現在看來他對警備隊還十分的關注,一定有著自己的想法,不然不會大清早兒的就去警備隊,有些人肯定會把季曉的情況向他匯報,這樣會加大對自己的戒備心理,把他留在山里最好不過,可以切斷他的後路,如果他不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完全可以處置他,到時給他留個以身殉國的美名,這樣既可以除了自己的心中大患,其他人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這才叫殺人不見血。懶
「李營長,我把山里的一切都交給了你,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眾望,這可關系我軍的生存大計。山里的工事不可等閑視之。雖然有些困難,但對你老兄來說根本不在話下,這一點我極為得放心。」顧希牧說。
「好吧,承蒙營長大人這樣看得起李某人,是對本人的器重,我沒有意見,堅決服從命令,回去交代一下立馬進山,只是愛人病著心里實在有些不放心。」李烷河說。
李烷河的意思是先回去向家里交代一番,然會立即趕回來,這是在情理當中的事情,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顧希牧應該同意他這樣做,可他哪里知道顧希牧的心理,巴不得他立馬留下來,沒有交通工具,他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在大山里窩著,這兩個連長也不可能听他的話,時刻在听從他的命令。
「形勢緊急,不容一點耽擱,你現在就留下來,至于家里的事情交給我,我會派人照顧好她們的。作為一名軍人,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為了黨國之大計,個人做一些犧牲在所不辭。」顧希牧說。蟲
李烷河已經看出來,顧希牧是有意要把他困在山里,這可如何是好,這次出來,連勤務兵都沒有讓他帶,說明他早就有了如此的想法,自己怎麼沒能看得出來,讓他全權處理山里的事務,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里的人不可能听他的話,僅眼前的事情他就沒法辦,上哪里去找民工,現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再找到一個人,無疑會讓顧希牧抓到把柄,說他辦事不力,這又鑽進了他的圈套,把情況反映到團部,哪還會有好果子吃。還有這里的人都是他的心月復,更不會听從他的調遣,顧希牧真可謂是詭計多端,事先沒有一點征兆,讓他沒有絲毫準備,這里可是他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人會幫助他,說不定會遭他們的暗算,自己的身家性命難保,想到這里他的全身不又冒出了一身冷汗。不又後悔萬分,早知這樣,還不如投奔,尚可保住一條性命,還有自己的家人,顧希牧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李烷河現在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任顧希牧擺布。
「李營長,為了黨國的事業,你就多做一些犧牲,生活上雖然艱苦些,但我相信你一定會克服。陳連長,盡最大力量照顧好李營長的生活,保證他的安全,一旦有什麼閃失,我絕不會放過你。」顧希牧說。
「是,請營長放心,我派最得力的人保護李營長的安全。」陳鵲子說明白了顧希牧的意圖,這是在讓他監視李烷河,不讓他有任何動作。
顧希牧說完上了吉普車,隨即離開了山里。
「李營長,我們到工事轉轉,然後再想想辦法,顧營長也真是的,干事干嗎這樣認真,還把您留在山上,這里的苦一般人可受不了。」陳鵲子說。
「陳連長,客氣話不用說,我初來乍到,一切事務還得听你安排。」李烷河說。
「李營長,可不要這樣說話,咱們都是同僚,都是為了黨國之大業。作為一名軍人,服從命令乃為天職。」陳鵲子說。
「自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作為一名軍人,必須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目前最困難的是民工問題,你熟悉山里的情況,還望陳連長多多協助,只要把工事修好,這是我們最根本的任務。」李烷河說。
「這不用李營長費心,一切由我來安排,保證完成任務。」陳鵲子說。
「爽快,陳連長就是爽快,有你的話我就放心了,修築工事一事全憑陳連長做主。」李烷河說。
陳鵲子看了李烷河一眼,說︰「我是一名軍人,說話喜歡直來直去,說句心里話,誰願意在這深山里呆著,作為一名軍人,講究的絕對服從。咱們都要相互理解,有些事情還望老兄海涵。」陳鵲子說。
潘順接到報告,顧希牧和李烷河去了山里,為何顧希牧又去了山里,並且只和李烷河一個人去,潘順頓起了疑心,按照常理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和李烷河是明和暗不和,相互間互相猜疑,真要是有大的行動不可能把他帶進山里,顧希牧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潘順一時還難以斷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顧希牧一定是有什麼意圖,不然不可能有突然進山。
交通員給他送來聯絡信,讓他趕到欣禾酒樓,這是一個新的聯絡點,高萬山親自和他取得聯系,潘順感到問題重大,不然不會這個時候和他取得聯系,並且新換了聯絡地點。
潘順按時來到了聯絡地欣禾酒樓,高萬山已經在等候他,「顧希牧和李烷河去了山里,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但這里面一定有著極大的陰謀。」潘順說。
「我也正是為了此事而來,看來顧希牧要對李烷河采取行動,這個家伙疑心太大,李烷河對他的威脅極大,這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意圖把李烷河困在山里,這樣他就可以控制警備隊。」高萬山說。
「您是說顧希牧要對李烷河下手?」潘順說。
高萬山點點頭,現在顧希牧已經預感到形勢對他極為的不利,李烷河不肯將警備隊交出去,一旦李烷河和他反目為仇,那將威脅整個縣城的安危,所以他必須對李烷河采取必要的措施。不然不會突然和他進山,現在李烷河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只有立即除掉他已絕後患。
「這麼看來,李烷河時刻會有性命之憂,那我們該咋辦,李烷河絕對不能出現問題,不然這對我們進會的工作極為的不利。」潘順說。
「所以我才把你找來,以上談下一步工作的開展。」高萬山說。
「可是我最為擔心的還是李烷河安全,如果他出事,警備隊豈不亂了套,我們以前所做的工作白干了,這還不算,如果讓顧希牧控制了警備隊,這會加大解放縣城的難度。」潘順說。
「這些縣委已經考慮到了,我已經采取了行動,會想方設法保護李烷河的安全。」高萬山說。
「您的意思是?」潘順問。
「你下一步的工作是立即進入警備隊,以控制住目前的混亂局面。」高萬山說。
「可是我如何進入警備隊,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有即使是混進了警備隊,短時間內不可能取得他的信任。」潘順說。
潘順的心里有些顧慮,警備隊他是一個人不認識,沒有一個可信的在身邊,很難開展工作,孫桂玲雖然和李烷河的老婆有著親戚關系,但是現在不可能和她正面接觸,那樣會有隨時暴露的可能,顧希牧的耳目眾多,如果他對李烷河采取行動,會更加注意李烷河身邊人的一舉一動。孫桂玲有任何行動都會引起他的懷疑,所以更不能輕舉妄動。
「這你放心,到時會有人配合你的工作,我已經得到消息,警備隊做飯的王師傅老母親病故,需要回家料理後事,這得需要幾天的時間,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混進警備隊。」高萬山說。
「我明白,我馬上想辦法進警備隊。」潘順說。
「你馬上到新異胡同三號,找一個胡志府的人,他會有辦法進入警備隊。」高萬山說。
潘順點點頭,知道組織早已作了周密的安排。並不是他一個人孤軍奮戰,高萬山告訴他,進了警備隊之後,一定要模清警備隊的情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到時會有人和他取得聯系。
「你現在的名字叫王小五,是警備隊做飯師傅的一個遠房佷子,這是你的通行證。」高萬山說。他那個人把具體情況和潘順詳細說了一遍,潘順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潘順來到新異胡同三號,找到了胡志府,這個人今年五十多歲,長得高大魁梧,他上下打量了潘順一番,問他做飯手藝咋樣,警備隊那幫人可不是好伺候的,雖說只是幾天,但一定要把飯做好。不然會踢了王師傅的飯碗。
「要是應得了你就來,要是應不了你回去,不能讓我做蠟,季隊長的脾氣不好,那時會讓你很是難看。」胡志府說。顯然是對他不放心,怕潘順把飯做砸了。
「這請您放心,我以前曾經在飯店做過幾年掌勺,什麼飯菜都做過,保證不會讓您操心。」潘順說。
「那好,你現在跟我去警備隊,先和季隊長見個面,看看他的意思,只要他看上就好辦。」胡志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