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烷河的死和他有著直接的關系,要不是為了當上警備隊長,背後說李烷河的壞話,不會引起顧希牧對李烷河的反感,加大他們之間的矛盾。由于他斷章取義,無中生有,編造謊言,顧希牧也不會對他采取措施,然而這一切都和他有關,致使李烷河丟掉了性命,季曉的心里也十分明白,這一定是顧希牧暗中搞的鬼,為了收編警備隊,把李烷河置于死地。李烷河可是經經沙場的人,什麼樣的險情沒有經歷過,失足掉下山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可解釋的是,是顧希牧背後指使人下得手。只有這樣,才能徹底鏟除他的心頭大患。懶
李烷河死亡,季曉心里很是高興,這可是個大好時機,顧希牧一定會重用自己,出頭之日的時候終于到了,本想自己能夠接替李烷河的位子,實現自己的夢想,可以在縣城耀武揚威,門庭生輝,為了自己的前程,出賣結義弟兄,拿他當鋪路石,當上警備隊長他倒也不覺得冤枉,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有當上警備隊長不說,反而被趕出了警備隊,讓他的嫡系當上了新編連長,只是給他一個情報組長的頭餃,並且只有幾個人,還是他從警備隊帶來的,顧希牧沒有出一點資本,自己只是顧希牧的一條不值錢的狗,用完了隨便一踢,你絲毫不能叫喚,還得搖著尾巴說他好,實在是窩囊到家了,情報組長,這是個鳥官,但可是個玩命的差使,充當顧希牧的眼線,刺探的秘密情報,風險極大,還不如在警備隊當個小兵,那倒沒有生命之憂。蟲
現在神出鬼沒,干什麼你根本無法知道,要想得到他們的情報談何容易,這幾天可是沒少費心思,但是沒有得到絲毫的線索,不是他無能,只是實在是太狡猾了,僅憑自己手底下這幾個人,力量實在是不足,顧希牧可不管這些,哪里知道他的苦衷,只是一個勁的朝他要情報,他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蟲,知道有幾道彎,一些事情得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自己一解釋,應該理解他才對,可事實不這樣,反而惹得他老人家極為的不高興,罵他說廢物點心一個,這點小事都辦不了,弄得他在眾人面前下不來台,真不是個東西,賊心爛肺的玩意,用得著朝前,用不著朝後,畢竟為他效過犬馬之勞,讓他得到了警備隊,也可以說是立了大功,要是沒有他,不可能順利地收編警備隊,說不定李烷河現在還在當他的警備隊長,只要他活著,顧希牧就不敢輕易動手,手里有幾百條槍,誰敢小看他李烷河,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沒有想到會這樣對待他,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看在為他賣命的情分上,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
還有最讓季曉害怕的是,他是個間諜似的人物,十分痛恨像他這樣的人,現在可是腦袋瓜子時刻別在褲腰帶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對他下手,說句實話,他曾經有過引退山林的想法,躲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安安生生過下半輩子,從此不再受顧希牧的控制,雖然有些清苦,不管怎樣倒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又害怕顧希牧不會放過他,肯定會想方設法追殺自己,還有,自己作惡多端,在他們那里已經掛上了號,成了黑名單上的人,也不放過他,現在是國民黨掌握著縣城,對他明著還不敢來,可是形勢令人擔憂,國民黨一旦敗了,最倒霉的還是他,他不是正規部隊的人,情報組長也是顧希牧自己給封的,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正式的委任狀,其實根本不算個官,目前看來,顧希牧對自己並不心甜,只是拿他當成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如,不可能被他帶走,等待他的命運可想而知。
現在前後道路都以堵死,並且是一條死路,有時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而懊悔不已,可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誰讓自己把握不住,上了顧希牧的賊船,以至自己沒有了任何退路,死前想後,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也只有硬著頭皮跟顧希牧干下去,死心塌地的依附于他,取得他的歡心,說不定會把他帶走,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嫂子,您的身體還好吧,都是小弟的不對,這麼些天來沒有來看您。但官身不由自己,這已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干上了這個差使,還請嫂子多多諒解,不要怪罪小弟才是。」季曉說。
「兄弟說得是哪里話,你來說明心里還有我這個嫂子,沒有忘記你的大哥。再有,你現在可是顧營長的紅人,我豈敢埋怨你,只要你不忘了還有嫂子這個人,說明你還有良心。」何香說。
這個家伙干什麼來了,何香知道季曉的為人,吃喝嫖賭無所不作,可以說是地痞無賴一個,並且忘恩負義,為了自己的利益是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為此,他私下里曾經多次勸說丈夫,不要太器重季曉,這個人是個陰險的人物,絕對不能重用,別看表面對他唯命是從,百依百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但心眼極為的不好使,並且有些官癮,私下里拉幫結派,干了不少壞事,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把他出賣了,一些事情盡量避開他,不能讓他抓住把柄,時刻得提防著他,一旦知道一些事情的內幕,這對他極為的不利。
可是李烷河不知是如何想的,一點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季曉這個人心計也是可以,處處討李烷河的歡心,時刻揣摩他的心里,把李烷河哄得團團轉,甚至有些不知東南西北。李烷河也是太實在了,沒有什麼壞心眼,把什麼人都當成好人,並自認為見識多廣,不會讓人算計,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什麼人都得提防,更何況是季曉這樣的人,結果著了他的道,以至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顧希牧一定是暗中收買了季曉,秘密監視警備隊的一舉一動,不然警備隊的一些事情顧希牧不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
現在季曉到來,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李烷河已死,正符合他的心意,雖然沒有當上警備隊長,但卻弄個情報組長,也算是達到了目的。這個差使可是個肥缺,手里掌握著生殺大權,可以為所欲為,也可以說是顧希牧的心月復,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讓他看出什麼問題來。
「嫂子說得是哪里話,我季曉是個重情講義的人,大哥待我如同親生父母,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大哥,也不會有季曉的今天。只是整天公務纏身,實在是抽不出身來看望嫂子,還望嫂子您見涼。」季曉說。
「季隊長,您請喝茶。」孫桂玲把茶杯段上來說。
「謝謝,李隊長是我的大哥,家里人用不著這麼客套,喝了我會自己倒。」季曉說。
「兄弟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當上了情報組長,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在街面上是個人物,我們豈敢怠慢你。」何香說。
「您可不要這麼說,那等于抽我嘴巴一樣,令小弟難以承受。李大哥出了事,照顧嫂子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季曉說。
「兄弟這次來一定有事,有什麼話盡管說。」何香說。
「我能有什麼事,只是這幾天沒能來看您,心里實在放心不下,特意抽出身來看望,只要嫂子平安,我就放心了,不然心里總是惦記著。」季曉說。
「我現在挺好的,煩勞兄弟掛念,嫂子謝謝你了。」何香說。
「桂玲妹子,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嫂子的身體不好,你可要照顧好她,哥哥會好好的感謝你。」季曉說。
「謝謝你的關心,她是我的姐姐,理應精心照顧,這一點請季隊長放心。」孫桂玲說。
「這樣很好,有妹子在我也就踏心了,公務纏身難以照顧,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能怪于小弟,還請嫂子多多原諒才是。」季曉說著擠出幾滴眼淚。
「兄弟何必這樣自責,你是個干大事的人,這我能理解,嫂子豈能會埋怨你,只要干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何香說。
「不知嫂子今後有何打算,大哥出現意外,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現在兵荒馬亂的,不知什麼時候會打進來,縣城並不是十分安全,為了孩子和您的安危,您應早作打算。」季曉說。
「我心里已經有了想法,你大哥剛剛離去,不能拋下他不管,那樣我的心里會感到不安,說我是個無情無意之人,待過了百日之後,暫時回到娘家安身。」何香說。她說得很有道理,李烷河剛剛下葬,可以說是尸骨未寒,作為結發之妻,理應為他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