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萬山的心里很是擔心,王解放他們進山已有幾天時間,但是還沒有線索,說明他們還沒有進入偵察地點,時間不等人,攻打縣城的時間已經逼近,可是山里還存在著極大的隱患,如果是敵人的正規作戰部隊,他們不同于一般的部隊,有著一定的作戰經驗,從王解放反映的情況看來,他們的武器裝備精良,極有可能是國民黨的正規作戰部隊,這是敵人秘密行動部隊,到底有多少人,有沒有重武器,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這些情況不得不令他擔憂。懶
「解放很是機靈,會正確處理突發事件,不會出什麼問題。」潘順安慰地說。但是他的心里也是很擔心,不知事態會如何的發展。
高萬山他們又商量下一步的工作計劃。
潘順回到警備隊,剛一進門,李易走了進來,潘順到屋外看看沒有可疑的情況,把縣委的指示精神和他說了,並告訴他李烷河並沒有死,已做通他的工作,會很快來到警備隊秘密開展工作。
「真是太好了,我們的工作沒有白費,有他在,我們的工作會開展得更加順利。」李易高興地說。
「此事一定要嚴格保密,絕不能泄露出去。」潘順說。
「這我心里清楚,我的心里有了底,也好開展下一步的工作。」李易說。
再說顧希牧到了晚上,還沒有見到季曉回來,把他的四個手下找來,問他們季曉干什麼去了,手下回答,不知道干什麼去了,說不定又到那里鬼混去了,顧希牧命令把這幾個人抓起來,送到前線作戰,這幾個人頓時傻了眼,沒有想到會把他們送到前線當兵,這可是死路一條,趕緊跪地求饒,不要把他們送上前線,除了這個讓他們干什麼都行。顧希牧哪里管他們的死活,讓人把他們押下去,吩咐手下趕緊找到季曉,一定要找到他的下落,上面已經來了指示,讓他明天一早把人送到團部,現在只差季曉一個人,現在他是恨透了這個人,一點正事不干,還到處給他惹事,竟然敢到新編連去抓人,這不是吃飽撐的沒事干,一個做飯的能有什麼問題,即使他真的有問題,必須通過他同意才能行動,現在可是非常時期,絕不能盲目的行動,一定要有大局觀念,目前活動十分的猖獗,但是極為隱蔽,發現每一條線索都十分的重要,可以將計就計,將引他們誘出來,然後一網打盡,可是季曉擅自行動,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這樣會打草驚蛇,他們會把頭縮起來,活動的會更加隱蔽,那樣會更難找到他們的活動線索,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留著這樣的人還有什麼用處,不如趕緊把他打發走,省得在他這里添亂。還有一個原因,他知道警備隊的一些內幕,這樣的人居功自傲,認為不敢把他咋樣,一旦得不到重用,季曉會把有關內幕說出去,那樣對他極為的不利,如果貿然除掉季曉,那樣會引起人們的猜測,說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尤其是新編連的那些人,肯定會引起不小的動蕩,那樣會人心大亂,不利于今後帶兵打仗,這些他不得不考慮到。蟲
顧希牧接到手下的報告,季曉中午去了一家酒館,據酒館的老板講,季曉好像是很不高興,並且大罵了他們幾句,這樣的人不敢招惹,所以沒敢再搭理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不知道,待他們進去時,季曉已不見了蹤影。估計是預感到了什麼,所以逃跑了。
「媽的,這個家伙還真有點本事,知道自己闖了禍,怕被軍法從事,于是腳下抹油,溜了。」顧希牧听了罵道。
「那我們咋辦,不能讓他跑了。」手下說。
「算了,肯定是見事不妙躲了起來,他熟悉縣城的情況,要想抓到他還真不容易,暫時饒他一條性命,不過他逃不出我的手心,膽敢不服從命令,私下開了小差,擾亂軍心,抓到後立馬槍斃了他。」顧希牧說。
「那我們還缺一個人,不把人湊齊了,上面肯定不干。」手下說。
「真是飯桶一個,這點小事還用我教你,湊不起人你給我頂上。」顧希牧罵道。
「明白,我馬上去辦理這件事,保證讓上面滿意。」那個人說著走了出去。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顧希牧拿起了電話,里面傳來團長周慶林的聲音,讓他馬上組織力量對對山里進行一次全面的搜查,特別是對鳳凰山一帶,他已得到情報,游擊隊在那一帶活動,他們有著特殊的目的,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們消滅掉。
「那一帶是荒山野嶺,可以說是杳無人煙,他們在哪里能干什麼?」顧希牧滿不在乎地說,根本沒有往心里去。
「混蛋,那一帶地勢十分重要,絕不能讓佔領,這關系到整個作戰計劃,膽敢放進一個人軍法從事。」周慶林說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一只蒼蠅休想飛過去。」顧希牧說。
「此事關系重大,一定要派得力的干將完成這次搜查任務。同時要嚴格注意保密。絕不能任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周慶林說道。
「明白,我派副營長趙同仁親自干這件事事情,他熟悉山里的情況,會圓滿的完成任務。」顧希牧說。
「這個人有點工作能力,注意一定不要打草驚蛇,秘密消滅這股力量。」周慶林說道。
顧希牧撥通了山里的電話,找到了副營長趙同仁,讓他帶領一個排對鳳凰嶺一帶進行徹底的搜查,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發現可疑人等立即抓起來審問。
「營座,是不是有特殊的任務,不然干嘛對那個地方感興趣,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人家,也沒有大的戰略意義,根本沒有必要對那里進行搜查。」趙同仁說。
「這是團長周慶林安排布置的任務,我也不知他意思,我看這是多余,那個地方杳無人煙,不可能有人活動。但是他的命令必須執行。不然沒有我們的好。」顧希牧說。
顧希牧確實不明白周慶林為何這樣做,干嗎對鳳凰嶺突然感興趣,可是他的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難道他還有著其他的想法,可是那個地方極為的偏僻正如趙同仁所說,根本沒有一點戰略意義,顧希牧猜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得出結論。
這時副營長康雲天走了進來,顧希牧問︰「新編連的情況如何?」
「士兵的情緒已經穩定,目前正在緊張的操練,連長鄭起昌這個人你也知道,干事特別的認真,不會干走板的事情,用不了幾天,便會把這些人訓練成一支良好的作戰部隊。」康雲天說。
顧希牧點點頭,他對鄭起昌十分的滿意,這個人還真有兩下子,幾天之內就把新編連管的服服帖帖,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
「傳令下去,新編連表現不錯,每人發一塊大洋作為獎賞,另外把伙食標準提高一下,不要讓他們空著肚子訓練。都是我的士兵,不能虧待了他們。」顧希牧說。
這是在邀買人心,這些人可是服從了管教,李烷河不在,他們已經沒有了靠山,不得不听從他的話,既然已經順從,也不要再難為這些人,這些人可是他以後的有生力量,固守縣城還得靠著他們,目前兵力是嚴重不足,既要固守縣城,還要提防游擊隊的襲擊,可以說是有些難以顧全,警備隊已經徹底降服,等于去了他的一大塊心病,這些人也好對付,給一點好處就會為他賣命,這一點他心里十分的清楚,目前情況來說,他的心里已經沒有了顧慮,你說他的心里能不高興。
「新編連的弟兄們這些天確實很是辛苦,為了搞好訓練,他們的體力付出很大,營長這樣做極為的正確,可以提高他們的斗志,為固守縣城打下了基礎。」康雲天說。
「帶兵打仗我還是有一套的,作為我的士兵,光使不喂也不行,他們可是我們的命根子,沒有他們哪會有我們的天下,以前都是李烷河在暗中和我作對,他想自立為王,不服從我的調遣,以至落得身如此的結果,要是早听我的話,我也不會難為他。」顧希牧得意地說。
「營長您可以說是帶兵有方,能在您的手下當兵,也是他們的福份,李烷河只是一介武夫,沒有大的謀略,警備隊的弟兄們跟著他也是受罪。」康雲天恭維地說。
「那是當然,作為一名軍人,必須懂得愛兵如子,這樣方能得到人心,古語說得好,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是天下,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顧希牧說。他談起了用兵之道,說到得意之處不由唾沫星子四濺。康雲天連連點頭稱是,一幅心悅誠服的樣子。
「城防工事如何,還有沒有薄弱的地方?」顧希牧問。
「一切按照您的意思行事,四個城門都已派重兵把守,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不要說游擊隊,就是真的解放大軍過來,要想攻下縣城也非容易的事情。團部的那些大炮要是到位,等于給我們插上了翅膀,完全可以把解放大軍消滅于城下。」康雲天說。
「你說的不錯,我已經問過周團長,他告訴我大炮幾天後即可運到,我們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顧希牧喝了一口水說。
「那可是太好了,有了這些大炮,我們沒有任何顧慮可言。」康雲天說。
「目前形勢雖然不錯,但是還不能掉以輕心,現在游擊隊一刻沒有停止活動,據周團長得到的情報,鳳凰嶺一帶有小股部隊在行動,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顧希牧說。
「那里荒蕪人煙,游擊隊干嘛在那里活動。是不是團部的情報有誤,他們畢竟不熟悉那里的情況。」康雲天說。
「我也是不理解,但是周團長下了命令,對鳳凰嶺進行嚴格搜查,我們必須無條件的執行。」顧希牧說。
「可是我們目前的兵力有限,不可能把部隊全部拉進山里,那樣會給游擊隊可乘之機,縣城的安全會受到威脅。」康雲天說。
「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過了,讓陳鵲子派一個排進行搜查,他們離鳳凰嶺較近,先打探一下情況,如果真的有小股部隊出沒,我們再采取行動不遲,游擊隊都是泥腿子出身,沒有什麼大的謀略,憑他們幾個人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顧希牧說。
「還是營長您想得周到,我等自愧不如。」康雲天說。
「周團長雖然有些小題大作,但是他的話引起我的注意,鳳凰嶺地形復雜,我是擔心是有著什麼陰謀,所以給他來個投石問路,沒有問題最好,真要有問題,也不會逃出我們的眼楮。正好借機消滅他們。」顧希牧說。
「趙營長這些天干什麼去了,我怎麼沒有看到他,幾天不見,還真挺想他的。」康雲天說。
「他還在山里,尤其是那個炮兵陣地,必須符合作戰的要求,不然的話,那些大炮會成為一堆廢鐵。」顧希牧說。康雲天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現在的形勢不宜樂觀,說不定什麼時候會采取行動,趙營長去了山里,李烷河以身殉國,團部又有許多事情要我們辦理,弄得我都有些筋疲力盡,所以城防之事你要多上些心,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守著縣城你們將是有功之臣,我會好好的褒獎你們。」顧希牧說。
「這您盡管放心,我是一名軍人,守住縣城是我們天職,哪怕留到最後一滴血,誓以縣城共存亡。」康雲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