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厲樓月的話令在場的人都大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皇上如此大不敬的話。
看她那無所謂的賴皮樣子,逐不悔反而松了鉗制著她的手,倚靠在床頭,閉上眼楮,揮了揮手,「厲樓月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去。」
「是。」
眾人听令一一退了下去,耶律凝露離開之前,袖中的拳頭緊握,但只是淡淡地看了樓月一眼,輕輕冷笑一聲。
樓月懶得理她,反正她要的是逐不悔,而她樓月可從來沒有稀罕過他。
一會之後,整個寢宮內就只剩下樓月陪伴在側了。
靜悄悄的……
連燭火燃燒的聲音都听得到,樓月悄悄地,慢慢地側過頭去看著他——
逐不悔手撐在下巴處,就這麼睡美人似的側躺著,她忽的就想到了一個詞語——風情萬種。
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即便是受傷咳嗽吐血,也有本事隨意間就把自己變成一道獨特的風景,到底什麼樣的人能一起生出這種兒子來啊,她也想生一個這樣的兒子。
「厲樓月……」逐不悔閉著眼楮輕啟雙唇。
「……哎……我……我在。」樓月被他陰沉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站直了身體。
「你听著,你是朕的人,就算朕死了,你也別想找男人,你要為朕守寡一輩子,知道麼?」
「這……有些不公平吧,你活著的時候左一個右一個,死了還這麼霸道……再說,我也只是個太監總管……你要太監為你守寡呀?」
逐不悔大手一撈,樓月又跌倒在他的身上,一股幽蘭般高雅的香氣傳入她的鼻息間——
「朕就是這麼霸道!朕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耶律凝露了嗎?」他又問道。
因為你動了色心,被美色所惑,舍不得殺了,要留著自己用唄,樓月心里想道,不過,她嘴上可沒敢這麼說,輕咳了一聲,「呃,皇上的任何決定都是正確的,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逐不悔睜開眼楮,狹長的雙眸瞥了她一眼,——「放屁!」
「……」樓月手抖了一下,他還會講髒話?
「厲樓月,在朕的面前,把你那塊面具給朕撕下來,不然朕刮花你的臉。」
「我好怕哦!」樓月捂著臉頰,露出驚恐狀。
「懶得理你!咳咳……」
他又猛烈的咳嗽起來,這一次咳得脖子都翻紅了。抓著床單的十指驀地一緊,逐不悔面無表情的抬頭,目不轉楮的盯著樓月,「咳咳咳……厲樓月……你……咳咳咳……朕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