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總,這是你女朋友嗎?很驚艷啊!」在場的人無不在恭維著青芯,更有甚者直接繞開任杰選擇與青芯握手「你好,我是世紀嘉譽的市場總監,很高興認識你……」他們明白恭維青芯就是在間接的恭維著任杰。只是這一招被用的爛了,任杰早已對其產生了抵抗力,臉上帶著僵硬的微笑疲于應付。肋
「你好任總,很高興你能來。」世紀嘉譽的總裁從任杰的背後走到前面,彬彬有禮的伸出手︰「任總果然是名不虛傳,雖然案子在中間出了點小插曲,但也不失是一個經典案例。」
「呵呵,過獎了,全靠我們員工齊心協力才完成的,我做的不過是一些不關緊要的工作。」與他握著手,任杰謙虛的說著。對于年輕有為的世紀嘉譽總裁,任杰很是佩服,也很尊敬他。
「任總不用這麼謙虛,有機會我還會繼續與貴公司合作下去。」他笑了笑,舉起紅酒杯與任杰踫了一下︰「我公司員工都已來齊了,我先失陪。」指著站在不遠處的人群,笑著說著。
任杰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對他的贊許又添了一分,這是今天唯一一個在與自己搭訕的時候未夸獎青芯的男子。並不是因為他擁有的比任杰多,並不需要這麼做,任杰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他的性格使然,這一個儒商般的年輕總裁的素質是商場當中少見的。
大廳里的燈光暗了下來,音響里如水般的傾瀉下緩緩的舞曲,剛才還舉杯暢談的男男女女們就都放下了酒杯,各自尋找著舞伴跳起了舞來。任杰放下手中未喝的紅酒,伸出手「青芯,能邀你跳一支舞嗎?」紳士般的,臉上掛著真情的笑容。鑊
舞池中,他與她輕舞著,在舞蹈時她才能盡情的發揮,任杰本就不熟練的舞步根本就跟不上青芯的嫻熟。青芯盡量的調整著自己的腳步,卻怎奈任杰根本就沒有規律的挪動著腳下的頻率,他們還是不時的相互踩著對方的腳。就是在這看似不和諧的舞動中,青芯與任杰雙眼神情的對望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是啊,只要心里系著對方,在人生的舞台上有些磕磕絆絆又有什麼關系?
在大廳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卻有一個人冷冷看著在人群中忘情的舞著兩個人。揚起手,杯中的白酒再次一飲而盡。
在酒店的頂層,西北風更加的凌冽,男子手里提著酒杯獨自飲著,眼楮看向頭上的天空。天上的雲已經散去,月泛著冷冽的光照著雪白的大地,月終于還是缺了,從圓月漸漸的變成玄月,人總躲不過人生的悲歡離合,月也總是會有陰晴圓缺。
「郝總,你找我。」月下,任杰踏著雪緩緩的向著男子走了過來。
郝莫轉過身,靠在樓頂的圍欄上,眼楮直直的盯著任杰,「任杰,你可以!」或許因為酒醉,話語含糊不清。
「什麼,任總?」任杰笑笑,在郝莫的前方停住,這個距離恰好能听清楚對方的談話。
「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放棄了你最重視的東西。」郝莫的嘴角向上弧著,眼神變的玩味︰「我是看錯了你,還是根本就不認識你?」
「郝總,我不懂你說什麼?為了誰,放棄了什麼,並不重要,人總是會選擇對自己重要的東西麼不是?」相對與郝莫的醉,任杰很清醒,他並沒有喝一滴酒;今天的他需要這份清醒,才能走好這關鍵的一步棋。
「重要的東西?你他媽的不是最重名聲嗎?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可以讓你聲名掃地的女人,你就輕易的將它給扔了,你太善變了吧?!」郝莫憤然的說著,人總是會主觀的揣測別人的心思,殊不知這只是將自己的意願套在別人的身上,如果別人的選擇與自己想象中的不同,那麼他就會痛苦,就會憤然。
任杰突然覺得好笑,仿佛在看小丑般的看著郝莫的表演,並沒有想去反駁些什麼。此時的郝莫,任杰已經徹底對他失去了幻想,如果讓他再選擇一次,他肯定不會為了那些股份留在這里,受他百般的掣肘。
「你知道她是做什麼的嗎?」郝莫笑的更加的猖狂了,向前傾了傾身子又搖搖晃晃的靠了回去「她就是一個妓女!你為她做的一切值麼?我和她逍遙快活的時候你還不認識她的吧?」
任杰的臉色瞬間變為蒼白,仿佛被抽空了血液般的渾身顫抖著,月光,恰好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更加的面若寒霜。而郝莫仿佛完全沒有看到一般的繼續的說著︰「不過,你和她在一起正合適,一個沽名釣譽的小人,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絕配啊,絕配!你們不在一起都可惜了,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吧?!」得意的笑聲,刺激著任杰的耳膜。
任杰的臉色由蒼白變為鐵青,郝莫的話語如刀子般的一字一句的割刺著他的心︰「郝總,如果這麼說,我就不知道背著自己的妻兒在外面尋花問柳的人算的上什麼?」他就是如此,縱是心里已洶涌澎湃,選擇說出反擊的話語依然是如此平淡的語調。
「那又有什麼?我從未掩飾過。」郝莫的語氣甚是不以為然。
「那麼朱茜呢?你與朱茜的事也是光明正大的麼?」任杰冷冷的笑著,目光反射著寒冷的月光。
「你……」郝莫無言以對,他沒有想到任杰知道這些,本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的棋局,卻輕易的被對手識破,心里除了驚訝外更多的是失落。
「沒想到吧?郝總,其實,我一直看不起你!」任杰冷哼一聲,轉身毅然的向著樓梯走去。
郝莫愣愣的看著任杰的背影,風更加的緊了︰「任杰,你就是我的提線木偶!你信不信,離開我,我有能力也有信心讓你一事無成!」郝莫憤然的將酒瓶扔到雪地里,並沒有破碎,甚至連聲響都很是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