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塵不露聲色地在千野逐浪的腰上掐了一下,算是小小的報復吧,因為她完全沒料到千野逐浪會提到訂婚。她以為他們之間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就在這快樂的時刻,不知道人群中誰說了一句,「我見過他們,他們就是那天跪在地上的人。一群大男人跪一個女人,真丟人。」
就在大家尋找聲援時,香塵已經站在了那人面前。大家看到的便是那人雙手捂著臉頰,卻依稀可以看到那里有手掌留下的痕跡。
「沒有人可以詆毀我的朋友。」香塵的聲音不大,卻足以勾射人心。是的,在她眼中,宛悅閣的所有人就是她的朋友,如同影子般存在的朋友。
看著,听著,央若絮漸漸低下頭抽泣著。這是怎樣的感情?香塵,她敬佩她,也好羨慕她。注視著香塵,還有自己在意的雪瀾,央若絮不自覺地覆上了自己的肩膀,那里有她的傷,她的痛。
而另一個人,看著,感受著,他是詫異的,說了要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可是除了那次的表示,之後再沒了動作。現在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只是出于對她的好奇,原來香塵的改變他有些接受不了,他在猶豫,他在矛盾,也無意識地選擇了逃避。他嘴角輕笑,沒有人看到,那是他自嘲的表現。易磊,你還真是好笑拿。
在場所有人因為香塵那猶如神龍甩尾的巴掌而震驚。縱然他們的眼楮里有著許許多多的話,現在都不敢追問了,誰會想下一秒有個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一片沉寂,安靜的有些可怕。香塵卻是那樣自然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與她無關似的。她沖謄煞他們點點頭,臉色略顯沉重。
是啊,遲早會有這麼一刻的,找到了她就解月兌啦。香塵抬起頭,本想看天,卻忘了站在這里只能看到屋頂,看到天花板,還有那絢麗多彩的燈飾。言,等我。香塵默念著。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香塵穿梭在人群里,右手始終緊握著。他們不曾注意到此刻宛悅閣等人分散站在了大堂的各個角落,臉色凝重。
走走停停的香塵現在就站在韓尚佳和江言的旁邊,她雙手分別抓住了他們的手腕,愁眉緊鎖。若是仔細查看,便可發現香塵手心有藍光閃現。
「你做什麼?」倒是端木晟拉住了韓尚佳,將她護于身後荇。
香塵放開了江言,輕輕拍了拍手,說︰「你緊張什麼?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端木晟沉默了。
韓尚佳很淡定地回答︰「是,分手了。香塵,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嗎?」香塵指著自己,說︰「我很好啊。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吧。」
「什麼意思?」韓尚佳不解。
香塵盯著她,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因為我要你跟我走,離開這里。」
「香塵,你到底要做什麼?」聲音是從身後傳過來的,是千野逐浪,他走到香塵身邊,一臉凝重,「夠了吧!上次對方卓也是這句,你是不是要讓所有人跟你走,你才高興?」
香塵回過頭看著他,眼神里全是譏笑,「所有人?請問是你閑的沒事,還是怎樣?我只要他們跟我走,其他人我沒那興致。」
方卓,想著之前的那件事,端木晟把韓尚佳護得更緊了,反倒是韓尚佳推開了端木晟,與香塵對面直視,她說︰「是因為那個印記嗎?沒錯我有。告訴我那代表什麼意思?」
「意思?我以後會告訴你,你只要記得到時候跟我走就是了。」香塵轉過頭,看向江言,」別忘了,還有你。」
對于連日來,香塵種種莫名其妙的表現,千野逐浪覺得那已不在自己的理解範圍。他沖端木使了個眼神。端木便在身邊手下耳邊說了一些話,隨後便看到那些記者紛紛離開。
沒多久,大廳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他們幾個,莊重典雅的大廳,這一刻靜的可以听到喘息聲。偌大的空間,只有他們,路是那麼寬敞,卻沒辦法抵達所有人的心底。
香塵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沒有言語,那個瞬間感覺並不屬于她,她只是駐足。
江言不去理會那不安的氣氛,他只是很平靜的答復了香塵的問題,「我會跟你走,不管你把我當什麼。」
眾人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不問緣由,沒有去處,就那樣果決的答應天涯海角隨她離去。
雪瀾抓住江言的手腕,「別胡鬧,你忘了你還有雪樂嗎?」
江言看了看雪樂,又回頭看了看香塵,「不要讓我在她們之間做選擇,我沒得選。」
「夠了。」香塵的一個大聲,那些張開的嘴巴又全都閉上了,「沒必要害怕,我只是帶他們回到屬于他們的地方。」然後徑直向大門走去。
在大家對此事莫名猜想時,卻看到香塵的身子突然的向後退了幾步,隨即吐出一大口血。這樣突如其來,眾人有些愣住,懷疑地看著香塵,不敢猜想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倒是謄煞連忙跑了上去,扶著有些站不住的香塵,問道︰「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噗,香塵側過臉又吐了出來。謄煞扣住他的手腕,把試著她的脈搏,他注視著香塵的眸子里裝滿了不解與疑惑。居然是內傷。還來不及做什麼,香塵又一次向後倒退,只是這一次她是摔倒在地的,那樣子就像是有人用力踢了她。
突然想到什麼的謄煞,騰的站了起來。他大聲說道︰「我說過不許你動他,你听不懂是嗎?」
香塵依舊那麼難受,看著這樣被折磨的香塵,謄煞抬起了右手,藍色火焰在掌上飛舞,他不時地轟擊著空氣,像是在打斗,又像是在發泄。片刻後,謄煞收回了右手,輕輕說了一句,「不要試圖用摩卡牽制香塵,甚至是我,否則我將覆滅整個降城。」
降城,那是什麼?站在一邊的千野逐浪不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當謄煞收手,香塵再次站立起來,這些就該結束了吧。豈料,謄煞突然抓住香塵的胳膊,沖他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他說你知道?」
「知道什麼?」香塵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謄煞的手頓時收緊了,「你明明知道你要找的那些人就在千野大學,為什麼還要加入暗夜,為什麼還要答應那無恥的條件?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你知不知道?」謄煞的手不斷收緊,連青筋都爆了出來。
香塵沒有喊痛,在她看來那樣的傷痛又算得了什麼,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知道又怎麼樣?遲來的知道又有什麼意義?少了一個人我又做得了什麼?我倒是希望自己從來都不知道。」
「那他呢?」他指著千野逐浪。
「那是我欠他的。」
「是嗎?」千野逐浪在他們的注視下慢慢走了過去,「你該知道我有多不想你那麼做?」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無聊。」香塵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小夢語︰下章訂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