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眩嗎?」她凝著眉頭,昏沉的重復著她的話,心中大感不妙,身子一軟,險些跌倒地上。
鎖兒想伸手接住,又不敢接,猶豫的功夫柳醉心又一個趔趄。
「宮主?」鎖兒用盡力攔在了柳醉心的身前,圓眼看著她那張貼近的俏臉,不禁臉紅了幾分,面頰鼓鼓的盡是不解。
「宮主怎麼會這麼弱,這點花毒都扛不住。」叨念著,拖著她來到了假山後,找了塊空地放平。
「宮主?宮主?」
「我……怎麼了?」柳醉心暈暈乎乎中睜開了雙眼,頭疼欲裂,搞不清狀況。
「宮主是中了花毒,才會暈眩渾身乏力,出了花園即會恢復。」鎖兒嘟著小嘴,一副審視的模樣。
「最近兩天身體不適,大意了。」她雙眸一頓,迎著鎖兒的目光坦然一笑,「鎖兒很厲害呀!花毒都侵不到你。」
「宮主?」鎖兒一怔,隨後不好意思地別過頭,黑眸里漸起了傷感。
「鎖兒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柳醉心忍住不適,輕聲問,拉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或許是體位低的緣故,毒氣纏繞在半空,對她的侵入少了許多,頭腦也逐步清醒起來。
鎖兒開始仍有所抗拒,坐了下來局促不安。
「鎖兒不願說,便可不說,沒人能強迫你。」她會心一笑,不願勉強。
「爹爹總說自己身處要職,而我是他的麼子,決不可任意妄為,要勤加學習不能丟他的臉,所以對鎖兒極其的嚴厲,甚至鎖兒都不記得他何時對我笑過。而鎖兒的娘親是唯一會夸贊鎖兒的人,也是唯一寵愛鎖兒的人。」鎖兒喃喃輕語,眼眶縈繞著淚珠,「娘親總會夸鎖兒很厲害。」
柳醉心心下明白了一二,扯著自己的衣袖,拭了拭鎖兒眼角的淚珠,「鎖兒乖!男子漢大丈夫不可輕易掉淚喲!」
怨不得鎖兒一言一行雖可愛,卻不似女子,怨不得他視她如豺狼虎豹。她太大意了!
「啊?」鎖兒一驚,騰地站起,驚恐地瞪著她。
「噓!」柳醉心不顧他的反應,強拉他入懷,捂住了嘴巴,「有人過來了。」
果然,有兩個人的腳步聲紛落而至,伴著稀稀疏疏的談話聲。
「盈盈,今天該由我去給地牢送飯了,可是我不舒服,能不能替我一下,明天我替你。」一下人懇求地對另一人說。
「我今天好不容易不用去地牢,你也真是,只來煩我。」
「我也沒有辦法,求求你了,盈盈最好了。」
「真是討厭!事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若是下次還來找我,我便告上墨君管事,看怎麼處罰你。」
「好好,盈盈!」
兩人的聲音漸漸消失,柳醉心拉著鎖兒,遠遠地跟著她們走出了花園,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花廊。
見四下再無他人,鎖兒 地跪倒,額頭使勁地磕著地,恐慌之情顯而易見,「宮主饒命!」
「停下,鎖兒。」柳醉心大驚,伸臂拉起他,責備道︰「怎麼老是饒命、饒命的,我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鎖兒的額角青腫瘀紫,水潤的黑瞳寫滿了疑惑,分明就是指控,‘你不就是大魔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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