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干什麼?」先開口的是陳安涼,他看了看輕漾,又打量了一下她對面的人,疑惑地開口。「和朋友吃飯啊。」輕漾輕描淡寫地帶過,心里卻清楚地明白如果陳安涼知道她是來相親的,估計會有吃了她的心。「朋友?」陳安涼疑惑更甚,她的生活向來單調得很,他與她認識這麼多年,倒是從未听說過她什麼時候有這麼一位朋友。「是啊,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嚴……」她站起來想要介紹一下對面的人,可是卻忽然卡了殼。真是可惡,她居然忘了他叫什麼了!嚴立很快明白了她停頓的含義,自然地接口道︰「我叫嚴立,是一名記者,很高興認識您,陳先生。」他將手伸了出去,正常而友好的姿態。在財經版混了那麼多年,像陳氏少總這樣的風雲人物他必定是能一眼認出來的,唯一難以理解的是,這位蘇小姐似乎和他有著什麼特別的關系。陳安涼也伸出了手,禮節性地點了下頭,再轉過頭來看輕漾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容不得輕漾多想,他直接拉住她的胳膊拖了她出去。餐廳里有那麼多人看著,他不敢保證如果她說出他猜想中的那兩個字,他會不會當場掀桌子。方一出了餐廳便感到刺骨寒風迎面而來,走的太急,輕漾根本沒有機會穿上外衣,連打了三個噴嚏,正思索著待會回家的路上去哪家藥店買點感冒藥的時候,卻忽然被人裹在了懷里。那樣的猝不及防溫暖,輕漾眼眶一熱,淚水已然掉了下來,一滴、兩滴,很快連成了串,便再也不受控制,她埋在他的胸口處嚎啕大哭了起來。從來不是不委屈、不難過,只是因為身邊的那個人離開了,不管她再委屈再難過都沒有人會在乎,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哭了只會更加的淒慘,可是隱忍了那麼長時間的淚水在這溫暖中仿佛找到了一個缺口,肆無忌憚的涌了出來。理智如同斷了的馬韁,那麼那麼多的話憋在胸口,她終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我上輩子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就那麼陰魂不散!我怕你了好不好,我躲著你避著你,可是為什麼連我出來相個親你都在我眼前晃悠?說到底我相親還不是被你逼的,你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啊?」她不顧一切的大聲嘶喊著,這溫暖太過惑人,她僅剩的一點心防猝然坍塌,借著酒勁壓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她醉了嗎?她不知道。如果是醉了,她怎麼會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如果沒有醉,她又怎麼會任由這些話被自己說出口?她猛地推開身旁的人,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蹲了下來,將頭埋在膝蓋,借以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瑟縮著,顫抖著,心底襲來的恐慌讓她不由地抱緊了自己。陳安涼看著她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手不由得攥成了拳。他注視著縮在那里的輕漾,腦海里卻浮現起了她方才的模樣。*我創建了個投票,關于親們最喜歡的人物,在作品頁左邊,歡迎親們投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