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皇,鳳皇,你在哪里?」遠遠的呼聲傳過來,我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在樹枝上輕輕的蹲了下去,將身形在茂密的樹葉間隱沒得更加徹底。
「鳳皇,下來了。」姐姐走到我藏身的那棵樹下,仰起臉來往上看。
我不動聲色。姐姐在樹下笑了,右頰露出一個深深的犁渦,「小鳳皇,是要我上來嗎?」
我仍然沒有應,也沒有動,姐姐卻彎下腰去,將鞋子月兌了下來,又準備將羅裙撩起來。
「好了好了,我下去就是了。真是的,敗給你了。一個女孩子家,身體那麼弱,還動不動就月兌鞋爬樹的。你要出點什麼事可怎麼搞?」我站起身來,一面哧溜哧溜的滑下樹來,一面不滿的沖姐姐嚷嚷。真是的,每次都用這一招治我,偏偏我還就被她這招吃得死死的。
「誰讓我叫你不應啦。」姐姐抿著嘴笑,「你像猴子一樣爬上竄下的就不怕母妃說你了嗎?」那雙熟悉的眼楮里帶著寵溺的神色,她伸手將我發束上夾的一片樹葉摘了下來。
我抓住她的手,「我就奇怪了,為什麼姐姐每次都可以找到我?」
「因為,我們之間有羈絆。」姐姐牽住我的手,「我也不知道,只是閉上眼楮,就可以感覺到你的氣息。」
「對啦,姐姐又來找我做什麼?」我牽著姐姐的手,漫不經心地往宮殿的方向走。
「是父王啦。說是涼國的使者來訪,父王召集你和其他皇子們與他們見面。想必是父王又有什麼打算吧。」
「那還真是無趣的事情。和我也沒什麼關系。」我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
「中山王,你這樣是不對的。身為皇族的一員,你應該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以我們大燕國的榮譽和利益為重,可不能丟我們大燕國的臉啊。」姐姐挺直了腰,把頭往上仰了仰,然後翹著蘭花指揮著手里的絲帕說。
「哈哈……」我忍不住捧月復大笑,「像,真像……阿姐你可以改行去當教管嬤嬤了。」
姐姐扭過頭抿嘴一笑,又露出嘴角隱隱約約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