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死全家?虧她想的出來。
不過,從這里也看出她的聰明之處,若不說句爆炸性的話,現場不會全部安靜下來,還沒見到君無涯的面,她和皇姐就會被府中的侍衛趕出來了。
看看她接下來怎麼圓話吧。
*
君無涯那冷硬的身影緩緩轉過來,玄色衣袍輕輕飄起,那冰箭般的視線,朝綺羅這邊看了過來,毫無情感,他們四目在空中接觸,可是一個冷甚一個。
他,無柔情。
她,有怨恨。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殿下和本郡主的婚宴上大吼大叫,活得不耐煩了麼?」
南無憂心中怨恨死這不知死活的人,攪亂了她夢寐以求的婚禮。
「咳……」樓月輕咳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這位小姐啊,你難道忘了我了嗎?」
南無憂听了,皺了皺眉,在她的印象中,她並沒見過這個賣菜的。
「你這種賤民,本郡主怎麼可能認識,來人,把她拖下去關起來!」南無憂盛氣凌人地下令!
「哎哎哎……別急呀!要抓我還不容易嗎?但是,你得讓我把話說完吧!」樓月眼見好些個侍衛要過來抓她,連連後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侍衛還沒能走近她,就突然一個兩個都自動絆倒在了地上。
咦?這是怎麼回事?她沒有出招啊?
但是樓月也來不及去理會,她繼續大聲說道——
「小憂憂,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呢?你忘了嗎?三個月前,你我萍水相逢,一見鐘情,**,天雷滾滾,激情燃燒之下就做了露水夫妻,你都把自己連殼帶皮,一點兒不剩,完完整整地獻給我了,你現在帶著一副殘破的**去嫁給三殿下,這……你太讓我心寒了呀!」
樓月說著,捂住臉,做沒臉見人狀!
她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嘩然!
三皇妃竟然是這麼一個不貞潔的女子麼?她還敢嫁給三殿下?
「你!」南無憂一听,頓時氣得面部扭曲,她手指著樓月,「賤民!你胡說八道!本郡主根本就不認識你!」
「那那那……我早知道你會否認的啦。好在我記得你的胸口,喏,就是這個地方……」樓月指著自己乳**房的位置,「有一顆好大好大好丑好丑的痣,那顆痣上還有一根這麼長的毛呢。」
「你!你血口噴人!本郡主身上根本沒有痣!」
「沒有?那你月兌給大家看看啊。」樓月挖好坑等著南無憂跳下去。
「你!」賓客們已經在私下小聲議論著,南無憂氣得臉色發青。
而不管外界如何吵鬧,君無涯和逐綺羅對望彼此的視線,始終沒有移開過。
「你這個潑猴無賴,我家郡主的身上沒有痣,你快點滾出去!」南無憂的貼身丫鬟小翠走了出來,力挺主子。
「你是她的丫鬟,你當然幫著她說話啦,誰信你啊?」
「那誰又信你?!」
「不信可以啊,月兌了看看啊!」樓月雙手環胸,故作吊兒郎當樣,「小憂憂,我們說好要成親的,說好要生個大胖兒子的,你翻臉不認人的本事還真令我刮目相看!」
「來人來人!把這個賤民拉下去!」
南無憂被樓月駁斥的無話可說,明明清白,卻幾句話就被塑造成了**!
而君無涯至始至終,不曾開口為她講過一句話!他不說話,其他人就不敢說話,她就只能和丫鬟一唱一和。
「把他抓起來!」
而南無憂話音剛落,突然,砰,只听見一聲巨響,一陣濃烈的而嗆人的白霧升起。
「啊,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頓時,現場混亂一片,在濃密的白霧包圍中,樓月只覺得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
「咳咳……誰呀……綺羅姐姐,你在哪里?!」她伸著雙手四處模索著,「綺羅姐姐……」
「過來!」
突然,她的耳朵邊響起了逐不悔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接著,她只覺一雙手搭在她的腰間,雙腳頓時騰空而起,然後……就從月兌離了那一片混亂。
*
*
「厲樓月,你這樣算什麼?搶?我們逐家的人,不屑于搶!朕的姐姐,更不屑于搶!」
逐不悔將厲樓月帶回天地客棧,看著一身破爛衣服的她,出口教訓道。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你以為我真的在幫姐姐搶男人嗎?你又以為姐姐在搶嗎?!我們和你一樣,都不屑于搶!寧偷不願搶!」
樓月一坐在房中的椅子上,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了下去,剛才說話太多太大聲,嗓子沙啞了。一回來,又被這什麼都不懂的人教訓,真生氣!
「那你這是為什麼?」
逐不悔的聲音不覺軟了下去。
樓月將水喝了下去,才說道——
「因為我知道,綺羅姐姐想他很想很想他,思念讓她心里發疼,五年了,沒有見過一次,這對于愛著君無涯的姐姐來說,太殘忍了!我這麼做,只是想讓姐姐見自己的竹馬一面,問個清楚而已。真是的,好心沒好報啊!不分清紅皂白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