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心再醒來的時候,四面是三堵白牆和一面落地窗戶,房間了彌漫著淡淡消毒藥水的味道,就像是……醫
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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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的話,那有沒有褒獎?小嫂子就親我一下吧?」
「不要亂動,傷口已經縫了針沒事了。」
「你是……好人哥哥?!」
「喲,親愛的少吃醋了?」
「喜歡麼?!我想我的小嫂子醒來一定想要她的兔先生,所以我就拿來了,上次沒能守約,我的小嫂子不會怪我這個騎士吧?」
「我的小嫂子,你終于醒來,額頭上的傷口還疼不疼?!」
「放過她,她就是害死流螢的罪魁禍首,她有什麼資格得到寬恕?!」
不輕不重的語氣透著深不見底的責備,言下之意就是責怪他流檠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妻子?!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他收到林秀琴打來的電話說童安心暈厥送院他立馬放下重要的會議,從台北趕回來,而趕到醫院的第一幕竟又是她搖尾乞憐的在勾/引男人!
他今次來台灣是為了協助他與童氏合作「global.village世界村」計劃,一下機他就來到宅,結果別院站著諸多女佣看著,就像在看守犯人一般,明明屋子里發出一聲巨響,卻沒有一個人進去瞧瞧。
他拉著流檠站在醫院的走道上,「流檠……我知道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你的家仇恩怨我更不應該管,但是一定要玩出性命嗎?一個已經不幸智障的傻子也不能勾起你絲毫的憐憫,放她一條生路嗎?」
他明明也是惡魔的朋友,但是她卻並不討厭他,因為她看到了他的另一手里正拿著她的兔先生。
但是一只大手伸來,狠狠地一把拽上霍遲風的後領口就將他拽了起來,不知幾時來到病房的流檠就像扔一塊破布一樣將霍遲風甩到一邊。
聯們保我能聯我。但這一次他怎樣都沒想到流檠會玩的這麼過火!
流檠咆哮起來,他受夠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要求他放過她,是她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給過她一次次機會,但她寧願斷水斷食都不求他,所以結果即使死了也是她作繭自縛!
流檠微嗔的冷眸立刻瞥向童安心,那冷若寒潭的眼神教她冷不定小身子一個哆嗦,她好似听到他在沖她怒斥︰賤婦,沒了祥叔,又想扒著另一個男人的腿求救了嗎?!
幾時給他取了這個名字?!霍遲風先是微微一楞,隨即玩世不恭的笑開,他還以為她不記得他了,又或者一定很生氣婚禮那天他沒有如約將兔先生帶給她。
醫生說童安心是因饑餓過度導致貧血眩暈才會失足跌落。
她為什麼會在這兒,這里不是她平時住的臥室,這里沒有那個男人的氣息……
她以為她死了,但是貼著兔先生的面頰傳來暖暖瘙癢的感覺,她竟然還活著?
她明明記得自己滾下了樓梯,撞破額頭,鮮血淌過她的面頰,她緩緩地合上眼,依稀看到有雙腳從遠處奔走過來……
她是餓死了麼?
好人哥哥?
忽地,病房的門從外被人推開,容貌俊朗不凡的男人快步來到床前,溫柔的眼神看向童安心包扎著紗布的額頭,「你是……?」
我的老天,這是來真的?!
抱起她,那分量是骨瘦如柴得讓人心疼,送到醫院,得到的結果更是荒唐——
死了麼……
男人在床邊坐下,一手輕握住童安心的手緩緩放在床上,一雙不解的黑眸木木的眨了眨,想了大約兩三秒,童安心才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教堂的休息室——
童安心當下紅起了臉龐,卻一點都不討厭這張調皮的俊臉,仿佛知道他是在逗她開心,並不是真的要她親他。
童安心搖了搖頭,「我不生氣,現在你把兔先生帶來了,就好。」打著點滴的手不自覺地又伸了起來,眷戀不舍地抱住兔先生,蒼白的臉上滿是滿足的笑——
童安心赫然咧唇微笑,另一手抓住霍遲風的大手,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
而當他硬闖進去,看到的是童安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倒在地上,鮮血橫流。
這個哥哥還記得那天禮堂上,他並沒有像答應的那樣把兔先生帶給她?!
這張臉孔好熟悉,童安心動了一動額頭立馬泛起一股痛楚,她伸手去模才注意到手上綁著點滴。
這還是第一次遲風為了一個女人和他斗氣,還是為了那個傻子——
難道是他救了她?!
霍遲風倏然收起臉上沒正經的笑,好看的桃花眼一眯,拍拍被弄皺的西裝走到流檠的身邊,附耳貼著低低道︰「少要是真的關心小嫂子,就不該連口飯都不給她吃吧?」
霍遲風後背猛地撞上了牆,好在他皮夠厚骨夠硬,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還剩一口氣可以沒心沒肺的嘻嘻哈哈,可流檠不悅的眸光投來,猶若十萬伏的高壓電一般擊打在他的身上——
霍遲風向來對他人的事冷眼旁觀,從流檠讓他調查童安心開始,他就隱隱察覺到這件事遠沒那麼簡單,可因為是流檠的私事,他選擇退居線外絕不干涉。
霍遲風扶著童安心坐起身,將兔先生送到她的懷中。
霍遲風沒正經的說罷就作勢將自己的臉蛋一側,隨即俯下湊近童安心的唇前。
霍遲風看到童安心突然眼神渙散,表情焦灼,「流檠,出來一下。」
「所以把她弄瘋了還不夠,還要補上一腳?!活活讓她挨餓,然後逼她走投無路地只能選擇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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