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別讓他跑了。」樓道內傳來一個男人粗噶的聲音,隨後,她听到了一陣野蠻的砸門聲。
「誰?」她渾身的毛發都好像立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個早已因體力不支而昏迷不醒的男人,她長嘆了一口氣,早上還好好的,為什麼晚上就給她來了這麼一出,他到底想干什麼?好像自認識他以來,就沒遇到過什麼好事?
「開門」門外的男人已經有些不耐煩,更是將那扇門擂的震天價的響著。
看著那扇瑟瑟發抖的門,再看看昏迷不醒的男人,她彎腰將他拖到了臥室,給他蓋上了厚厚的被子,有什麼帳等他醒了再算吧。
「你找誰啊?」揉亂了一頭長發,睡衣滑落香肩,看得出是剛剛套上的,嗓音里有一種不自覺的沙啞。這樣的她慵懶迷惑,像是暗夜里的罌粟讓人移不開眼。
「呃?」門外的男人顯然是楞住了,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有沒有男人來過這里?」一臉色~迷迷的看著那果~露在外的香肩,那如細瓷般的肌膚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要不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肯定已經毫不猶豫的撲上去了。
「男人?」林子萱的臉上綻放出一抹艷麗的笑,那雙明媚的眸子里釋放出高強度的電流,「人家是一個人住,上哪里找什麼男人啊?」說著,她還搔首~弄姿,故意擺出萬種風情,可那小臉上顯示出的表情十足的露出了她的無辜。
「最好是沒有。」又一次咽了一口唾沫,男人轉身而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抬頭看了一下房間號,這里面住了一個妖冶的女人,他記住了。
看著那個男人在視線中消失,笑容一下子從林子萱的臉上悉數褪去,恨恨的一把將門關上,她轉身走進了臥室。
「沈流年,要死你也別死在這里。」她一把拉開被子,露出了那張血色盡失的臉,他是叫沈流年吧?她記得臨出門的時候,他說自己叫沈流年。
床~上的人仍是紋絲不動,如果不是那微弱的氣息證明他還活著,初見的人準會以為他死了。
「喂」她用力的拍打著他的臉頰,為什麼前一刻還是生龍活虎的男人,後一刻卻是氣息奄奄,他到底是干什麼的?這里是十二樓,他又是怎麼進來的?一連串的疑問涌上心頭,而她目前所能做的就是盡快的讓他清醒起來。
當被子完全從床~上扯下來的時候,她一下子楞住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涌上了全身,他真的要死了嗎?那麼多的血,完全將那雪白的絲被浸濕,而在胸口處,血仍然汩汩的向外涌出,她已經感覺到生命的氣息在一點點的自他的身上流失。
一股冰涼瞬間席卷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