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亮拿過藥碗一仰脖,之後苦的打了個哆嗦,皺著眉看了一眼藥碗又遞回到柔福的手上,卻沒看她。︰。
柔福看顏亮忙著,輕手輕腳地拿著托盤準備出去,還沒走到車門口,「等下。」顏亮突然說道。
柔福只好站在那里等候顏亮的進一步吩咐,可是他還是在低頭寫字,也不說話,柔福便站在那里等著,視線落在他的側臉上。
他很少有這麼專注的神情,濃眉微蹙,他手握筆的姿勢十分好看,他微微抿起的唇……
「看夠了?」顏亮突然放下了筆,邊說了這麼一句邊拿起剛寫字的那張紙吹了吹,柔福才回過神,輕咳了一聲低頭。
等墨跡干了,顏亮將那頁紙折好放入一個信封,這時才轉過頭對柔福︰「將這份信交給阿讓,讓他馬上著人送出去。(.更新我們速度第一)」說著將信遞了出來。
柔福上前接過,輕聲說了聲「是」,看顏亮低頭揉著眉心,轉身就往外走。
「我無大礙,昨夜,辛苦你了,好好休息。」顏亮忽然在柔福背後說道,聲音里沒有戲謔,恢復了他慣有的嚴肅,還有一絲疲憊,柔福沒回頭,微微點了頭,離開了顏亮的馬車。
柔福手里攥著那封信,這封信並沒有封口,且信封上並沒有寫收信人的名字,應該是回信,蕭讓肯定是知道回給誰,看顏亮的樣子,這應該是一封很重要的信。
柔福手里都攥出了汗,怎麼辦?到底要不要看?看了,沒準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份,弄不好還是一份重要的情報,可是,顏亮連口都沒封就這樣交給了她,說明了對她的信任,她到底要不要辜負這番信任呢?
柔福一路走一路掙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腦子里兩個聲音不停地撕扯著她,終于,她下定了決心,決定放長線釣大魚,目光不能這麼短淺,將這封信原封不動地交給了蕭讓。
蕭讓拿到信之後一臉疑問地看著柔福,「少爺沒說給誰嗎?」
柔福也愣了,「你不知道給誰嗎?」
蕭讓疑惑地搖了搖頭,「哦,沒關系,我再問問就好了,小姐,您休息去。」
忙活了一早上,又是熬粥又是煎藥的,柔福也確實是累了,便點了點頭回自己的馬車去了。
這麼一歇下來,才發現昨晚被顏亮折騰了那麼一夜,腰酸背痛不說,整個人跟散架了一般,便倒在榻上沉沉地睡去。
馬車在原地停了一天,沒有向前移動,柔福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給顏亮熱藥,端著藥正要往他的馬車上去,想起他早上喝藥時候的抗拒神情,柔福改變了方向去放物資的馬車,找出了一個小壇子封裝的梅子蜜餞,拿出小碟子來盛了,和藥一起端了過去。
剛走到顏亮的馬車前,看到蕭讓從里面出來,柔福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信送走了?」
蕭讓卻撓了撓頭,還是一臉困惑。
「怎麼了?」柔福也納悶。
「我去問少爺要送給誰,他又說不送了,還笑,怪怪的。」蕭讓皺著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