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賢妃這麼一說,何良娣將所有的氣都撒在菖蒲身上,揚手將手中的茶杯扔在她身上,怒斥︰「下賤的奴才!仗著是太子殿邊的人就使不得是不是?」
菖蒲胸前濕了一大片,透過衣服感覺到幾分隱隱的熱痛感。
她知道賢妃鐵定了心要她難堪,更不會有人幫自己,故而沉默地低下頭。
何良娣又怒罵道︰「不要以為太子殿下縱容著你,就迷糊地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賢妃閑閑的問︰「听良娣的口氣,似乎是話中有話。這個唐菖蒲……莫非還有其他本事不成?」
何良娣到底也是精明之人,掩飾道︰「妾身自從有孕以來大小事宜一概不問,怎麼知道這些下賤奴才是怎麼伺候太子殿下的。不過是見她連端茶送水都不盡心,怒火難耐罷了。」
賢妃佯裝勸道︰「這些人,隨便處置一下就行了,良娣身懷龍種,犯不著為了這些事氣壞了身體。」
听賢妃說自己身懷龍種,何良娣更是借勢發威︰「來人!把這唐菖蒲給我拖出去杖責十大板!」
菖蒲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任由宮人拖下去。
十大板,足以讓她奄奄一息。
何良娣雖然只是一個東宮良娣,但是的確夠狠。
菖蒲倒在地上,整個人爬不起來。
賢妃走至她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如果你想要,一定能夠博取孫聞的疼惜。」
菖蒲握緊拳頭︰「賢妃娘娘是在把奴婢逼往絕境。」
賢妃勾了勾唇角,眼角一斜︰「如果你沒有弱點,本宮又怎麼能把你逼往絕境呢?」
她說的對,如果菖蒲喜歡的不是孫啟,又能耐菖蒲如何?
她們之間明明彼此嫌惡著,卻因為一個男人不得不彼此牽扯著利用著。
福榮寶進來就看到菖蒲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驚了一聲︰「發生什麼事?」
待身邊的宮人細細稟報後,何良娣由宮人攙扶著走出來︰「妾身剛才教訓了一下這個唐菖蒲,太子殿下該不會怪罪吧?」
孫聞沖她微微一笑︰「你若喜歡,怎麼樣都好。」
何良娣得寸進尺︰「這種人留著也只是礙眼,不如遣走了也好。」
在一邊的福榮寶忙道︰「良娣有所不知,這個唐菖蒲其他本事沒有,但是泡起茶水來深得太子殿下心意。如若……」
何良娣皺了皺眉,不再往下說。
直到她走了福榮寶才吁口氣,轉眼一看,發覺孫聞的臉早就黑沉下來。
問孫聞︰「太子殿下,現在……」
菖蒲雖痛不欲生,但到底認得是孫聞的聲音。她微微睜開眼,看到他正看著自己。
不知是真的疼痛還是下定決心要做一個盡職的戲子,菖蒲氤氳著淚水,低低地喊了一聲;「殿下。」
邊上的福榮寶覷了覷孫聞的臉色︰「太子殿下,現在怎麼辦?」
孫聞不再看菖蒲,轉而低沉著聲音︰「送她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