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慢慢地拉上了黑色幕布,一切曖昧、罪惡在深黑色的遮掩下開始、滋生、繁衍,一發不可收拾。
偌大的別墅里,只開一盞燈。
羅微妙安然坐在床頭,一顆心,焦慌而冰冷。
夜風鼓蕩著純白的窗簾嗚咽作響,撩亂了她一頭柔順長發,以及一襲潔白的裙衫。
燈光下看她的側影,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潔仙子,又如冷冽絕塵的極具原始誘惑的鬼魅。
風殘裂拾級而上,邁入門口的雙腳陡然頓了頓,他以為自己看到的,不是人。
是的,自從他把她帶入這棟別墅里,他就沒有把她當過人。
她只不過是他泄恨的工具而已,往好听一點說,她是他掌心里的一只會呼吸的玩物。
他輕扯嘴角,陰陰一笑,如同微風吹皺的湖面,瞬間還原波瀾不驚——他連冷笑也吝于給她。
「準備好了,是嗎?」本是詢問的話,語氣卻如寒霜冷銳,攜著刺骨冰寒。
「是的,主人。」她應了一聲,眼楮卻是一如既往的盯著前方的窗,一陣風襲卷,帶著凌晨的肅殺冷氣。
是的,她已經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從入夜開始等到凌晨。
「為什麼只開一盞燈?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他環視一下四周,怒喝道。
「是。」她很听話的站起來,將所有大燈小燈的開關都按開。
她心里微微一顫,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歡在明亮的光線下折磨她,清清楚楚地看著她在他身下痛苦輾轉委屈承歡。
她越是痛苦,他就越得意越興奮。
她鄙視他如此變態獸行,所以在經過他的面前時,她都不屑將目光掃過他,雖然應著他的命令,卻仍然當他不存在一般。
他被她這種客意的無視弄得怒火更盛,還差最後一盞燈未被打開,他已經等不及,攔腰將她拎起,忽地扔在床上。
她被跌落在床上,潔白的大床仿佛立即散放一朵無瑕的花朵,白裙為瓣,肌膚為股脈,黑發為花心。
她悠悠的爬起來,一雙美麗的眼楮泛著冷冽絕恨的光輝,生生挑亂了一朵驚艷之花。
「站起來,自己月兌掉!」風殘裂皺眉一聲沉喝,冷冷的看向床上蜷成一團的羅微妙。
「是。」她輕咬下唇,清楚的應了一聲。
「恩?」風殘裂不悅地抬頭,道︰「怎麼?听你的語氣好像很是憤恨?」
「不敢。」她放松了嘴唇,不再咬牙切齒,低低回應。
「很好,動作快點,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羅微妙緩緩地站在床上,雙手覆在兩面肩膀上,輕輕一滑,白色睡裙輕輕滑落,年青的身體在明亮的燈光下光滑盈潤。
「拿開那雙手,難道你還有什麼羞恥嗎?真是笑話!」他用最殘忍的話命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