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不悔听了,一言不發地看著氣嘟嘟的她。
「哎……」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腰部。
「干嘛?討厭鬼!」樓月白了他一眼。
「其實,你剛才的表現很精彩,朕很滿意!」逐不悔彎腰,伸手彈了她的腦門一下。
「誰要你滿意了,我是為姐姐做事!忘了告訴你了,我和她結拜了,現在我和她是生死與共的姐妹!你!一邊玩去!」
「不如一起玩啊。」逐不悔唇角一絲危險的笑意浮起
「玩什麼?」她沒好氣地看著他。
「現在皇姐和君無涯在一塊敘舊情,我們兩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玩玩她。」逐不悔朝門邊的方向努了努嘴。
樓月疑惑地看了過去——
當看到門口的東西時,她眼楮里立即大放光彩——
「哇,你把她也擄來了?!!」那被五花大綁,嘴巴里塞著臭布的人是誰,就是她的老相好嘛,南無憂嘛……
「你們要搶婚,朕又豈能袖手旁觀!順手就把她綁回來了。」
「哈哈,不錯嘛逐不悔,你總算干了件人事!」
樓月伸手豪氣地拍了拍逐不悔的胸膛,砰砰砰地拍!哼哼……南無憂,本姑娘要為綺羅姐姐出口氣了。
「把這個戴上。」
逐不悔拿出兩個人青面獠牙,好像地獄小鬼的面具——
他自己被認出倒是無所謂,只是樓月,她是一介女流,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哇,扮鬼啊……好好好……」
樓月看到這可怕的面具,興奮莫名,選了其中一個戴上,雙手握成爪子,在逐不悔面前撓了撓,「像鬼嗎?」
「像。」
「嘿嘿……」樓月得意地笑了。
「不戴更像。」
「……」笑還沒停呢,又受到打擊。
算了,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時刻都有可能被設計就是了!
*
樓月和逐不悔戴著戴上,走到南無憂的面前,樓月將她口中的布一把扯了出來,「嘖嘖嘖!哇!」
「啊……你……咳咳咳……你們想干什麼?」南無憂望著面前青年獠牙的兩個人,嚇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殿下不會放過你們的!我……」
「哎呀,怎麼辦吶,我最討厭拿著男人來嚇人的女人了!今天,我要給你個顏色瞧瞧!」
「你敢!放開我,放我走!我是三殿下皇妃!放我走,放我走!殿下,殿下,救我……」
「閉嘴!」樓月撓了撓耳朵,「吵死了!」
「你們是不是逐綺羅那個賤人派來的?!」
「啪!」她話音剛落,臉蛋兩邊同時遭受打擊,左臉被樓月賞了個耳光,右臉被逐不悔掌風擊中,幾乎打歪。
「你們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南無憂只覺得兩邊的臉**地疼。
「呵呵呵!你是誰關我屁事啊!」
「你們!果然是逐綺羅的人,對不對?那個乞丐一樣的女人,三殿下殿下本來就是我的,既然三殿下不愛她了,她就應該放手,這樣死纏爛打的,跟賤人沒兩樣!」
「啪啪啪……」
樓月听了,雙手左右開弓,打得毫不留情,打的南無憂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一旁的逐不悔皺了皺眉,好暴力的女人,不過,他喜歡這樣的她,他和她一樣,絕不會對傷害自己人的人手軟。
「你你你……」南無憂被打得兩邊臉頰腫的像豬頭一樣,血絲順著嘴角流出來,但是她依舊不閉上嘴巴,「你等著!殿下會來救我的!」
逐不悔眸間閃過一道寒光,如冬日的冷冰,令人冷的打顫,他掏出腰間匕首,在南無憂的眼前晃了晃,那刀散發著可怕的寒光。
「啊……你……你要干什麼?」南無憂只覺得毛骨悚然,嚇得快尿褲子了。
樓月冷哼一聲,故意嚇唬她道——
「你看不懂麼?毀容啊……哼哼!」
「你……你們,不……不要動我的臉……不要!我的臉毀了殿下就不會喜歡我了!」
「不動你的臉君無涯也不會喜歡你!你知道麼?他曾經千里迢迢跑到曜京,就為給長樂公主買糖葫蘆吃呢!你說他愛的人是誰?」
南無憂一听,面色一陣慘白,「不,不會的!殿下早就和她一刀兩斷了,他怎麼可能專程跑去曜京給他買糖葫蘆吃,一定是你看錯人了!」
「自欺欺人的女人!還真可憐……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眼瞎嗎?」樓月鄙夷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買糖葫蘆的事情?」逐不悔在旁邊問道。
「因為他跟我搶著買同一串糖葫蘆啊,不過我沒搶贏,他比較可怕,被他搶走了。」樓月回想著當日君無涯買糖葫蘆的情景,明明他就是愛著綺羅姐姐的,可是為什麼要娶這個女人呢?
如果愛,就應該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再多的困苦,也不會畏懼,不是嗎?
男人的心思,好難猜。
「下次,朕去幫你搶糖葫蘆。」他突然說道,樓月听了,轉頭看著他——
「為什麼?」
逐不悔但笑不語。
「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甜言蜜語了,快放了我!」南無憂尖著聲音叫著。
「你太吵了!」逐不悔的聲音陡然變冷,匕首飛了出去,下一刻——
「啊!!」
只听見一聲淒厲地慘叫,然後,什麼都听不到了。
*
「接下來要做什麼?綺羅姐姐現在是安全的,對不對?不然你不會在這里跟沒事兒似的喝茶啊。」
房間里,樓月站在逐不悔的面前,問道,這個男人正在愜意地喝著茶。
「睡吧。」
逐不悔淺淺地打了個呵欠,他困了,好想睡覺。
「啊?什麼啦,你現在就要睡覺啦,天還沒黑呢。」
「來吧。」
「哎哎哎……你干嘛啦!你自己睡,你抱我干什麼!」
樓月只覺得自己雙腳再次懸空,然後,她就被逐不悔來了個公主抱,接著,她又被他扔到了床的里頭。
「你要干嘛啦!」
樓月掙扎著從床上怕累來。
「厲樓月,抱一抱……」逐不悔伸手,驀地將樓月抱到了懷里,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緊密無間。
樓月驚愣地瞪大了眼楮,他要干什麼?!最近總是不經她同意摟摟抱抱的。
身子突然一顫,想要將他推開,卻被緊緊抱住,她聞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櫻花香氣,這香氣,好似與紅塵無關,飄渺而悠遠。
他,這是干什麼?
「厲樓月,你給朕生個孩子吧。」
「什……什麼……孩子……」她懵了,不懂他突如其來的話。
「我想要你,現在就要,厲樓月。」
他在她的耳邊說道。
……
四天前,他听寶鏡堂和隨行的胡太醫說起他的病情,胡太醫說,寶將軍,皇上斷斷活不過這個冬天了,太醫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惋惜,沉痛的表情,而寶鏡堂一言不發,表情凝重。
活不過這個冬天?那麼,冬天之前,就由厲樓月伴在他的身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