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真的有這麼喜歡爹地嗎?」林安蕾忍不住吐槽道,壓抑住胸口處那滿滿的堵塞感,硬是強迫自己偽裝出一副沒有任何情緒波瀾的模樣。
僅是得知要跟那個人相處在一個城市里的消息,他便表現出這麼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可見,小熙該有多麼的喜歡他。她不禁懷疑,那個人的影響力真的有這麼大嗎?
「嗯,我喜歡爹地。」將之前所有的顧慮全部拋之腦後,他的整顆小腦袋全部都喜悅的泡泡填得滿滿,言語之間,毫不掩飾自己開心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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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那麼好嗎?」林安蕾不由地吃味道,看著兒子那一副歡呼雀躍的模樣,她的心中的酸氣有史以來冒到了最頂端。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請你出去!」面對著這位不速之客,林安蕾自然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給他好臉色,索性直接撕破臉皮,下達著驅逐令。
「叮鈴——叮鈴——」門鈴聲意外地響起,正準備入眠的林安蕾不由地一怔,困惑地眨巴了眨巴眼楮,朝著門口處幽幽地走去。
「嗯嗯嗯——」男人的力度施加在她的身上,林安蕾被動地承載著他粗魯的暴行,一張小臉因吃痛而皺成了一團。
「怎麼?才半天沒見面,就不認識了?」韓睿軒反諷地說道,仍舊是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嘴角勾勒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諷刺弧度。
「我來看一看這里有沒有什麼野男人,我可不想讓我兒子的心靈從小受到不良的侵害。」韓睿軒理所當然地說道,確切地說,他想要驗證一下,這個女人會不會不知廉恥地把那個男人留在房間里。
「我終于又有媽咪,又有爹地了,好棒哦——」一味地沉溺于激動當中的林哲熙完全沒有听到她的自怨自艾,歡喜著一張小臉,把內心的興奮表現得淋灕盡致。
「林安蕾,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我給你三分顏色,不是讓您開染坊的!」韓睿軒倏然反扣住她的兩只小手,陰冷地逼迫近她的小臉,薄唇里吐出的話語展露著無盡的陰狠。
「這里沒有你想要看到的什麼人,你可以滾出去了!」林安蕾氣急敗壞地低吼道,忍不住抬起兩只拳頭,憤憤地朝著他堅實的胸膛打去。
面尚化和荷面和。「韓睿軒,我不需要你給我顏色,你只要滾離我的世界就可以了!」林安蕾扭曲著一張小臉,憤憤地開口回擊道,臉上的膚色因體內的憤怒而愈發通紅,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顫抖個不停。
一探究竟地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她最不願見到的面容。「是你?」
一直以為自己付出的母愛足夠深厚,卻從來沒有想到,小熙竟然會如此渴望爹地的存在。原來,小熙一直在期待著一個完整的家庭,她之前的認知,真的完全錯了嗎?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的嘴巴更硬!她不是很是厲害嘛,嘴巴不依不饒地反擊諷刺,那他倒是想要試驗一下,現在的她還能不能再像剛剛一般喋喋不休!
他怎麼會到這里來?不,應該是說,他怎麼會知道她住在這里啊?
低頭看著她那兩片紅腫到不行的嘴唇,韓睿軒忍不住涌生出一股愧疚感,以盡可能的溫柔扶起她的身子,深邃著眸子里散發著復雜茫然的光芒。
可惡的男人,他到底把她想象得多麼不堪?他以為,她會在有小熙的房間里,跟別的男人做出什麼苟且之事?
嘴角的肌肉劇烈地抽動著,韓睿軒氣急敗壞地瞪著那個被他鉗制住,卻還喋喋不休的女人,一時氣急攻心,嘴唇不由控制地直接壓伏而上,肆意地捻轉在她的嬌唇之上,故意施加力度,完全不理會懷里女人的推拒捶打,他的世界里唯有征服,征服,再征服!
天,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就是為了報復蹂躪她?
女人的嚶嚀聲似乎更是加大了他嗜血的神經,韓睿軒置若罔聞地施加著力度,蹂躪在她嬌唇上的行為仍舊沒有消停,反而還是愈演愈烈,直到女人的哭泣聲不期然地傳入他的耳膜,他這才猛然一怔,讓四片薄唇月兌離了最親密的狀態。
她……哭了?
她有拜托他給她顏色嗎?她有逼迫他到她的面前出現嗎?這個可惡的男人,自己任意地出現在她的世界里也就算了,現在反而還是一副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樣,到底是誰更冤枉啊?
她真的搞不懂,那個該死的男人究竟哪里值得小熙喜歡了?小孩子就是容易騙,看不清事實的本質,一如當年的她一樣單純無知。
好棒哦,他還是可以見到爹地的,現在,他不僅有了媽咪,就連爹地也可以擁有了吶。
是誰啊?凱豐嗎?可是,他不是剛離開沒多久嘛,奇怪了。
然而,這一句發自內心的無意之話,在林安蕾的心底卻造成了巨大的沖擊波。
若是她敢,他絕對會以最快的時間奪得小熙的撫養權。
這個女人,她還真是愈發不可收拾吶,稍微給她一點兒好臉色,她是不是就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了!
這算是什麼?她好不容易從他的地方逃離而出,他後腳又緊接著追了上來,那她的離開還具備什麼意義啊?
為什麼要感到心痛?明明是這個女人惹火他的,而他又是為什麼產生莫名其妙的奇怪的感覺?
林安蕾耷拉著腦袋,像是一個陶瓷女圭女圭一般了無生氣,不言不語,亦不讓自己的脆弱暴露在那個惡魔的面前,徑自舌忝舐著受傷的心髒,心頭泛起的哀傷一層又一層。
她不僅嘴巴痛,就連胳膊,後背,全身上下統統都是泛著痛意的。依照他剛剛的力度,她沒有粉身碎骨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這個可惡的男人,她恨他,恨他,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