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喜歡會撫琴的男人麼?」
樓月睜開眼楮淡淡地瞟了逐斯年一眼,篤定道︰「看來,你不會撫琴。」
逐斯年伸手將樓月的身子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正兒八經地說道——
「桂花,我要給你一個忠告,這個世界上每一個被男人的琴音打動的姑娘最後的結局都很淒慘,所以,你不要被那琴音迷惑了,否則,你淪陷的時候我不救你。」
「桂花?!」樓月右手食指指著自己,一雙秀眉緊皺,語調上揚。
「嗯,我給你新取的名兒,好听吧,哈哈哈……我忍不住要佩服自己了。」逐斯年面具後的眼眨了眨,哈哈大笑。
「……呵呵呵……」樓月不說話,堆滿一臉燦爛的笑容看著狂笑著的他,此時兩個酒窩看起來格外甜美,甜美到讓逐斯年打了個冷顫。
他發現厲樓月和逐不悔一樣,笑得越甜越滲人。
「咳……」逐斯年停止了笑,他盤著腿,兩指捋過耳邊長發,正襟危坐道,「桂花,為了不讓逐不悔找到你,我想了一宿才想到給你取這麼個新名字,你不用對劫匪和刺客太感激啊。」
「桂花糕。」樓月逐字喊道。
「啊?糕?」
「剛巧,我想了一宿,也給你娶了個新名字——桂花糕。怎麼樣?比起你取的桂花,更甚一籌吧。」樓月學著逐斯年的語氣說道。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一點虧也不吃啊,罷了!桂花糕就桂花糕吧,他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桂花、桂花糕,好名字,這一听就是天生一對。我的桂花,走吧。」逐斯年站了起來。
「去哪里呀?」
「到辛烏國看熱鬧去。」
「哦。」
樓月跟了上去,她想過了,她自己現在身無分文。
而這個面具人雖然一直不願以真面目示人,但是相處兩日後,她知道他對她並沒有惡意,雖然他說留她下來是要她做使喚丫鬟伺候他,但實際上,她欺負他使喚他的時候還要多一些。
反正無處可去,所以不如跟著桂花糕先在古代混混,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時候再想辦法自力更生好了。
做人應該明白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
「望天涯,億舊游,前塵往事化煙飛。江山秀,水清流,一盞愁緒一觴酒,哈哈哈……」
逐斯年走在樓月的前面,他舉起手玉壺,仰頭將那瓊漿玉液倒入口中,面具被打濕了,滴滴酒液浸透他的青衣。
他動作瀟灑、豪邁,長袍和三千發絲在風中隨意飄起,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狂放不羈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