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嚇得魂不附體,遂于夢中驚醒,嘴里喊著︰「陳玲救我!」這樣一嗓子,人立時什麼都明白了。剛才那一幕,原只是一場夢,一場荒唐綺麗的驚天大夢。不料陳玲听到呼救就急急的跑過來照看他,卻見慕凡臥在床上,只格格的笑個不止。
「你笑什麼?傻瓜。剛才不是喊著要我救你嗎?」陳玲坐到他身邊,手放在慕凡頭上。慕凡就拿了伊的手在唇邊吻著,十分的痴迷。
「剛才是剛才。現在,我也需要你救我的。」他拿眼楮瞟了她一眼,就詭秘的笑著,臉貼在伊的手心,極其不舍。
伊問道︰「要我怎樣救你呢?救你什麼?」
慕凡說︰「只需你躺在我身邊的這張床上和我睡一處。這樣,我就算是得救了。」慕凡竟抱住了陳玲的腰,頭窩在伊懷里,伊胸懷里有一片開花的沼澤,讓他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了。
「慕凡,你愛上我了嗎?」伊順了她的意,臥在慕凡的身邊,慕凡心里就痴痴的,臉上洋溢著幸福。他將伊的手指含在口中,幽幽的說︰「姐姐的手兒香香的,白白的,滑滑的,女敕女敕的,柔柔的,細細的,長長的,甜甜的,美美的,爽爽的,暖暖的,憨憨的,真是可愛極了。就如同我小時候愛嚼的棒棒糖,好玩極了。姐姐,你真是個好人兒。」
伊就把臉貼著慕凡的臉,問他︰「你真是這樣愛女人嗎?」
慕凡說︰「我不愛女人。我身邊的女人都跑光了。都嫁了,都死了,都完蛋了。我如今是光棍兒一個,四海漂泊,好寂寞,好痛苦呀,所以,才望姐姐你來救我月兌離紅塵之苦。」
伊說︰「我怎麼救你?我自己不也是身在紅塵之中嗎?」
慕凡親了親伊的臉,說︰「那我們可以在紅塵中長相廝守,做一對鴛鴦戲水,做兩只蝴蝶翩翩飛,豈不妙哉!」
伊就笑了,連呼肚子痛,說︰「慕凡,你真幽默。全世界沒有第二個你這樣的青年。你呀,還是跟我說點現實的吧。你結婚了嗎?」
「這還用問?有老婆,我還用上你這兒發什麼悶騷?我還有必要賴在你床上不走嗎?」慕凡翻了個身,一條腿就搭在伊的腿上,儼然是要吃定了她。伊竟笑著說︰「我卻是有夫之婦。你呀,找錯對象了。」
慕凡就拿手狠狠的砸了一下床墊,說︰「哎呀!天不助我,天不助我。為什麼這世上的好女人都做了別人的老婆?」說著,立時就落了淚珠兒,讓陳玲看著心疼。伊忙用手去拭他腮上的淚花,慕凡竟一骨碌下了床,忙著要走,陳玲立時抓住了他的手,說︰「天已經黑了,你還能去哪里。」
「天雖然是黑的,可是哪里我不能去?」
「你哪里都別去了,就睡我這兒吧。」
「這張床上沒有我的位置。我是個局外人。」
「何必妄自菲薄呢。既然是我讓你睡,自然有我的道理。」伊就拉慕凡在床邊坐下,又說︰「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丈夫人在外地,每半年回來休一個星期的假,到後年才能調回本地。」
慕凡就把身子靠著伊,說︰「跟那人離了吧,我和你結婚好不好?」伊就笑,說︰「你多大,我多大?」
慕凡說︰「我今年二十三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
伊嘆了口氣說︰「我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人老珠黃,殘花敗柳呀。」
慕凡拍了拍陳玲胳膊︰「姐姐又亂說,姐姐正是風華絕代之時,哪能說一個老字呢?你若是老了,我情願將我的青春借給你。這樣一來,我們又算是一對金童*啦!然後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召告天下,大擺宴席,舉行人類歷史上最盛大的一場世紀婚禮。我們手牽著手,沿長城走一遍,讓歷史見證我們偉大而不朽的,超越古今的愛情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