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白金。我從小就生活在這里的。」那個女人答道。雖然她身穿著粗布的衣裳,腳穿著自做的布鞋,但從她的舉動中還是可以看出那個女人自身的素養,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決不可能是在這個山野里土生土長的山里妹子了。
「白……金……」白孝文這時走了上前來,他一听到這個名字,不禁有些呆了。
「啊,真巧呀,你姓白,我也姓白呢。」白孝文說著便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然後在她的面前站住了。他想看看她的真實的面目,只可惜那些該死的鍋巴灰涂得厚厚得,任是他靠得再近也無法看清楚她的本來面目了。于是,他便轉而去看她的反應是怎麼樣的。
「我知道……哦,我一看就知道您一定是來自大城市的,您看您的一身的打扮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你的皮鞋是那麼的 亮,你的西褲是那麼的筆挺,你的白色的襯衣領又是那麼的潔白,就連你的指甲都修理得那麼的整齊劃一……可見,你一定是一個不凡的人物了。」白金一看到白孝文走到她的身邊,她不但沒有絲毫的怯意,反而有些侃侃而談起來了。
「嗯……」很明顯,白孝文已經從她的那一句話的最前面的幾個字里看出了些許的反常。但他還是決定不動聲色地繼續跟她閑聊一下。
「看得出,你很聰明。」白孝文一邊注視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一邊稱贊她道。「你家里都有些什麼人?」
「我家?我家里只有我和我的老公倆個人。」少婦依然平淡地回答道。
「只有你和你老公?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人了嗎?」白孝文一步步地緊逼著。
「有啊,只不過,我的老爹媽和他的老爹媽都已經早早地過世了,所以現在這個世界上,我和他唯一的親人便是對方了。這,難道有什麼不對嗎?」白金顯得有些煩了,她反問道。
「沒,沒,我們只不過隨便問問罷了。」這時小馬趕緊沖上前來替白孝文擋住了她發射過來的爆彈。
「喂,女人,你的臉上為什麼要涂上那些難看的鍋巴灰呢?」這時,小馬突然大聲地朝她發問道。
「因為我的臉上受了傷,不能見著陽光,所以才在臉上涂上了一聲鍋巴灰哦。」白金對答如流地說著,還不停地朝地上撒著一些稻谷和糠屑什麼給一大群的雞們吃著。
「你的臉受傷了,為什麼受的傷。」白孝文趕緊問道。
「喂,我的臉受傷了,和為什麼受的傷,難道跟你有什麼關系嗎?」突然,白金顯得很煩躁了,她停住了撒食,直勾勾地盯著突然出面在她面前的那倆個男人大聲地責問道。
「哦,沒沒,不過是我們好奇,想問問罷了,沒什麼,沒什麼,請你不要生氣啊。」小馬又一次趕緊出來打圓場道。
「哼。沒事找事。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可要走了。啊。」白金一把丟下撒雞食的瓢,直通通地走向她家的大院子的門,並朝外做出了請客走路的姿勢,「請。我要鎖門了。」
「等等。」這時,白孝文再也忍不住了,一步走上前來一把攔住了她,「請問,你見過一個叫金羽心的女孩嗎?」
「誰?」白金的臉色有些變,就連她的聲音都明顯地在顫抖。
「金羽心。」白孝文重復了一遍道。
「不認識,不認識……」白金幾乎是在吼著一連說了幾個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