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白金的臉色有些變,就連她的聲音都明顯地在顫抖。
「金羽心。」白孝文重復了一遍道。
「不認識,不認識……」白金幾乎是在吼著一連說了幾個不認識。
白金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難看得叫那倆個男人快要嚇得跳起來了。
「好,好,你不認識,不認識沒關系呀。」白孝文仔細地盯著她的臉和身體,十分體諒地回答道。「好吧,那麼,咱們後會有期吧。」
「哼,才不跟你什麼後會有期呢。」白金把他們送出了她家的院子後,獨自喃喃地說道。
「羽,你在說什麼呢?」她正待把院子的門重新又關上,不料家銀卻從外面走了進來,並笑呵呵地問道。
「沒,沒有說什麼,只不過見著了一個十分不想見的人罷了。」白金對著家銀發出了一聲低嚷。然後又走到里屋去做什麼了。
「羽,賽琪呢?」家銀走到屋邊的一個椅子上坐下了,然後喘了一口氣,拿起桌上了一杯水一口就把它喝干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向白金的方向問道。
「哦,你忘了,他去鄰村那位老師那里請教怎麼把一個風扇可以隨身帶著的問題了。」白金在里面答道。
「哦,這小子,怎麼對那些個發明創造是那麼的上心,我真懷疑他那小小的腦袋瓜子里一天到晚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鬼點子喲。」
胡家銀此時已經滿臉的胡子,也許,他是懶于去發那麼多的心思地來打扮自己,也許他早就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再去發精力修理自己的必要了。
所以,任那些毛發曼延,生長,他不管也不問。
不過,這樣也好,倒讓他顯得更有男子氣了。更顯得陽剛,更有男人味了。
此刻,只見他的眼神一直追隨著白金的身影在屋子閃來閃去,卻怎麼也不疲乏和厭倦。
仿佛他永遠也看不厭她一般地痴情著。
他至今還記得當初,羽心是怎麼找到他的,是怎麼來到他的房間里的。
他至今還清楚地記得,就在那一天的晚上,他做了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夢,于是一從床上爬起來,他就打開了房門就看到了他的門口正躺著一個人。而且,那是個女人。只見她的雙手還緊緊地爬住了他的門框,人卻已經睡著了。
他一愣,便趕緊走上前去,低下頭彎腰一看,這才發現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正他心愛的人兒金羽心。
他大驚失色,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了何事才躺倒在他的門口前。他看著她那副憔悴的模樣,不禁淚從中來。
于是,他一把把金羽心抱起來了,輕輕地放到他的床上,可是他發覺她的體溫好熱好熱,他伸手一模她的前額,哇,她居然在那里發著燒呢。
一時慌得不知該如何辦才好呢。
他呆了半秒鐘,便覺得還是應該把她送到醫院去了。
可是,她已經睡得很著了。他只好把她抱到他新近開著的出租車上去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走。……」忽然睡在夢中的她忽然大聲地叫了起來。並還在那里拼命地搖頭擺手著。
「羽,我不會走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離開你了。」胡家銀看著眼前的這個曾經是那麼靚麗青春的她,此刻卻一臉的疲憊,一臉的迷茫,一臉的痛苦。
他的心里早有所知,只是,看到她現在的這副模樣,也不禁替她覺得不值。
呵,羽呀,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眼望著她,心如刀絞一般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