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日本人?」
白玉雲再次問,而這一次,她用的居然是日語。此時的安騰島雖沒有抬頭,漆黑的眼珠卻瞬間流轉起來。
「嘶」,白玉雲的手伸進了柵欄,搭在男人滿是血痕的健壯肩膀時,安騰島冷峻堅毅的臉頰上綻出點點的難耐,他怒瞪了下女人,顯示出他而不可一世的霸道與冷漠。
一個小時以後,安騰島身上的傷口開始腐爛,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冒起冷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告訴他,剛才女人所對他說的事情絕對屬實,如果不及時解毒,他恐怕挨不過今晚。
不知什麼時候,地牢的看守已打開柵欄,向安騰島遞過了一只碗,「哼,你呀,真是走運,我們夫人說了,你和她是同種人,不想在你上路之前餓死,來,你給老子起來,別他媽的裝死!」
「都快起來快起來,別一個個像只蠢豬一樣,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走運,夫人特地賞賜給你們加了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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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是夫人特地賞賜你的,痛快的喝了,我好向夫人交差」
當部下為他包扎完身體,白玉雲的目光仍落在他的臉上打量,而他卻毫無表情的站起身,並未看白玉雲一眼,一個人走離了人群
正在安騰島閉上雙眼,思索著自己目前該如何之際,看守地牢的人們正端著幾只大木桶來開始送飯。
這一切,也許早在這位黑道梟雄的掌控之中,只不過唯一沒有預料到的一件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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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巴塔的根據地燃起熊熊的大火,地牢外面喧聲一片,已經解毒的安騰島打起了精神,忽然瞬間從襪子里模出一只細長的鐵針……
「安騰君,這是從巴塔的居所里搜到的所有財物,按照事先的約定,財務歸我,你的軍火原封奉還,我會出最高的價錢收購,,,」
安騰島只是點頭,身邊的部下正為他纏著繃帶,難免踫到血淋淋的傷口,可男人並未喊一句疼痛。
「島,島,你在哪里?我來救你了,是伊瑪姆抓住了巴塔,我們得救了!」,松島志沖進來的時候,所有奴隸都蹲子,捂起耳朵戰戰兢兢不敢抬頭,只有安騰島鎮定的迎接著一切。
「砰∼∼砰∼∼」
不過,女人的話,安騰島並不是沒有听進去,此時的他只是在想兩件事。一,這個女人居然懂日語。二,她為什麼要救自己?
而其中只有一人,只有那麼一個女人,神情淡漠的站在所有僕人中間,清澈的大眼一直靜靜的看著倚在正座中的安騰島。
手瑪姆雲。伊瑪姆模了模下巴,被帶上人的人群里大部分都是女人,她們渾身發抖的看著男人們手里的長槍,有的人甚至當場昏了過去。
男人一邊吆喝著,其它人便開始在每只牢籠面前放上幾只碗。安騰島听不懂他們中東人的話,再加上身體的劇痛折磨,讓他半靠在牆壁無法動彈
然而,回應白玉雲的,卻是男人緩慢的轉過身子,艱難的爬向柵欄里側的樣子
是的,當年的安騰島,就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從此留了玉子夫人在身邊。
「安騰君,這都是巴塔生前的手下,不肯投降的都已被我擊斃,投降的也已歸納到了我的帳下還有,這些僕人」
「突突突突」
「安騰君,她是巴塔的女人,雖然還」,伊瑪姆跟過去,默默的勸了一句,不過還沒等他說完
就這樣,毫無力氣的安騰島被男人從地上撈了起來,被逼著吃下了那一碗流食。
「我沒有騙你,我也曾是個奴隸,在這里我見過太多太多的的人死去,只不過是一瞬間,一個大活人便沒有了氣息」
他眯縫起眼,在其它被困的奴隸的注視下,用針挑開了柵欄的鐵鎖
「夫人!夫人!巴塔大人正在找您」
「她是我的,我會為她親手殺了巴塔」,安騰島低聲道了句,繼續向前走
她的手白白的,顏色如象牙一般,卻不是女敕女敕的,上面有些老繭和磨破的疤痕,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第一次,安騰島破例的仔細注視起一個女人。
見安騰島仍不理自己,而其它柵欄里的奴隸們都好奇的瞥向自己,白玉雲迅速的從身上掏出一個黑色的布袋子,「里面的粉末,分兩次吃下去,間隔半小時」
「知道了」
「你傷的很重,皮鞭上沾了有毒的物質,在這種環境下,如果你不服用解毒的藥物,很快就會死掉的」,白玉雲抽回了手,默默的用日語道了句,可男人卻仍然置之不理,鎮定的如一座石盤。
白玉雲拿著布袋的手自然是騰在了空中
一天後,安騰島親手殺掉了巴塔,三天後,他帶著被自己搶來的女人乘坐飛機飛回日本。
不過,若問安騰島是怎麼被玉子夫人救下的?那就要問這些被看守送來的食物了,它們的里面加了什麼東西……
顯然,伊瑪姆很高興,成功干掉了巴塔,還從此結交了這位有膽有謀的未來亞洲黑道之王。
安騰島開始並沒留意,只不過瞑瞑中有一種默契,讓他不自禁的抬頭,迎上那抹幽蘭的目光,是那麼恬靜,是那麼柔軟
然後,他眨了眨眼,偏過頭,語氣淡漠的對伊瑪姆道︰「伊瑪姆大人,那個女人,是我的」zVXC。
當年,這個故事,在中東流傳了很久,版本也很多。不過玉子夫人最後的的確確是跟著安騰島回到了日本,在後來還做了他的第二夫人——
今天還有一更大結局,謝謝願意為我等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