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順和胡志府來到了警備隊,季曉正在用電話向顧希牧匯報情況,胡志府沒有敢打擾他,耐心的等著季曉。
等了好一會兒,季曉這才放下電話,「季隊長,我把人給您帶來的,您看他咋樣?」胡志府說。
「你叫什麼名字?」季曉看了潘順一眼問。懶
「我叫王小五,王師傅是我的大爺,因家中有事,所以讓我來盯幾天。」潘順說。
「你的手藝咋樣,要是做不好我可不會放過你。」季曉說。
「他以前曾經在飯店當過大廚,手藝沒個挑。」胡志府說著給季曉點燃一支煙。
「你以前曾經在哪里當過廚子,怎麼沒有見過你?」季曉吸了一口煙說。
「我以前是在香河縣的天寶飯莊主過灶。」潘順說。
「這麼看來你的手藝很是不錯。」季曉說。
「不敢說是太好,但是顧客反映的還是不錯。」潘順說。
「那里的老板叫什麼?」季曉突然問。
「他叫王天寶,今年五十二歲。」潘順說。
季曉又看看了潘順,這時副隊長李易走了進來,季曉把他叫住,告訴他王小五是新來的做飯師傅,讓把他領到後面的廚房,今天中午做幾個好菜,看看王小五的手藝。
「你跟我來吧?今天中午一定要把菜做得豐盛些,符合季隊長的口味,不然立馬滾蛋。」李易說。蟲
「這請你們放心,我什麼樣的飯菜沒有做過,保證符合你們的口味。」潘順滿有信心地說。
話說李烷河被留在山上後,心里十分的焦急,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怕有人暗地里向顧希牧匯報,這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現在他可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人會幫助他。本想給家里打個電話,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情況,如有不測馬上離開,可是陳鵲子卻說電話壞了打不出去,目前正在搶修,待修好以後通知他,李烷河知道這是在糊弄他,電話不可能出現任何問題,那樣顧希牧也不干,他是有意不讓他和家里通電話,以免他有其它的想法。他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辦法,只得躺在床上干著急。
一定要想辦法把自己目前的情況告訴家里,目前看來和警備隊聯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也不能直接再和他們取得聯系,那樣反而會引起顧希牧的疑心。他的老婆何香有著一定的思維和心計,會想辦法和警備隊取得聯系,李易會設法幫助自己的,不然他可就沒有了活路,說不定什麼時候會遭暗算。
李烷河現在實在是有些後悔,應該早采取措施,不能總是听命于顧希牧,他們打交道多年,顧希牧的脾氣秉性他十分的了解,驕橫殘暴,心如蛇蠍,說話初而反而,根本不算數,這也都怪自己太優柔寡斷,干事瞻前顧後,沒有一點果斷勁,同時對國民黨還抱有極大的幻想,指望他們還能扭轉乾坤,顧希牧不可能總是駐扎在縣城,俗話說得好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說不定哪天會滾蛋,那樣自己還會東山再起,可以實現自己遠大的抱負。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稀里糊涂的上了顧希牧的當,導致自己沒有了任何退路。現在唯一的一條出路是打出山區,可這並不是簡單的事情,即使打了出去,那將會到那里去安身,會不會收留他,以前曾經和他們對面交過戰,可以說是死敵,這個時候沒有了出路才去投奔他們,哪會瞧的起他,為了眼前解放縣城,說不定會收留他,可是以後會對他如何,他的心里又沒了底,大腦里很是紊亂。何去何從難以作出決斷。
李烷河再也躺不住了,他索性坐起身來,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還在為眼前的事情所困擾,他看看時間,已經是夜里三點多了,此刻依然沒有一點睡意,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婆何香,不知她此刻的心情咋樣,一定會十分的焦急,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沒有想到一點清福,整日里為他的生命安全擔心,本想讓她到鄉下躲避一段時間,可是沒有來得及,就被顧希牧誑到了這里,並且無法和她取得聯系。難道自己命該如此,想到這里,李烷河又不由深深嘆了口氣,隨手又點燃一支煙,他來到了窗前,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發呆。就在這時,他仿佛听到門有輕微的響動,隨即听到輕微的腳步聲,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他在這里,不可能會有人來幫助他,不由得搖搖頭。
可是他憑感覺確實有人到過門前,然後又悄悄離開了,這會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是有人在暗地里監視自己,那樣一定是顧希牧的主意,如果這樣說明要對自己下手了,這里可都是他的人,必須時刻提防著他,李烷河輕輕來到門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但覺到有一件東西掉了下來,借著昏暗的燈光一看,這是一封信,心里不由暗暗吃驚,什麼人會給他寫信,他急忙走出房門,沒有任何動靜。轉身把門關好,揀起了那封信,打開一看那上面的字體和落款,頓時激動起來。
只見信上寫道︰烷河,不要過于擔心,有人會保證你的安全。此時一定要以忍為上策,切不可感情用事。李烷河看後心里常常出了一口氣,隨手把那封信燒了。他現在終于明白了,這是在暗中搭救他。
顧希牧給陳鵲子打電話,詢問李烷河目前的情況,陳鵲子告訴他,李烷河總是有些心神不安,夜里燈光一直沒有熄滅。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
「找適當機會除掉他,但是絕對不能讓人看出什麼來,不然警備隊會引起混亂,那樣你的責任可就大了。」顧希牧說。
「明白,我會有辦法除掉他,在這方面弟兄們很有經驗,並且不會露出絲毫破綻來。」陳鵲子說。
「給我記住,絕對不能出現差錯,出了問題我那你試問。」顧希牧說。
陳鵲子放下電話,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看來顧希牧是要下殺手了,這事情要做的滴水不漏,決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要通了一防區的電話,讓排長郭奮務馬上趕到連部,有重要事情相商,同時命令一名士兵死死的盯住李烷河,一刻不能月兌離監視的範圍,他知道李烷河這個時候一定心急如焚,時刻在想月兌身的辦法,目前跡象看來他是忍為上策,是在向人們示弱,表明他已經徹底服從,不要對他采取措施,但說不定什麼時候會乘機逃跑,假如李烷河逃了,顧希牧一定不會放過他。會把他當成替罪羊一槍斃了。
排長郭奮務走進了連部,不知道這個時候找他有什麼事情,他今年才二十一歲,老家是河南人,他和陳鵲子是老鄉,倆人有著過命的交情,可是說是陳鵲子的心月復,一些大事都要和他商量一番。
「連長,這個時候把我找來有什麼重要事情?」郭奮務問。
「情況是這樣的,剛才營長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們想辦法把李烷河干掉。」陳鵲子說出了顧希牧的意圖。
「我們和他沒有冤仇,干嗎要殺死他?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不地道了。」郭奮務說。
「這是營長的命令,我們必須無條件服從。但是還不能露出一點破綻來,所以我才把你找來,已商量下一步的行動。」陳鵲子說。
「這好辦,利用視察工事的時候把他干掉,背後給他一槍,然後說是中了游擊隊的黑槍,讓他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郭奮務不假思索地說。
「這我還不知道,關鍵是不能讓人看出什麼問題來,一定讓人們看的合情合理,顧營長的意圖我明白,他是看中了警備隊的那些人,可是他們人多槍多,又是李烷河的心月復,一旦讓他們看出什麼破綻來,這會威脅到整個縣城的安危,所以出現一點失誤都不會放過我們。」陳鵲子說。
「這還真是個難題,讓他們看到李烷河的身上有槍傷,一定會認為是我們從中作的手腳。」郭奮務說。
「所以我才把你找來,只有在你的防區動手我才放心。」陳鵲子說。
「我看不如這樣?」郭奮務說出了他的想法。
三號哨位是一個制高點,那里有一個碉堡,幾名士兵在那里看守,在不遠處是一個山崖,可以視察工事的名義,想辦法把他引到那里,然後乘機把他推下山崖,山崖下面有幾十米,掉下去是必死無疑,現在正是冰雪天氣,山上面還會許多積雪,極為的不好走,這會讓人們誤以為是失足掉下去的,實屬是個意外事件,誰也沒有辦法阻止,這樣人們不會說出什麼來,即使是采取了搶救措施,這種情況下誰又能有回天之力,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至于善後的事情由營部負責處理,多給家屬一些錢即可把問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