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花,你這是干什麼?」楊荔枝被她的樣子嚇壞了,急忙抓住她的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心疼地看著她,「你這一晚上到底去了哪里?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小姐,我,我被姑父給……」說到這里她大哭著捂住臉,「我沒臉見你了!」
楊荔枝定了定神,這才發現她的脖子和胸口處都是一個個紅跡子,很像是吻痕,嘴唇也破了,腫得高高的,好像是被人用力吸吮過,胳膊上和腿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突然明白了什麼,顫聲道︰「是那個畜牲欺負了你?」
「嗚嗚……小姐,你打我吧,你罰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姑爺他,一定要我服侍,我是迫不得已的……」羞花一听,立刻哭著跪下來祈求她的原諒。
楊荔枝見狀急忙將她扶起,說道︰「羞花,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先起來,我們一起去請老爺作主。」說著就拉著她往外走。
「不行小姐,我不去。」羞花急忙用力掙月兌她的手,用手環住自己的身體。
楊荔枝這才想起她現在衣衫不整,不能出去見人,急忙快步回房幫她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穿上,說道︰「妹妹,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幫你討個公道的。」
「姐姐。」羞花含淚叫了一聲,點了點頭,就默默地任她拉著向外走去,同時她的唇邊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一旦見到了縣太爺,他一定會為了避免家丑外揚而讓兒子納自己為妾的,這樣自己的地位就得到穩固了。
赫連左一覺睡來,感覺頭痛欲裂,身體也乏得像是干了三天三夜的累活一樣。怎麼會這樣的?他皺著眉頭撐起半身,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昨晚發生的事就像過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里閃現了出來,他怎樣喝茶,怎樣發熱,怎樣去了飛鳳閣,又是怎樣誘騙羞花來到這里將她強暴,一切的一切,他都記起來了。
他懊惱地捶了下自己的頭,赫連左,你究竟干了些什麼?你怎麼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不,他忽然覺得不對,正常情況下自己從來也沒有如此失常的表現,就算是空床三年也從沒做出強迫下人的事來,此事應該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一定有什麼問題。對了,是那杯茶!
他想到這里,突然一陣暴怒,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是雲夫人叫人做的。她一直仗著自己是他的表妹,又是父親親自為他挑選八抬大轎迎娶進門的,一直謀算著正室的位子。如今正室進了門,她又千方百計想讓自己吃下媚藥讓她懷孕,真是不知廉恥!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昨晚她一定是來過了,而那時自己恰巧去了飛鳳閣,因此她才沒有得逞。得不到正室之位就想得個兒子,她還真是工于心計!對這種女人他是最討厭的,因為他的母親就是死在這種女人的手上。
他越想越氣,但是因為發生了昨晚的事,他又無法立刻興師去質問她。他向四下看了看,除了自己外空無一人,想來羞花一定是回了飛鳳閣。想到自己對她做過的事,他一定悔恨。不行,一定得給她一個名份才行,不然自己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成了一個禽獸不如的人了。不過在做這件事之前,首先得懲治一下膽敢給自己下藥的人。
他氣呼呼地披衣下床,快步走到書房高聲叫道︰「來人呢!」
「少爺,有何吩咐?」一個小丫頭應聲進來詢問。
赫連左眯起眼楮仔細一看,她並不是昨晚那個給自己送茶的丫頭,冷聲道︰「昨晚當班的是誰?叫她進來見我!」
「是。」小丫頭見他面沉如水,目中含怒,知道他一定有什麼不順心的事要找人出氣,急忙退下去叫人,同時暗暗慶幸昨晚當值的人不是自己。
不大一會兒,四個黃衣丫頭就齊刷刷地站在了書房。赫連左冷眼掃了她們一眼,其中一個丫頭立刻哆嗦了一下。赫連左冷笑了一聲,用手一指她,厲聲道︰「賤婢,你還不跪下招認嗎?」
「少,少爺,饒了奴婢吧,奴婢是被逼無奈的,是雲夫人說如果奴婢不這麼做就不讓奴婢回鄉跟親人團聚,奴婢實在是不得已的,求你饒了我吧!」那個丫頭見他認出了自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磕著頭認罪求饒。
「哼,果然是她!」赫連左咬了咬牙,「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做嗎?還有沒有其他人一起?」
「沒有了少爺,只有奴婢一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丫頭不住地磕著頭,咚咚的聲音嚇壞了其他三個人,她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驚慌失措地看著她。
「來人呢,把她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扔到外面永不復用!」赫連左冷冷看了她一眼,高聲向外面叫道。
門外的小廝听到他的吩咐,急忙從外面一齊擁進了門內,施了一禮,上前就拖起跪在地上的丫頭向外走。
「少爺,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少爺,少爺!」丫頭的哀求聲一直綿延到听不見的地方,屋內的三個人都嚇得魂不附體,渾身顫抖不已。她們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麼事,更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就會輪到自己,都一齊跪在地上哭泣。
赫連左被她們哭得心煩,不耐煩地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多謝少爺,多謝少爺!」三個人如獲大赦,急忙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生怕晚走一步會遭到滅頂之災。
赫連左郁悶地在窗前呆站了一會兒,突然看到一個小廝慌里慌張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少爺,老爺叫您過去呢。」
「什麼事這麼急,也不等我洗漱好再來?」他皺著眉頭冷聲說。
「這……」小廝一時語塞,不知該怎樣回答,總不能說「你惹的禍端,人家告到老爺面前了,老爺震怒,所以讓我叫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