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牧滿意的點點頭,康雲天請示了工作以後,轉身走了出去,顧希牧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嘴角里露出了一絲冷笑。隨即他叫來作戰參謀吳山嘉,低聲和他耳語了幾句,吳山嘉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看顧希牧,一臉疑慮的樣子。懶
「這可能嗎?他不像那種人。」吳山嘉有些不相信地說。
「現在我還只是懷疑,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還不能貿然下手。季曉的失蹤和他有著極大的關系,我懷疑有人為他通風報信,所以他才躲了起來。」顧希牧說。
「這有什麼,出于個人之間的友情,這樣做屬于正常現象,要說他是,我還是有些不相信。季曉是個什麼樣的人您也知道,也不可能收留他,他也不會那樣傻,會投奔,那樣無疑是死路一條。」吳山嘉說。
「這是的離間之計,這種事我見得多了,季曉熟悉縣城的情況,尤其是部隊的布防情況,季曉目前已是無路可走,為了活命,他會把這事說出來,以向邀功請賞,這也是他唯一的資本。」顧希牧說。
顧希牧現在有些懷疑季曉失蹤是有人為他報信,不然他不會逃跑,季曉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里十分清楚,貪小便宜不說,而且官癮極大,總想弄個官當當,現在他是一門心思向立功,以重新取得他的信任,這次雖然說是擅自行動違反了紀律,但這也是為了破獲地下黨組織,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這一點季曉心里明白,可是他為什麼失蹤,這里面就有了問題,自己也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怕警備隊的事情暴露,這樣會影響他的威信,說他是個小人,心想狹窄,一點都不容人,尤其是警備隊,他們知道以後會鬧事,所以才想把季曉送上前線,也去了他一塊心病,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並沒有幾個人,季曉是如何知道的,無疑是有人告訴了他。蟲
「可是他當時並沒有在現場,也沒有看見他和什麼人接觸,不可能報告給季曉,他只是一個地痞流氓出身,可以說是個小人,在人們的心目中並沒有太大的地位,不可能有人會把情況向他報告,那樣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這個道理誰都懂,不可能冒著這樣大的風險,這也實在有些不值當的。」吳山嘉還是弄不明白,季曉的失蹤怎麼引起顧希牧這麼大的疑心,再有,季曉失蹤才幾個小時,並沒有確切的消息證明他失蹤,這個人是吃喝嫖賭無所不為,貿然到新編連去抓人,受了鄭起昌的一番訓斥,並且沒有得到相關的情報,心中一定是很不服氣,但是又沒有確實可行的辦法,顧希牧不可能向著他說話,肯定是在想應付的對策,他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新編連,一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但是行動過于魯莽,沒有想到這樣做的後果,過後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找個地方暫時躲起來,這也是正常的現象,決不會像顧希牧說得那麼復雜,這確實有些小題大作,把任何人都當成的嫌疑人。或許是季曉又得到了什麼情報,現在根本無法月兌身,說不定一會就會出現。
「這里面肯定有文章,你馬上按照我說的去辦,注意,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顧希牧說。
「是,保證完成任務。」吳山嘉走了出去。心中雖然有些疑慮,但是他必須執行命令,不然會引起顧希牧不高興,這樣的人脾氣反復無常,高興的時候還算可以,有什麼過錯都不會追究,不高興的時候可就大不相同,有一點過錯都不行,甚至辦對了也會大罵一頓,一句話,對他必須絕對的服從,錯了也得照辦無誤。
顧希牧安排好一切軍務,帶著警衛兵駕駛吉普車離開了營部,誰也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
高萬山和潘順秘密會了面,潘順把警備隊現狀作了匯報,高萬山點點頭,他對潘順的工作十分的滿意,只是他嚴密注視警備隊思想動態,隨時做好起義的準備,這可是一支不可忽視的有生力量,對解放縣城起著極大的作用,告訴潘順李烷河可以回到警備隊,協助他做好各項準備工作,他是警備隊的一根支柱,以進一步穩定警備隊的人心,但是一定要確保李烷河的安全,決不可出現任何意外。
李烷河能夠回到警備隊,可以助潘順一臂之力,憑他在警備隊的威望,完全可以穩定警備隊的人心,警備隊人員較多,思想比較復雜,李烷河熟悉每個人的具體情況,在這方面可以幫助潘順。潘順知道要采取行動徹底解放縣城,他的心里十分的高興,總算盼到了這一天,他到縣城已經有好幾天,說句實話,他早已有些按耐不住了,希望上級早一天下命令開始攻城。
「李烷河回來,這對今後的工作極為有利,又有李易的支持,促使警備隊按時起義絕對沒有問題。」潘順說。
「目前形勢對我們極為的有利,但不要產生麻痹大意的思想,現在可以說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關系到整個縣城的解放,要把一切事情都要考慮到。」高萬山說。
康雲天來到萬天酒樓,走進單間,讓伙計把老板譚興庭叫進來,
「東西拿到手了嗎?」康雲天問。
「拿到手了,都在這里。」譚興庭拿出一個紙包說。
康雲天把紙包打開,認真的看這里面的內容,不時地點點頭。
「你可以多加小心,說不定他已經注意到了你。」譚興庭說。
「放心,我已經有了對策,他這個人疑心病太大,對誰都不放心,這也正是他的薄弱之處。」康雲天說。
「不管怎樣,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對。萬一讓他嗅到什麼,那可大為不妙。」譚興庭說。
「僅憑這一點,完全讓他啞口無言。他自認為做得巧妙,但還是露出了馬腳。讓周慶林知道了顧希牧也吃不了兜著走。」康雲天指著桌上的紙包說。
康雲天剛走出酒樓,吳山嘉馬上鑽了出來,示意兩個手下立刻把譚興庭抓起來,帶回營部審問。
營部審訊室,吳山嘉正在審問譚興庭,「吳副官,你們為什麼要抓我。」譚興庭有些不服氣地說。
「你的心里十分清楚,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吳山嘉臉色陰沉地說。
「吳副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一個生意人,但從來不干違法的事情,不信你們去調查。」譚興庭說。
「媽的,不要和我打馬虎眼,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要是想嘗嘗老虎凳的滋味,你可以不說實話。」吳山嘉惡狠狠地說。
「可別這樣吳副官,我不知犯了什麼過錯,請您給我指出來。」譚興庭害怕地說。
「我問你,今天你都和誰見了面,都說了些什麼,要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不然的話,休怪我不見情面。」吳山嘉說。
「我是酒店的老板,和我見面的人多了,不知您問的是誰?」譚興庭說。
「康營長今天是不是去了你那里,找你有什麼事情,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吳山嘉說。
「去我哪能干什麼,還不是去喝酒,他我們惹得起。」譚興庭說。
「可是今天並沒有喝酒,給我說實話,你們到底都干了些什麼。」吳山嘉突然厲聲說道。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可以直接去問康營長,他會告訴你的。」譚興庭說。
「你們這幾天共見了幾次面,都說了些什麼,一定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吳山嘉說。
「吳副官,這個我實在不能回答,你可以去問康營長。他會告訴你的。」譚興庭說。
「媽的,不要胡說八道,趕快給我說是實話,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吳山嘉說著舉起了鞭子。
吳山嘉是受顧希牧的旨意監視康雲天,這些日子顧希牧總覺得他有些神神秘秘,聯想到以前出的一些事情,一些事情只有他才知道,可是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周慶林告訴他內部有奸細,那個眼楮蛇會是誰,但又沒有絲毫的跡象,幾乎攪得他寢食不安,為了預防不測,只得命令吳山嘉監視康雲天的行動。
吳山嘉見康雲天這幾天總是去萬天酒樓,有時還是便裝,讓他感到可疑,便把譚興庭抓來審問清楚,這個家伙真是可氣,一點都不說實話,反而拿康雲天嚇唬他,這話能和康雲天說,他已經盯了康雲天好幾天了,但沒有證據根本不能說話。
「慢著。」門推開了。吳山嘉一看進來的正是康雲天,頓時感到十分的尷尬,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吳副官,為什麼要把譚興庭抓起來?」康雲天問。
「這個。」吳山嘉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