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錯,真的是她!
她沒有死!
她長大了,可她還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流伶,他一眼就確定!
君流伶剛往前跨一步,背後便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流伶!」
逐不悔朝她跑了過去,樓月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從未見過的表情,有欣喜、驚慌、心疼、懼怕……
「不要,不悔哥哥不要過來……她會殺了你的……」
突然,只覺得身後被狠狠一扯,君流伶整個人突然飛了起來,懸浮在空中,四肢被細如針頭的金絲線纏住,分別拉扯了開來。
頓時,她蒼白柔弱的小臉皺成一團,四肢似乎要和身體月兌離一般,表情好痛苦,好痛苦,仿佛涅槃的鳳凰,在經受火焰的炙烤。
「流伶!別怕!不悔哥哥在。」逐不悔對被懸掛在半空的流伶說道。
雖然很想將她解救,但是,逐不悔心里明白,流伶突然現身,能做到如此的那麼對方絕非善類,他眼中閃過一絲警覺的光芒,手慢慢握起,運功。
「嗯!我……我不怕!有不悔哥哥在,我不怕。」
君流伶忍著痛苦點頭。
而周圍,突然出現了許多白衣蒙面女子,她們的手中都拿著琴,手一直撫弄琴弦,發出如魔咒般的樂曲,馬車內的綺羅和樓月听了,只覺得腦袋快要爆炸了。
她們的雙手緊緊捂住腦袋,然後,跌跌撞撞地出了馬車。
而逐不悔將突然再見君流伶的喜悅壓在心底,一雙冰眸,看著前方。
「不悔哥哥……好痛……」
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一滴一滴從半空中滴落,掉在逐不悔的白袍上,如紅梅,一朵一朵綻放。
「哈哈哈哈……」
一陣女人的笑聲響起,撫琴的女子們分兩列站著,一個面容丑陋的女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逐堯皇的兒子,果真不同凡響啊,和當年天下無雙的逐堯皇樣貌不相上下,怪不得這個丫頭整整五年,對你念念不忘呢。逐不悔,你還認得我麼?」
伴隨著刻薄的聲音,白色紗隨風高高飄起,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逐不悔的視線中,她的手里正拉著那金絲線的頭,只需輕輕一扯,君流伶的痛苦就加深幾分。
樓月大為驚訝,這女人竟然有這麼高深的武功。
「是你?陸雪凝?」
綺羅大驚!竟然是她!
而流伶也沒有死?她一直以為是君無涯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可是,她卻突然以這種方式出現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了流伶!」
逐不悔的眼中露出濃烈的殺氣,緊握的拳頭,格格作響,樓月發現他的手在抖,額頭在冒汗,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無論遭遇多大的殺機,他都淡定無常,可是,當受威脅的對象變成君流伶的時候,他整個人變得——很不一樣了。
「呵呵呵,小不悔,你忘了嗎?你小時候還捉弄過我呢。」
那陸雪凝卻不理會逐不悔的命令,笑著和他敘舊,捋了捋頭發,那金絲線被她輕拉了一下。
君流伶的痛又加重了千倍萬倍!
「不悔哥哥……救我,我……好疼。」
仿佛身體要被撕裂了一,君流伶好可憐地向她的不悔哥哥求救。
「小不悔,我知道你有千軍萬馬,手輕輕一揮,大片疆土便要臣服于你的腳下,但是你千萬別輕舉妄動,你的小情人身上的穴位被我點了,又被這金絲線鏟了九九八十一圈,我只需小小動一動,她就會死的,你的兵馬絕對快不過我的手。」
陸雪凝冷聲說道,聲音里充滿了報復的滿足,不能折磨秦皇後,那就折磨他的兒子,哈哈哈,秦流蘇,你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吧!!!
「陸雪凝,你的手段一直很低級,難怪一輩子都這麼失敗。」逐不悔站在原處,說道。
「你!」頓時,陸雪凝的臉色便變了!
逐不悔抬腳朝她面前走過去,「朕覺得,和朕斗的人,很蠢。」
樓月卻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別去,她或許有陰謀!」能囚禁君流伶五年的人,不是瘋子,是什麼?
「放手!」
君流伶受苦的模樣在他腦海中揮散不去,他只想快點將她解救出來。
他將手從樓月的手中猛地抽了出來,不耐地吼道。
樓月的手驀地空了。
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樓月苦笑一聲——
他說過,共同進退,這個時候他卻甩開了她的手,忘了要共同進退的事情,只因,他真正的女主出現了。
她便成了配角了。
「蠢?從前的我,或許很蠢,但是如今的我,哈哈哈哈……」陸雪凝仰天大笑,臉上那兩道丑陋的傷疤看起來更加可怕了。
「不悔哥哥,你……你不要過去,她真的……很可怕……你……你們快走吧。」
君流伶氣若游絲,她只覺得心髒也被撕裂開了,疼的入骨入肺。
「其實君流伶這個丫頭,我折磨了整整五年了,也沒什麼新意了,想著也該是讓你們見面的時候了。本來,我想讓你用你父皇的牌位來換的。但現在我不想要牌位了。我想要你做個選擇題,這兩個女人,你選一個帶走!其中一個留下給我做新藥的藥引子。」陸雪凝的手,突然指向了逐不悔身後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