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須靡看著地上丑陋的男人,道︰「拉住去喂狗。」再看看奇雅那張臉,沒有任何喜怒,只是拿起匕首,站起身來︰「這個女人太髒了,實在讓人倒胃口,你們願意用就用吧,然後扔到妓營里,從此以後,本王的右夫人,只有一個,就是劉細君。」
說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房間內頓時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早在看到奇雅低賤的去舌忝弄那個男人的時候,這些侍衛就已經被撩起了欲火,他們非常清楚,一旦大王將這個女人賜給別人,那就永遠都不會踫她!
「住口,我一定會找到她!任何人都別想從我身邊奪走她!」軍須靡氣得酒意全消。
「她早就想離開你,是你逼她,把她逼到這個地步,你差點害死她一次還不夠?你想害死她多少次?告訴你,就是我截住了那些搜尋的人,我不會讓你找到她!」
「翁歸靡,你才是個畜生!你竟敢踫她!你簡直該死!」軍須靡的手如重錘一般砸下。
……………………………………雨歸來………………………………
兩個背道而馳的男人,背影同樣桀驁,卻越走越遠,彼此心存無限的恨意。
為什麼不是他的!軍須靡痛苦的拍著欄桿,就看到橋對面站著另一個男人,同樣佇立在橋頭,冷冷的看著他。
他們越來越近,直到面對面。不知是誰先出的手,是翁歸靡?還是軍須靡?一個喝醉了酒,一個受了傷,卻全力扭打起來。
仿佛要把那天沒有打完的架一次打完,把各自的恨意全都發泄在拳頭上。
軍須靡猛地一拳,打在翁歸靡的小月復上,而翁歸靡則一腳將軍須靡絆倒,軍須靡拉住翁歸靡的腿,兩人同時從橋頭滾到殿門前,互相揪扯著不肯放開,看著從外面趕回來的呼莫臉色大變,剛要上前,就听軍須靡道︰「讓開——」
軍須靡皺緊眉頭,看著不遠處翁歸靡,他的肩頭綁著白紗布,那是他那天刺下去的傷口,果然有一天,他們兄弟刀兵相見。
軍須靡眼楮一黯,用力一甩,兩人同時分開,卻都無比狼狽的看著對方,雙方的臉上、身上都掛了彩,都氣喘吁吁,可是軍須靡握著劍的手還是松開了,他冷聲道︰「明天——明天就滾回到你的封地!滾啊——」
軍須靡頹然的坐在細君的床榻上,幾案上的書卷依舊,爐火依舊,可是她卻已不在,不!她早晚會回來的,一定會!
冷靜的閉上雙眼,仿佛空氣中還有她的甜香,軍須靡閉上了眼,困倦至極的睡著了——
可是這一切都與軍須靡毫無關系,他的眼是那麼冷,他的心也那麼冷,整個烏孫似乎都已沉睡,天空中繁星點點,殘月如刀,踏著柔軟新生的草,他信步走回了伊人殿,那天晚上篝火熾熱,她坐在他的懷里,眾人紛紛又唱又跳,熱鬧無比。如今火焰早已熄滅,人都已散去,孤獨和蒼涼油然而生。
呼莫在後面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翁歸靡,低聲道︰「肥王,大王他心情不好,可是他還是對您留情的。」
喂飽後,孩子睡著了。銀戈看著他的臉,心中生出幾絲忐忑,這個孩子來的早了一個月,看他的臉竟然有幾分像那個男人——伊稚斜。
奇雅的胸疼得讓她已經無法呼吸,偏偏他們刻意地去揉捏掐弄,淡紅的血跡染了一身,在極致的痛楚之中,她終于明白,那個男人原來根本就沒有心,自己的貞潔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相反,那個叫劉細君的,分明和別人有一腿,卻讓他如此放不下。
女乃娘立刻從床榻上起來,迷迷糊糊的抱起孩子,遞上了自己的豐乳,那孩子大口大口的吞咽著乳汁。
就听翁歸靡道︰「你除了殺人,你還能做什麼?好啊,你現在是大王,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死,你殺啊!殺得就剩你一個人!做你的孤家寡人去吧!」
恨意無限增長,卻被痛意壓了下去,從此她再也不是什麼夫人,她的一切全都被這些男人踐踏了,體無完膚,絕望蔓延開去——
想起來烏孫之前的那個晚上,他把她弄到一個帳子里,兩個人纏綿了一夜,他說要讓她永遠忘不了他,甚至還服了藥,要讓她臣服在她的身下,听到她大聲求饒,他的臉笑得無比狂妄。
所以都毫無顧忌的解開自己的衣服,將她拖到床上,摁住她的四肢,輪番肆虐起來。
是翁歸靡?他還敢來見他!
清晨,左夫人帳中,一聲嬰兒啼哭惹得銀戈睡臥不安,尖叫著︰「女乃娘,睡死了嗎?快看看小王子!」
等于判了她死刑!
翁歸靡也不示弱,翻身沖著軍須靡的心口就是一拳︰「軍須靡,你這個禽獸!」
翁歸靡呸的一聲,腿用力一曲,將軍須靡從他身上踢下來,翻身騎在他身上,拳頭如雨點一般︰「我說過一萬遍,我根本就沒踫她,你竟敢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我說過,你再敢傷害她,我就把她從你身邊帶走,現在好了!有人這麼做了,你活該嘗到這樣的滋味!」
翁歸靡此話一出,軍須靡緊抓住他的雙臂,恨不得要將他吃了︰「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公然和我對著干!翁歸靡,是不是本王對你太仁慈了!讓你好好的活到現在!」
翁歸靡眼里也閃動著淚光,卻冷冷的搖頭︰「本王早已與他恩斷義絕!」說完,略略搖晃了身子,也大踏步的向橋下走去。
翁歸靡雖然肩膀疼痛,卻依然撐住不放,肩頭已經沁出血水,看的呼莫急的團團轉。
說完一拳打在翁歸靡的臉上,頓時一道紅印。
面尚化和荷面和。說完大踏步朝殿中走去。
踏上橋面,仿佛當日領她前來參觀時,從她眼中看出的喜悅,還有那聲柔婉的「謝謝」,原來他可以為她做一切,只要她肯破顏一笑。
那個孩子——
銀戈的指尖越來越涼,或許從外人眼中看來,這個孩子大概更像母親,因為她實在找不出來,有哪里像軍須靡的地方。
到現在為止,軍須靡都沒有來看過一眼這個孩子,也沒有下過任何封賞,不過,听說劉細君那個賤女人懷了翁歸靡的孩子,已經被軍須靡墮了下去,這次就算她是神人,恐怕也再難受孕了,更何況已經被雲大夫帶走了,最好他救不活她,那樣——
一絲微笑剛剛浮上銀戈的臉,侍女匆匆忙忙從外面跑進來︰「夫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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