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揚飛快回到家中,看到的就是素櫻和爹娘坐在桌邊談論的畫面,他心一熱,快步上前加入他們。「爹,怎麼樣,那箱子里是楚慕天貪污的證據嗎?」
李峰難得地開懷大笑,毫不掩飾對風揚的贊美,「風揚,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這箱子中不但有他貪污的證據,還有一些賬本,上面記載著所有和他有關的官員,我想這下我們可以把楚慕天一黨一網打盡。」
不知怎麼的,李風揚第一反應想到的是楚蝶姬燦爛的笑靨,這樣的做法是否對她太不公平,可是他別無選擇,「爹,其實能找到這個箱子多虧了素櫻。」
「哦,是嘛。」李峰和木輕煙都是很驚訝地看向素櫻,可是她還是淡然地喝著茶,微閉的睫毛忽的飛舞,轉向他,「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這件事,不讓我幫你?」
李風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可是私心地他絕對不願意她參與這些危險的事,只是他能這麼告訴她麼?
看著兒子這麼為難的樣子,木輕煙很快地就為他圓了場,「櫻兒,這不關你哥的事,本來我就不贊同他這麼做,又怎麼能讓你陷入險境。」
李素櫻自然明白這是爹娘和哥哥愛她的心,可是她還是不想放過他,誰讓他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讓她心里酸澀了許久,她眼眸一轉還是看著他,「是麼?哥哥這是關心我呢,還是怕我壞了你和楚蝶姬之間的好事?」
「這。」木輕煙無奈地看著他們倆,求救般地看向夫君,卻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招招手喚她坐下喝茶。她依言坐下,卻還是擔心地看著兒女,不知道他們今天唱的是哪出。
「我不喜歡楚蝶姬。」雖說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針對自己,但是李風揚還是很認真地說出了他心中最真實的答案。他本不必如此解釋,只是他無法忍受她這樣類似的冷嘲熱諷,不管她听了這答案會這麼想,他還是想照自己的想法做。
李素櫻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拋出答案,真讓她一時難以反映過來,一向伶牙俐齒的她也忘了以怎樣的回答應對,只能以微怒的眼神瞪著他。
夫妻倆相視莞爾一笑,哭笑不得,從小到大都是素櫻那個鬼靈精最會說話,只是這一次風揚一句話竟然讓她說不出話,真是不可思議。
李風揚把父母的反應都看在眼里,他心里也是很高興,這是第一次他在嘴上贏過她,看到她那吃癟的模樣還真是可愛的緊,嘴角也管不住地上揚,眼角也揚起好看的弧度。只是他的笑看在素櫻眼里還真不是滋味,感覺就是被一小孩子給耍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從他們眼前消失。「爹娘,我先回房了。」
她那急急忙忙離開的樣子還真像是落荒而逃,他們在背後很不義氣地笑了起來,「好了,笑也笑夠了,我現在馬上進宮跟皇上商討這件事。」許久後,李峰輕撫著愛妻的背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李風揚听聞馬上斂起了笑,「爹,能請皇上放過他的家人嗎?」也許這是他唯一能為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做的了。
李峰明白他的意思,他心中對楚蝶姬有愧,而他又何嘗不是呢,「我會盡力,只不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只怕皇上不會養虎為患。」
李風揚心里一陣難過,可是又無能為力,他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改變什麼呢,只願上天能垂憐他們。
次日晚上,楚家被查封,楚慕天被判處斬,他的家人男的充軍,女的為娼,一時傳遍街頭巷尾。
消息傳到府中,李風揚頓時呆愣在那了,他無法想象那個驕傲的楚家小姐淪為娼妓會怎麼樣,她能忍受這樣的屈辱麼?難以接受的還有素櫻,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只有見過一面的楚皓軒,雖然他表面上是個公子,可是她就是能感受到他在那浮夸的表面之下是個真實的人。只是誰知道生命如此無常,他能坦然接受麼?
只是他們的想法永遠也到達不了那兄妹倆的心底,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也永遠不會有盡頭,從此一個天涯兩頭,一個仇深似海。
或許這也是人生的另一個面容,只是他們還太年輕不知如何面對,有些感情,不是愛,便是恨。
李素櫻想起了現代的一首歌,或許她們所欠缺的就是那些了吧,只是真的有幾人能看透呢?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啊滾滾痴痴啊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里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啊滾滾痴痴啊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里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紅塵啊滾滾痴痴啊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里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