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來雖然很忙,可阿南的案子卻沒有半點起色。
由于他的案情情節惡劣,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總局已經直接介入,想要救他,真的很難很難。
守在病床邊,她拿著濕毛巾,擦拭著安頌柏的臉頰,然後又用剪刀小心的修剪著他的胡子。嘴里無奈的說,「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很傻啊?哎,其實,他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做的一切,只是被人家利用,但他就是心甘情願!」
這兩天好像習慣了對著仇人的爺爺報怨,她會喋喋不休的把一些苦惱都倒出來。就像現在,她將阿南的事一股腦的說給暈迷中的他听。
滿意的看著自己日漸純熟的技術,她收起剪刀,「老先生,您現在應該是最幸福的吧?起碼,不用去管那些不肖子孫的事,安安心心的躺在這。」夏藍剛說完,隨即失笑,「喂,您可別罵我啊,我可沒ˋ有要咒您長睡不醒的意思。」
看看手表,她收拾了下,起身,望著他,由衷的說,「老先生,要加油,早點醒過來,到時候我一定會陪你散步的!」
房門慢慢闔了上。
病房內又變得靜悄悄的。
床上的人,原本緊閉的雙眼,慢慢睜了開……
一回到家里,阿喵就急著問,「小懶,怎麼樣了?找到什麼線索嗎?」。
夏藍搖搖頭,「安肖益還在加護病房,四周都是安以諾安排的人,我沒辦法進去。而且,警局那邊好像有人打過招呼了,我現在連見阿南的面都很困難。」
「該死!那個安賤人!應該找來十幾個壯漢搞死她!」阿喵氣得坐在她對面,「那賤人一整天都呆在醫院里,哪也沒去,看樣子,想從她身上找線索不太可行。」
夏藍說,「她很清楚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不會輕舉妄動的。而且,她也吃定阿南是不會出賣她的,所以才能高枕無憂。」
阿喵懊惱的扒扒短發,「那要怎麼辦嘛,可憐的阿南……」
夏藍鎖緊眉,伸手撫了撫,倏地,她打了記響指,「對了!我怎麼忘了她呢!」
阿喵兩眼直冒光,「誰?」
「那個救安肖益的女人!」夏藍眯起清眸,「她是七叔的佷女,之前曾經想要殺我替七叔報仇。不過,我記得,阿南離開後,她一直都是安以諾的保鏢,阿南殺安肖益,她不應該插手才是!怎麼最後,卻是她在關鍵時刻救了安肖益呢?」
阿喵听得雲里霧里,一雙圓圓的眸眨了又眨,「哎呀,小懶,你直接說結果好了。」
夏藍想了下,冷靜的開口,「如果,我猜得沒錯,安肖益在安頌柏住院後就公開跟安以諾爭位子,絕對不是臨時變臉!他肯定是早就有所預謀,如果照這麼分析,那麼,這個女人就很有可能是他安插在安以諾身邊的眼線!」
阿喵總算听明白了,「那她一定知道內情嘍!」
夏藍點頭,「沒錯。」
「喂,你不會是想找她吧?」阿喵又想起另一個問題,擔心的說,「她可是把七叔死的帳都算在你頭上呢,你要是找她,她巴不得借機會除掉你呢!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
夏藍也皺起了眉,她倒不關心自己安危,卻是怕連累了阿南,失去線索。
「哎呀,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精神幫那笨蛋嘛。」阿喵起來後走進廚房。夏藍也放松的拍了下額頭,「好累,我先上去洗個澡。」
拖著疲憊的身體,她走上樓。
浴室里,她擰開蓮蓬頭,倏然冒出的冷水,凍得她一激靈。她趕緊調整水溫,可調來調去都是冷水。
夏藍打著哆嗦,裹著浴巾走出來。
「啪啪啪」
她拍著季顏的房門,里面傳出一個不耐的暴躁聲,「什麼事?!」
「喂,是我,開門!」
听到她的聲音,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看到季顏的樣子,夏藍嚇了一跳,「怎麼了,被鬼上身啊?」
他長發凌亂,雙眼紅腫,皮膚蒼白,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異常醒目。一向注意形象的他,居然連衣服都沒換,皺皺的掛在身上,好像剛從垃圾堆里淘出來的。
而看到夏藍的瞬間,季顏原本無神的雙眼,登時充血,直愣愣的盯住她。而下半身的某處,就像是吹起的氣球,開始朝著三點鐘方向全速前進。
「該死!」他狼狽的轉過身,恨恨的瞪著自己的某處,「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由于屋子里光線很暗,夏藍沒看清他的變化,眨巴下眼楮,全身濕漉漉的她倏地打了個噴嚏。
「喂,我浴室里的熱水管好像壞掉了。」
季顏連頭都沒轉,「你、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找人來修。」
「那怎麼行?我還沒洗澡呢!」夏藍也不見外,直接走進去,任由身上的水滴落在腳下那奢華的長毛地毯中。
「你——你想干嘛?!」季顏的聲音有些變了調,他雙手環胸呈保護姿,警惕的瞪大眼楮盯住夏藍。
夏藍給他一記白眼,尋著浴室的方向走去,「能干嘛?當然是借用你的浴室嘍!」
「不行!」季顏馬上沖過去,攔住她,「這里是私人禁地!」
夏藍好笑的掃過他,「喂,別這麼小氣好不好?用一下又不會怎麼樣。」說著,抬手就要推開他,誰知,剛一踫到他的胸膛,季顏就像被雷電擊中,大叫著避開老遠,「該死,你不要踫我!」
的腫脹越來越強烈,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罪魁禍首!
夏藍不氣反笑,用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朝他戲謔一笑,「好,我尊重你的嗜好。」然後,大大方方的走進他豪華到令人咋舌的浴室。
「啊,真是要瘋了!」季顏挺著兩腿間的堅挺,在屋子里焦躁的來回走,「難道,一定要那樣才行嗎?」。天啊,想到必須要做的決定,他就開始憎恨起那個大肆蹂躪他的浴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