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千野逐浪說的,訂婚,真的到了這一天.
紅玫瑰,香水百合,水仙,各式各樣代表愛情的花卉佔滿了整個會所,來往不斷的人群預示著這將是一場世紀性的盛事。
香塵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那些花朵是她最喜歡的。會很幸福嗎?她心想著。不由自主地摘下一束,嗅一嗅,香氣撲鼻。思緒飛出去時,千野逐浪走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你。拿」
香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想要去模他的臉,又收了回去。千野逐浪握住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臉上,她是那麼小心翼翼,像是在欣賞藝術品。這就是自己要訂婚的人嗎?為什麼不是你?言。
當他們在眾朋友,親人,還有記者面前共同倒下香檳塔的那一刻,香塵還是沒能忍住,她流淚了。自己的下意識,心里的痛,讓她感覺自己的斷情從來沒有大勝過。
在這樣一個喜慶的日子,剛還是萬里無雲的天竟然下起了稀疏小雨。謄煞靜靜地看著香塵,抬起了右手,當他將藍色透明光團打進香塵身體時,他驚訝地發現什麼都沒留下,什麼都沒變,雨還在下,天還在哭。這是不是表示老天爺也不贊成才會真的下起這場雨?
千野逐浪把戒指套在香塵手上的那一刻,香塵緊緊地捂住了胸口,硬是堅持到戴上戒指才倒下。千野逐浪蹲下去,抱著香塵,焦急地詢問著,「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還沒走過去的謄煞很清晰地听到一個聲音︰「這就是你愛的人嗎?這就是讓我兒子不惜犧牲性命守護的人嗎?就這樣在你眼皮底下跟別人訂婚?你真的只能這麼窩囊嗎?」是降城盟主。
「你知道什麼?你明白什麼?沒錯,這就是我們兄弟願意用生命守護的女人,你不會明白,因為你同我一樣,可是你比我更可憐,因為你還是一個無能的父親。」謄煞氣憤填膺地說著這一切,可那些話里明顯還有話荇。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那個憤怒的男生在跟誰說話,可他們听得出來,那個守護的人就是今天的主角,香塵。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在猜測著。
謄煞的頭一下子倒向了一邊,那邊臉上清晰地露著一個手掌印,可是那是怎麼回事,明明沒有人,怎麼會被打了呢?謄煞擦掉嘴角的血跡,只是冷冷地哼笑著。
這是一樁丑聞吧。
而這個時候作為最大主角的千野逐浪只是在香塵耳邊低低說了幾句,然後自顧自地轉身離開,離開這個本是神聖的地方。
香塵扶著地站起身來,一步步踏踏實實地走到謄煞面前,說道︰「不要說了,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宛悅閣何在?」
一眾人走到香塵面前,跪在地上,听著指揮。隨著一句「跟我走」,他們規規整整地跟在香塵弱小身子後面,不用刻意交代,不論是什麼,他們都願意听從身前的這個人。
一路上,香塵簡單扼要地交代了他們的去處。原來千野逐浪俯身說的是下一個任務,或者說是下一秒的任務。
兵分兩路。香塵獨自一人去了千野集團旗下酒店的VIP套房——千野逐浪的專屬房間,房間里放著好多紅酒,香塵細細地看著,然後拿起一瓶拉菲,慢慢倒進了透明的高腳玻璃杯。
這時門鈴聲響起,香塵搖曳著手中的紅酒,隨意地說了一句,「門沒鎖,進來吧。」當謄煞走進去時,香塵依然晃動著那杯紅酒,並不曾喝下。她盯著杯子里那紅的鮮艷的酒問著,「你覺得這世界第一品牌的名貴紅酒有缺點嗎?」
缺點?謄煞顯然一愣,他不明白她怎麼會這樣問,在他好奇地想要開口問些什麼時,香塵率先奪下了話語權,「人帶來了沒有?」
「來了。」謄煞轉過身子站在一邊,一個腦滿腸肥還禿頂的中年男人暴露在了香塵面前。香塵冷下了兩聲,放下杯子站了起來,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掃視了一邊,然後指著那人對謄煞說道︰「就是他,還真是有趣。」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抓過來?我只是個普通商人。」
「是嗎?」香塵凌厲的目光直直地看著那個禿頂男人,很快收回視線,坐回了沙發上。她微側著身子靠在扶把處,不急不慌地說︰「徐少懷,41歲,恆祥集團的董事長,經營方面涉及房地產,石油,汽車等多個行業,身價上億。您說我說的對嗎?」
「你調查我?你還知道什麼?」
「噢,你是想問我知不知道你販毒的事嗎?如果我告訴你我手上有你販毒的證據,你要怎麼做?」
那人一听,氣急地大聲問著︰「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
香塵朝謄煞點點頭,然後謄煞沖他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跟你談筆生意。」那人一听到談聲音頓時變得傲慢起來,他向一邊走了幾步坐到了沙發上,口氣高傲地開口道︰「一個女人也想跟我談生意,去找個夠資格的人出來。」
這時破浪一個箭步走到他面前,抓著他的領帶怒斥著,「敢跟我們老大這麼說話,活膩了是吧?」香塵擺擺手,破浪遵命地放開了那人。那人戰戰兢兢地看著香塵,說︰「你想跟我談什麼生意?」
「把毒品交給我,我幫你處理。」說完香塵端起高腳杯一口飲盡了杯中所有的酒。
「誰說我有毒品的?沒有。」
香塵舌忝了舌忝自己的紅唇,肆虐地開口說道︰「沒有嗎?那這是什麼?」破浪把一疊資料還有照片丟在了茶幾上,上面清楚地記錄著兩個小時前從黑三角運來T市的大批藝術品。香塵接著說︰「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里面裝的是什麼?」
那人心虛地低下頭,用手擦著額頭冒出的冷汗,問道︰「毒品交給你我有什麼好處?你拿什麼跟我談條件?」
「條件就是你坐牢,我快活。」那人一听這話,氣地連忙站了起來,指著香塵的鼻子罵道︰「你做夢。」
「是嗎?」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香塵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呵欠,很是疲憊地對破浪說道︰「通知他們把毒品銷毀,我累了,剩下的你們知道怎麼做了。」
那人還來不及辯駁就被破浪以及宛悅閣的人強行拉走,去了警察局的路上,手里還懷抱著他自己販毒的確鑿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