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手勾住她額脖子，猛的拉向自己︰「是，我不配管你的事！我關心你是犯罪，接近你也是犯罪，你干脆直接告訴我︰我愛你要判幾年！」
他把雙手都遞到她的手銬前︰「反正都要坐牢，我今兒個就偏要嘗嘗，這天鵝肉是什麼滋味！」
他說完，帶著不由分說的霸氣，狠狠壓上她的唇。輾轉，撕咬，啃噬，吸吮，任素素整個人都被怔住了，任他輕薄，忘記了反抗。等她回過神來時，卻又被他箍住了雙手，死命也掙不開他。
「唔……放手……」他們在雨中掙扎，纏綿，屬于他的強烈的味道，混合著雨水，血腥，一起滲入她的口中。就在任素素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開她，目光熾熱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最後，丟給她一句話︰「這個月十號，蕩川碼頭，新義幫的人在那里交貨。」
「嗯？」她抬起眸子，大惑不解的看著他。
「我答應女人的事，不會食言。」他偏過頭，似乎不欲再看她，走到車前，手按在車門上，想了想，又說︰「多帶些人，小心保護好自己。」說完徑直上車離去。
在車門關上的瞬間，任素素一下子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的坐到了地上。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都要丟下我？」她埋頭痛哭，寧可被溺死在這雨中。
在秦子風離去後，一輛深黑色的奧迪A6緩緩停在她身後。
車前窗上，兩只雨刷一直在孜孜不倦的左右搖晃著，江臣堯的視界里一會兒清晰一會兒迷蒙，那個失魂落魄的坐在雨中，將一張笑臉深深埋在膝蓋里的女孩子，就那樣嵌進了他的心里。
他嘆了口氣。
早在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她。
她不肯接電話，他就一直跟著她，剛要叫她，就看見另一輛車橫在了她的前頭。
然後是雨中，他們擁吻的那一幕。
曾幾何時，他的小師妹，已經另許了他人。
在警校的時候，他們就都愛看金庸，每次說到令狐沖和小師妹這一段，她總是搖頭不值︰「岳靈珊真是沒眼光，看上林平之這樣的。我要是她，就堅定不移的跟著大師兄。」
因為他比她大一屆，剛認識的時候，她就叫他「師兄」，所以每次听到她這樣感慨，他總是會心一笑。而今，他的小師妹，也變心了嗎？
雨越下越大，他終于看不下去，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大步走到任素素旁邊，蹲，抱起她。
「素素……？」
懷里的女人一動不動，渾身冰冷，早已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