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覺得不太吉利,這不才剛一會便把妖~人給招來了。」
我啟唇嫵媚一笑,意有所指地將眼神傳遞給她。
她面色一窒,姣好的面容澆成了暗紫色,「你」了個半天,愣是掰不出下一個詞兒來,反倒是一把揮倒桌上的茶具,燙傷個小丫鬟,割傷了個小中官(太監)。
「斐淤煙,看到嗎?我的人傷了,還不幫忙診治診治。」
凝惜得意洋洋的笑著,囂張地沖我揚了揚下頜,裙尾一擺,貌似打了場勝仗似的移駕回了她的凝香閣。
斐淤煙依舊低眉順目的毫無任何波瀾,卻依是看到他的眸內詭譎暗涌。
待他們走後,我的也離開了亭子,唯獨留下躺在地上怏怏的如畫,大家也不說明,只是流水亦步亦趨的小心跟上我。
「公主,這如畫要怎麼處置?」
我沉吟了會,「就這麼晾著到落日吧,記得抬回的時候把這衣服換了,一個時辰後再去請斐淤煙,就說……病情有異,急召!」
然,第二天宮里便紛紛揚揚地傳出斐淤煙夜宿凝香閣的流言,不到十日,雲綮帝即刻頒布聖旨︰
「凝惜公主,姿容秀麗,溫婉淑儀,謹言慎行實乃雲綮之典範,特賜封灝碩公主,年後,下嫁與西卞太子,以求永邦交好。」
听到這道和親聖旨的時候,我在和斐淤煙下棋,當一子落下才道︰「斐先生,听聞這凝惜公主可為了你不吃不喝三天?可就差大鬧到這金鑾殿上。」
「啪!」
他的唇角滑出一抹寡淡的笑容,扇紙扇的動作也覺得格外流綃瀟灑,我一時被攝了魂,心神瞬間游走四方。
「公主真愛說笑,若不是公主那日夜里急召淤煙,凝惜公主又怎會硬生生在半路阻了我,以至于過了落鎖的時辰,被迫留宿于凝香暖閣,我與凝惜公主之間如何,我想公主是知曉內里緣由的。」
我撅著嘴,忍不住嘟囔了句︰「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我!」
「沒有!」
他微微錯愕了陣,似乎意外我的表白,但很快鎮定下來,嘴角笑意不減,清冷的語調也未見升溫。
我雙目睜圓,重拍桌面,霍地站起來︰「大膽,我濘芙乃堂堂雲綮貴公主,高高在上,金枝玉葉,難道還配不起你這一介草民嗎?」
「承蒙公主不棄,只是淤煙自小便有了婚約,而淤煙確實只是鄉野村夫罷了,何德何能得到公主青睞。」
見我發怒,斐淤煙也趕緊站了起來,還算惶恐地恭敬打了個楫。
「哼,這婚約不過是我父皇隨便一道聖旨便能廢了的事,有何難?」
「嗯,公主還小,這男女之事豈是能夠唐突得了的事。」
「唐突?好啊,你說我父皇的聖旨是唐突!」我得意洋洋地抓住他的小尾巴,差點沒歡快地跳上了椅子。
咚一聲,斐淤煙終于失去冷靜自持,雙腿一軟正兒八經地面額觸地︰「淤煙惶恐!」
我雙手叉腰,任他在地上跪著,仍是不太想就此饒過他,我燁濘芙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但為什麼我就這般喜歡這個迂腐的東西呢?
我還小?是,雖然我還未及笄,且不論這姿色,看這身段,我也早已退去青澀,凝惜身上有的,我也照樣有多不少來著。
就連父皇也夸贊︰「朕的濘芙愈發亭亭玉立。」
他竟敢說我小?!
「听夠了沒!」
半盞茶過後,我終是心疼他,忍不住沖門口吼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