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兒?風向天妖魅如鑽般的瞳眸閃爍著冷光,眼底深沉深沉,費塵封竟然親昵的喊離鴿筱為筱兒?而離鴿筱的表情似乎也沒有意見,難不成她真的願意嫁給費塵封?
費塵封的話,離鴿筱烏黑如墨的深潭輕閃,如寶石般的閃耀著耀眼的光芒,眼底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諷刺,這個男子果然真夠冷,夠絕,夠狠,夠辣,如若屬實,殺無赦?費塵封的殺無赦,恐怕只是棄車保帥吧?
風向天夜闖後宮的事,還是因為離鴿筱的解救暫時安然無恙,而且離鴿筱也以風向天有傷在身,容易受瘟疫感染為由,將風向天留了下來,她只是命人快馬加鞭的將‘藥酒’送到齊心鎮,交到了鐘子樓手里。
「國舅這是在指責孤王辦事不利嗎?」費塵封眼底冰冷的暗芒輕閃,冰冷無情的聲音听來淡如輕風,卻有如地獄潛來的使者,令人寒冷如冰,血液倒流原本淡漠的眼眸截然突變,他嘴角噙起一抹冷血的妖嬈。
「孤王亦是按王法辦事,側殿小林子玩忽職守,怠慢了貴客,雖然王爺有錯,然而錯不全責,該罰的人,已經罰了。」費塵封鷹眸冷冷掃視,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冰冷無情的聲音听來淡如輕風,不緊不慢,優雅而慵懶。
「王,據說王爺夜闖後宮,擾亂王宮次序,然而王卻沒有依法懲辦,王您可是在藐視王法啊?」說話的男人大約四十來歲,一襲淡青色的錦袍,小小的瞳眸陰森,目光中透著高傲與囂張,目光犀利勢力,跋扈天驕,臉上一道類似蜈蚣的傷疤淺淺顯現,委實難看。
「臣不敢!臣只是依照王法直言,並無指責之意。」應罕鉛依然是一臉囂張的模樣,與他那謙卑的話,委實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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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還有一個機會,那就是抓住風向天的小辮子,等他利用這次的機會,先瓦解了風烈焰的威名,令他名譽掃地,那麼風烈焰必然也對費塵封應該更是恨之入骨,況且他們原本就是‘仇家’。
于公于私,雖然他也很想辦了風向天,可是筱兒已經出面,他亦不好與她對著干,如今不知道筱兒的心意,亦不知道她對風向天是什麼感情,如若公然辦了風向天,以筱兒的聰明,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當中的蹊蹺,所以他不能冒著被筱兒怨恨的危險拿風向天問罪,有些事要做,就只能暗著來。
因為離鴿筱的出現解救,費塵封最後還是為風向天等人辦理了一個宮宴,宴會上,除了大臣以外,家眷也連同出席。
在風烈焰的眼里,費塵封的父王是害他父皇母後,還有香雅公主的凶手,而費塵封的眼里亦是如此,剛烈焰的父皇亦是害死了費塵封的父王凶手,所以這件事要是挑起,讓他們兩虎相爭,自己坐收漁翁得利,到時候皇帝的位置還不是他的。
梅白俗九四梅九。如果不是念在他是自己的親舅舅,他早就辦了他,然而今日卻賓客面前大聲質疑他的能力,試問他這是想干嘛?舅舅這是幫他嗎?還是在拖他的後腿?
應罕鉛小小的眼楮狂妄的閃著鄙夷,他就是指責他了又怎麼樣?他那個王位還是他讓出來的,他只指責一下又如何?如果不是怕惹來叛變的罵名,為了一統天下,他才不會把這個位置讓給他。
應罕鉛是他的親舅舅,自父王慘死、母後、還有王祖母橡膠離世後,應罕鉛一直是他不可多得的好幫手,可是也正因為如此,應罕鉛的野心也越來越大,面對他這個諸候之王,亦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無禮。
當鐘子樓收到離鴿筱所謂的藥酒之時,嘴角可是狠狠的抽了一下,感覺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離鴿筱這個女人在干嘛?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藥酒’,里面不要說藥了,就連藥味都沒有,它就只是一壺上等的女兒紅。
日落黃昏,霞彩飛揚,朱紅的宮牆,琉璃瓦泛著淡淡的金光,王宮里處處飄著淡雅清花香,朱紅色的雕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游龍飛鳳,歌舞升平。
正中央的最下面,是一個紅色玉台,玉台很大,玉台最前面是一排淡邪迷人的嬌花,台上,最上方是幾個主位,其中最中間的,是一座金色輝宏的蛟龍椅,蛟龍椅由全金雕刻而成,左稍後一點是一座徐徐如生的鳳椅,上瓖著瑪瑙明珠,翠玉寶石,耀眼的貴氣,華貴的清雅,大氣非凡。
然而原以為一個小毛孩不會有什麼威脅,費塵封也一定會為他所用,可是沒想到不到幾年,費塵封就鋒芒畢露,好幾次想設計辦了他都不成。
而風向天的優雅淡然,同是美男之一的兩大美男出現,空氣里蕩漾著淡淡的綺旎,然而就在這迷蒙的氣氛里,卻突然出現一個沙啞低沉而囂張的聲音。
費塵封的慵懶邪魅,傾斜于座椅上,長長的睫毛翹起,妖魅烏黑的雙眸閃爍著如星般閃耀的瑩光,高高挺起的鼻梁,不點而朱性感的紅唇。
費塵封首次以真面目示人,不再是輕帳曼帳,眾人驚訝,卻也更多紅心暗冒的女兒心,她們看著費塵封與風向天那健壯結實的身影,春心蕩漾。
「雖然有錯,卻不全責?」應罕鉛冷冷一笑︰「那麼說還是有錯咯?既然有錯,那麼他為何還好好的坐在這里參加宴席?」
應罕鉛說著狂妄的掃視著風向天,眼里有著不以為然,風向天不過是一個皇帝寵愛的王爺,沒有實權,又沒有任何經濟能力,靠的,不過是風烈焰的寵愛與賞賜,就算自己當著他的面冤枉他,這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王爺能耐他何?況且這還不算是冤枉,因為風向天的確闖了後宮,那也是他自己活該。
底下,風向天依舊優雅的淡品輕飲,對于應罕鉛的話,他只是左耳進右耳出,費塵封既然當時放過了他,這個天真的國舅以為自己還能把他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