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意識的停下腳步,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大殿,這座大殿貌似是整個王府里面最高大氣派的殿,整個房柱全部用的是千年紅木,就連房頂的磚瓦,也是價值不菲的琉璃瓦。
大殿外面的走廊欄桿全部是質地上乘的漢白玉,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花案,看上去精美而貴氣,大殿前面的場地,全部用青石板鋪成,干淨而簡約,卻又不失貴氣。
看到如此的富麗豪華,就連不懂造價的落雪也深知造價不菲,月麟果然是個財大氣粗得主。
「怎麼,看傻了?」
就在落雪出神的打量著整座大殿的時候,凌煙那不冷不熱的聲音便從耳際響起,落雪有些不滿的微微皺眉,她很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冰塊女人,這個冰塊女人好凶好冷,實在是令她討厭。
只是,她一向就不擅長與人爭吵,也不喜歡與人爭吵,所以,便也懶得去與凌煙一般見識。
落雪挑了挑眉頭,抬起那雙美眸懶洋洋的看了凌煙一眼,眸中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卻令凌煙心中一怔,這個美得好似冰雪凝成的女人,似乎與主人以前的那些女人,有些不同。
她的眸光好清純、清澈,干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無辜的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憐惜,饒是她一個女兒家,也抵不住她的那份清純,也難怪主人會對她如此不一樣。
「看夠了,你要帶我去哪?」
落雪看著有些恍惚的凌煙,她多少有些疑惑,她的眉頭依然輕輕的挑起,可是眸間那懶洋洋的光芒,卻早不知在什麼時候換成了不解。
「你廢話真多,跟著便是。」
凌煙有些尷尬的回過神後,不滿的瞪了一眼落雪,她佯裝出幾分怒意,提起腳步向大殿前的台階走去。
真是個令人難以捉模的女人,落雪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大殿的大門被打開,凌煙卻並未進去,她站在殿門的一側,看著身邊依然疑惑不解的落雪。
皺著眉頭冷聲道,「主人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未經允許,我也不得擅自入內,所以姑娘還是自己進去吧。」
落雪將腦袋伸進大殿內看了看,又將腦袋縮了回來,她茫然的看向凌煙,道,「真是個怪人,既然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那麼,又為什麼要讓我進去。」
凌煙眨了眨眼楮,冰冷絕美的臉頰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主人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姑娘若有疑問,那麼便等到主人見你的時候,你自己問他。」
落雪無比糾結的伸出小手撓了撓頭頂的墨發,耷拉著腦袋,無比純潔的看著凌煙,道,「那麼凌月他什麼時候回來,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當落雪想起月麟那張無比妖孽的臉龐時,她的心中是憋著一口氣的,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到那兩個女人先後窩進月麟懷中的時候,她竟然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可是潛意識中,她就是憋屈得慌,現在好像立刻看到那個男人,然後……
凌月?這正是月麟人間的名字,正是因為他的名字月,所以才會被封為月王爺。
凌煙皺起眉頭,主人一向不喜歡除了她之外還有別人掌握他的行蹤,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落雪的問題,落雪在主人心中的地位雖然有些特殊,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掌握主人的行蹤。
「落雪,你就這麼著急的想要見到我啊?這才剛剛分別,你就念叨著我了,你的這份記掛,可真是令我無比榮幸啊。」
就在凌煙無比糾結的時候,月麟那懶洋洋的聲音便插了進來,懶洋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魅惑,造就特有的魅力。
听到熟悉的聲音,落雪和凌煙幾乎是同一時間將視線轉移了過去,月麟站在台階下面,斜靠在漢白玉欄桿旁邊一棵大樹的樹干上。
飄逸的墨發從耳側垂下,無比柔順的垂落至前胸,他一只手環胸,一只手卻把玩著柔順的墨發,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蕩漾著淺淺的笑意,波光粼粼的眼眸中閃爍著幾分有些輕佻的玩味,他就那樣斜靠在綠樹下面,自成一道無法比擬的風景。
看到這一幕,饒是冰冷如霜的凌煙,也不禁微微有些臉紅心跳,這樣的月麟,雖然不是最妖孽的月麟,卻也已是人間絕色,凌煙在想,若是此刻的月麟是原身的話,那一抹妖異的火色將會何等的美撼凡塵。
落雪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月麟,在這一刻,她那雙美到極致的眼眸中仿佛除了那個斜靠在樹干上,有些狂妄不羈的、邪肆霸道的男人之外,再無其他,月麟就好像魅惑人心的妖孽一般,深深的吸引著涉世未深的落雪。
十幾秒鐘過後,落雪便回過神來,她看到月麟,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就在剛才,他還抱著兩個她並不喜歡的女人,心中剛剛有些平復的郁悶,便又在此刻升騰了出來。
「哼。」
落雪嘟起如花瓣一般嬌艷的朱唇,不滿的瞥了一眼風流無限有些騷包的月麟,冷哼一聲之後,便轉身提起腳步走進了大殿,然後再月麟的視線中,‘ ’的一聲將大殿的殿門關上。
大殿的大門被暴力關閉之後,月麟嘴角的笑意逐漸斂了起來,他用把玩墨發的手,去向鼻子模去,眸間的光芒也逐漸黯淡下來,這個丫頭,貌似火氣不小啊,他實在搞不清楚,他到底哪里得罪那個丫頭了,才會令那個丫頭升起那麼大的火氣。
就連殿門側面站著的凌煙,也是有些模不著頭腦,剛才那個一直無比乖巧的跟在她後面的姑娘,怎麼會在見到主人後爆發出這麼大的火氣呢?主人好像沒有惹到她吧。
更讓凌煙想不通的是,面對那個姑娘的怒火,主人表現的也實在是太過淡定了,如果換成別人敢對主人如此不恭,恐怕早就去朝見閻王了,這個姑娘在主人的心中,貌似地位有些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