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蕭讓剛開始因為護主心切,再加上柔福來歷不明,明明是女子還扮個男裝,所以在臨安的時候他對她很是戒備,隨著這一路相處下來,因為顏亮對柔福好,再加上,柔福在關鍵時刻確實是向著顏亮的,就比如昨天,就是她當機立斷去找郎中,還想到土法子緩解病情,柔福又沒有將他當下人,是以蕭讓對柔福也越來越客氣,竟當著半個主人看待了,有什麼話也不瞞著柔福。︰。
柔福也覺得奇怪,但是也沒多想,看著藥要涼了,就讓蕭讓去忙別的,自己上了馬車。
肖亮慵懶地斜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之前他沒生病的時候很少這樣子,看來這一路的風塵僕僕他這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
听到聲響,顏亮睜開了眼楮,看到是柔福,眼楮亮了亮,露出一個笑容。(請記住的網址.)柔福就覺得這人情緒變化還蠻快的,之前寫信的時候那個嚴肅勁差點讓她不認識了。
不過顏亮的鼻子嗅了嗅,順著氣味看到柔福手中藥碗的時候,眉毛便皺了起來,一臉的排斥表情。
柔福嘆了口氣,這個表情,真真的是夠孩子氣的。
刻意忽略了他的排斥表情,走到軟榻前,將藥碗端起遞了過去,顏亮皺著眉看著她,卻不伸手去接,柔福也執拗地看著他,也不收回去,于是兩個人便僵持在了這里。
畢竟藥碗是熱的,柔福的腕子又細,這麼端了一會,手指頭被燙得紅紅的不說,端得久了手腕也微微抖了起來,可是柔福沒有絲毫要拿回去的意思。
顏亮嘆了口氣,一只手接過藥碗,另一只手卻抓住了柔福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坐到他的身邊。
因昨夜的事情,柔福現在還不自在,靠得這麼近,她本能地就耳熱心跳,忙往另外的方向挪了挪。
「怎麼,本公子就這麼讓你怕嗎?陪我坐一會也坐不得?」
顏亮索性伸出手來環住了柔福的腰,柔福現在已經模透了顏亮的脾氣,如果他們離得很近,她最好就別亂動,因為她越亂動他的動作便越多,所以她很聰明地乖乖任他環著。
顏亮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碗,「我的病都好了……」
「公子,如果您不喝這藥,柔福便不再上您這馬車。」柔福淡淡說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在意,不過他現在是她的惟一靠山,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她還指望誰去?
顏亮一挑眉,「如果本公子告訴你,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敢威脅我的女人,你相信嗎?」
「奴家並未威脅公子,只是不想看公子做出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事……」
「罷了罷了,我喝就是了。」眼看著柔福將當初他指責她不愛惜生命的罪名搬出來,顏亮趕緊討饒,不就是一碗藥嗎?大男人這點苦怕什麼,只是和她撒撒嬌而已。
深吸一口氣,微微皺眉,仰頭將藥喝下,還沒來得及將碗放下,就感到她的芊芊柔荑似拿著什麼遞到了他嘴邊,顏亮毫不猶豫地張口含住,卻是一顆甜甜酸酸的梅子蜜餞,他一愣神的工夫,柔福便紅著臉將手指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