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親王不舒服的挪動了一體,毛毯滑落下來沈青瓷抬手把毛毯邊緣掖進毓親王身下,「我十八歲那年,被先皇封為毓親王,賜下了這棟宅子作為毓親王府。同年,先皇連你外公和你外婆異居兩地,又兼你外公教導皇子有功就把你跟你父親住的那棟二層小樓房賜給了你外公,把你外婆和涵因從雲安接來。那天、、、、、、」像是又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毓親王像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嘴角微微挑著,過了一會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正當沈青瓷以為毓親王不再開口打算站起來時,毓親王又開口繼續說道,「那天你外公帶著你母親來毓親王府拜訪,我當時跟幾個同學去了電器店買社團活動用的照相機,回來時專門走的從後花園,想著試一下那照相機的效果,正當我東拍拍西拍拍時,涵因就出現在照相頭的視野里,當時她穿著一件桃紅的羅裙,背靠在一棵桃樹上,是哪棵樹來著,」說到這,毓親王從毛毯里伸出手來,顫顫抖抖的指著一個方向給沈青瓷示意,「是那棵,主干最直的那棵,青瓷啊,你過去看看,是不是上面刻著字。」
「嗯,」沈青瓷順著毓親王指的方向走過去,走到一棵樹旁,再看向毓親王,毓親王緩緩地點點頭,沈青瓷彎腰,果然看到樹皮上刻了一句詩,「今日元月此林中,人面桃花相映紅。」沈青瓷用手在字的刻印里撫模了幾下,仿佛一下子跟母親接近了很多。
她今天也穿了一件水紅的外套,站起身來,對著桃樹微微一笑,像是對母親致意。殊不知,有人正站在那條小路的盡頭,靜靜的看著她。
「王叔,」看到了,沈青瓷蹲回毓親王身旁,撫慰的的對毓親王說到。
「呵呵,還在啊,當時你母親就可靠在那棵樹上,仿佛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望著前方笑著。風吹過桃花林,落英繽紛,吹亂了她的頭發。」毓親王也微微的笑著看向那棵桃樹,仿佛都過記憶在看當年的肖涵因。
「于是我就迅速的抓起相機,抓拍了那個鏡頭。」沈青瓷是知道那張照片的,在父親病重時,父親要求他去世後要將那張照片放進父親的墓里,後來就真的被父親帶走了。
「後來啊,後來我跟涵因度過了一段最快樂的時光。如果不是當年先皇一個錯誤的決定,導致經濟危機,自從改革以後就建立的一些反皇室黨派更是以那次經濟危機向皇室發難,我跟涵因就成了那次皇室危機的犧牲品。我先被迫娶了中立黨主席陸敬的女兒陸相宜,而後又為了徹底斬斷我跟涵因的聯系,將我送到國外讀大學。而你母親也出于無奈在皇室和黃家的施壓下嫁給了你父親,雖然婚後你父親對你母親很好,你母親表面也很平和,但我知道,涵因心里是一直抑郁苦悶的,父親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青瓷失神的蹲在那,腿都麻了都不自知,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曾經在眾人口里一直口耳相傳的才子佳人神仙眷侶,竟然完全是皇室偽善的包裝下,皇室利益的犧牲品。呵呵,皇室,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