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逐斯年被口水嗆到了,在她心里,他就是一個地瓜?!!
「繼續呀!」樓月催促道。
「哦,好,離王的事兒下回再說,咱再繼續說逐不悔,他這個人呢從小就愛姐如命,如今君無涯要娶南唐國南無憂,你說,他不鬧得天下大亂才怪呢。」
「嗯,鬧得天下大亂,這像是他會做的事。那長樂公主現在哪里呢?我在皇宮的時候,沒見過她呀。」樓月想起她在皇宮的時候,只听逐不悔提過一次長樂公主,他說他姐姐的幸福,是他此生最在乎的事,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傳聞中的女子。
「她呀,應該在辛烏國吧。」
逐斯年在和樓月講述這段天下人廣為流傳的愛情奇遇時,遠遠的,傳來了縷縷琴聲——
悠悠揚揚,卻令人回腸蕩氣。
琴聲如訴,所有最靜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
仿佛在過盡千帆之後,看歲月已把心跡澄清,在身隔滄海之時,沉澱所有的波瀾壯闊。
「這琴聲好美,旋律好像曾經听過呢。」這琴聲似乎浸透到了樓月的心里,與她同喜同悲,她坐在逐斯年對面,抱著膝蓋,緩緩說道……
逐斯年面具後的眼神頓時一凝,一抹頗為沉重的神色閃過,他和逐不悔兩個人一塊長大的,他不會不知道撫琴的人是誰。
看來,他已經就在這附近了。
他一邊找樓月一邊趕往辛烏國。
而他,逐斯年早已經找了和他身形極為相似的人易容成他的樣子去西北了,他自己要留下來看戲,看熱鬧的戲。
如今,又拉了個作伴的,這回的戲,該看的更有樂趣了。
見樓月完全沉浸在這琴音中的樣子,他忽的靠近,問道——
「莫非,你喜歡會撫琴的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