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鳳鸞雪從錦榻上起來,正眼也沒看沐語汐一眼,便帶著她的兩個侍女離開。
看著她那趾高氣昂的模樣,沐語汐沒來由的一陣生氣,她在神氣什麼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嗎?她憑什麼看不起別人啊?真實的。
算了,不生氣了,把自己的好心情浪費在那種人身上多不值得啊,有那閑心去生氣,還不如好好的看看這爭芳斗艷的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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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雪的鸞鳳宮內。
鳳鸞雪全身殺氣暴漲,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嚇得一地宮女太監連連跪在地上。
內殿走出來一個小宮女,那個小宮女,竟然是那天被鳳鸞雪推到,又被沐語汐扶起來的那個小宮女。
那個小宮女走到鳳鸞雪身邊,向鳳鸞雪微行一禮,「公主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啊?」
鳳鸞雪轉頭看向那個小宮女,眸中的狠厲絲毫沒有收斂。
「蓉兒,那沐語汐太過倨傲,本宮留不得她,只是本宮又不好光明正大的處死她,暗殺也不行,要是讓皇兄查到是本宮動的手,他不會放過本宮的。」
那個叫做蓉兒的宮女眸中閃過一抹興奮,真是蒼天助她,她還沒有出手呢,這個鳳鸞雪便主動出手了,真是太好了;看來,用不了多久,王爺便可以听到她的好消息了。
「公主,奴婢想和你單獨談談。」
鳳鸞雪定定的看了蓉兒有一小會兒,才微微點頭,她看向那跪著的一地宮女太監。
「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有事在叫你們。」
那跪著的一地宮女太監如逢大赦,所有人連連點頭,「是公主。」
隨後,便全部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彎著腰退了出去,後面的那兩個宮女在退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幫鳳鸞雪關上門。
所有人都出去以後,鳳鸞雪的視線從緊閉的房門移在了蓉兒身上。
「好了,現在所有人全部都出去了,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蓉兒微微點頭,向鳳鸞雪微微行禮,「公主,其實,想要殺了沐語汐,也不用那麼麻煩。」
听到蓉兒的話後,鳳鸞雪看著蓉兒的雙眸頓時變亮,嘴角那抹笑意流露著毫不掩飾的狠厲。
「蓉兒,你有什麼好法子?說出來本宮听听。」
蓉兒微微頷首,眸中閃動著絲絲算計。
「公主,我們把她偷偷的擄出宮外,奴婢知道城外有一處靈異之地,我們只要把她丟進那個地方就行了,只要她進了哪里,我保證她出不來。」
鳳鸞雪微微點頭頷首,沐語汐,哼,你蹦不了幾天了,本宮一定會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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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語汐玩了一天,也覺得累了,于是,便準備回房睡覺去。
在走到走廊拐角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異香,隨後神智便變得模糊,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程詩容巧笑搖頭,就連這郁香也是龍傾燁親手給她的,龍傾燁給她的時候還告訴她,一般的迷香對沐語汐不起作用,那郁香是他專門拿來給沐語汐的。
程詩容一陣陣的發暈,她到現在也沒有想通龍傾燁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沐語汐,難道,這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因愛生恨麼?
眼前人影一晃,再看,鳳鸞雪已經晃到了沐語汐身前,她嘴角噙著一抹毒辣的笑意,扶起昏迷在地上的沐語汐,看了一眼程詩容。
程詩容立刻回過神來,快步走到鳳鸞雪身邊,和鳳鸞雪一人一面扶住沐語汐。
鸞雪使了一個簡單的障眼法,試圖騙過那群守衛皇宮的侍衛,此刻,在那群侍衛眼中的她們三人,就是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張桌子。
因為沐語汐現在昏迷,如同死物一般,所以鳳鸞雪只好把她變成一張桌子。
害怕踫到鳳南軒,鳳鸞雪只能挑一般不太走人的偏宮門,在出宮門的時候,她們被看守偏宮門的禁衛軍隊長喊住。
那隊長姓王,因而稱為王隊長。
王隊長攔住她們,道,「爾等何人,這是要去哪里啊?」
鳳鸞雪把沐語汐全部倚在蓉兒身上,在那王隊長和那些將士看來,便是一個小太監把那張大桌子全部放在了一個小太監身上。
鳳鸞雪走在王隊長面前,懷里掏出一塊令牌亮在王隊長眼前,神色倨傲言語冷酷。
「雪公主一會兒要出宮去,命我二人把她最鐘愛的桌子搬出宮去,怎麼,你想攔我們麼?
若是壞了公主的好心情,到時候公主怪罪起來,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隊長可以承擔的。」
鳳鸞雪的壞脾氣,在整個棲鳳國也是很有名氣的,她法術高強武功不凡,又和棲鳳國皇帝鳳南軒是一母所生,也難怪她會那麼壞脾氣。
她心狠手辣、手段殘忍的令人不敢恭維,放眼整個棲鳳國,除了鳳南軒之外,還沒有人敢去得罪這位絕色羅剎,王隊長自然也不例外。
在見到鳳鸞雪的令牌和听到是她親自授命之後,王隊長臉上立刻堆起笑意,他向鳳鸞雪和蓉兒雙手抱拳作揖。
「原來是雪公主的人啊,小人有眼不是泰山,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多多包涵,小人這就給二位放行。」
王隊長朝著守衛宮門的那些個將士一揮手,那些個將士便打開城門,鳳鸞雪看了一眼王隊長。
「算你識相,你放心吧,我會在公主面前替你美言的。」
王隊長笑的一臉狗腿,「有勞大人了。」
鳳鸞雪冷哼一聲,便走到蓉兒旁邊,與蓉兒一塊架起沐語汐,向宮門外走去。
看見鳳鸞雪她們出去,皇宮偏宮門的大門慢慢關好,一個小兵走到王隊長面前,擠眉弄眼。
「老大,我們真是活得越來越窩囊了,就連那個臭娘們身邊的奴才也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我們倒是無所謂,可她不能看不起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