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當時,當時,我也不想去呀。嗚嗚嗚……」金羽心一接觸到了他那憐惜和痛愛的眼神,人整個的便崩潰了。
「寶貝,寶貝,我知道,那是有原因的。我白孝文決不會怪你的。」白孝文一邊說,一邊也忍不住地變出了哭腔來了。懶
「我是知道的,我總是知道的。我親愛的文一定不會嫌棄我的……」金羽心一邊結結巴巴地說,一邊痛哭流涕起來。「可是,可是,文,現在,現在,我卻不再是以前那個干干淨淨的我了,我,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非常的非常的骯髒呀……」這個女人一想到事情被她一心想要救公司,救老公而弄得那麼的糟,便越發的痛哭起來,哭得痛徹心肺,哭得驚天動地。
「寶貝,你不要想那麼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有這麼一個想法,如果我集團的資金一旦到位,不如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城市,到誰也無法找到的地方去開創另一片新的事業,羽兒,你說,我的這個主意好啵?你覺得意下如何?」
白孝文緊緊地摟住她,好像生怕她又會飛走了似地,在她的耳邊喃喃地低訴著。
「好呀,文,我真的也不想再呆在這座城市里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哪些讓我睹物傷情的一切過往了。文,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我們的集團一旦有了起色,我們,我們就一起離開這座城市,好嗎?」金羽心听了,自然是十分的欣喜,趕緊絮絮叨叨地對白孝文說。蟲
「哎,孝文,孝文耶……」忽然,老阿爹站在一旁叫喚了幾聲他的女婿。
「哦,阿爹,什麼事?」白孝文听到了,趕緊轉過臉來,向就站在他們近旁的兩位老人還有他們的兒子望過去,這才發現,他們三人直直地站在那里,就像等候命令的士兵一般……
「孝文,老爹是想問一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老阿爹站在那里仔細地看著他的女婿的臉,此刻一反剛才的死灰與暗沉,顯得如此的神采明亮,如此的精神抖擻,他非常認真地對他說道。
「哦,我很好呀,老爹,你知不知道,從我一見到羽兒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我的全身心舒服了,全身心舒展了,身體上再也沒有任何的不適了。……」白孝文一听得老阿爹問起,才驚覺自己原來是身處在醫院里了。
就在那一瞬間,他就忽然感覺到了自己就像重新是一個健康的人一般。
「哦,好啦,寶貝,咱們現在一起回家,好嗎?」白孝文說完又低下頭來征詢著問他懷里的羽心道。
「嗯,當然應該回家了。不是嗎?我們都已經是健康的人了,干嘛還呆在醫院里呀?」羽兒听了,朝他婉爾一笑,頓時,她的臉上現出萬般的神采來了。
一時,倒把個白孝文看呆了。
「好,現在,我宣布,咱們立即回家。」白孝文頓時滿臉的笑容,猶如雨過天晴後的燦爛與清新。
「哦,我們現在回家咯。」小騫琪一听到他的親愛的爸爸和媽媽一同宣布回家,他真是太高興了。他大聲地快樂地叫了起來,並且沖到他的爸爸和媽媽面前,一把抱住了他們倆。
「走,咱們回家吧。」一家人就這麼相擁著一起走出了那個醫院。
直把走在後面的老人樂得直搖頭。
依山傍海別墅山莊。
白孝文的司機把這麼一大家人載到了山莊的大門口。
車里頓時響起了小孩騫琪那充滿快樂的童音四處回響著。
可是,人還沒有走門,忽然遠遠地就听見了佣人阿英驚恐的大叫聲。
金羽心一听,便立即預感到事情不妙了。
她還來不及跟其他人多說什麼,便連忙沖下了車,飛快地往屋里跑去。
「阿英,阿英,怎麼啦?」金羽心人還沒進屋,她那急切的大叫聲卻迅速地傳進了佣人阿英的耳中。
「夫人,夫人,您可回來了,您可回來了。」阿英一听到金羽心的聲音,馬上就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地高興起來。「夫人,你快來看看,他,他究竟怎麼啦?」
「怎麼回事。」金羽心心急如焚地聞聲沖進去,一看到阿英趕緊問道。
「夫人,他,他好像,好像沒有呼吸了耶!」阿英神情十分害怕地指指了躺在在床上的胡家銀。
「什麼,什麼?」金羽心聞言,大驚失色。
她趕緊走向床邊。
撲向了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胡家銀,她伸出食指在他的鼻口探了探。
良久,良久,她才把自己的手指放下來了。
「夫人,怎麼樣,……」這時,聞聲趕過來的白孝文和金家二老站在一邊也非常焦急地望著金羽心。
「孝文,你來看看。」金羽心帶著哭腔地對站在一旁的白孝文道。
「嗯。」白孝文听了,向前一步,也試著伸手在胡家銀的鼻口處探了探。
「怎麼樣?」全家人的心都緊張極了,全部的希望都懸在白孝文那伸在胡家銀鼻口處的手指。
他們問完,便緊盯著白孝文的臉,不敢有絲毫的放松,生怕一轉眼間,便錯過了白孝文任何的考究來。
「嗯。……」白孝文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只好輕輕地搖了搖頭。
「阿爸,您老來看一看吧。」最後他輕輕地對金阿爹道。
阿爹听了,一語未吭地趕緊向前一步,十分熟練地伸出他老人家的食指和中指放在他的鼻口處稍微探了探。
「怎麼樣?」大家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了,輕言細語地,仿佛怕驚動了他的觸覺一般。
「大家請放心,按照我的老經驗,他應該還有些微的鼻息。」老人仔細地探了探,凝神片刻,後,終于慢吞吞地告訴大家。
「啊……」大家听了,頓時把那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老人的話還沒完,他看著大家緊接著又說。
「什麼?」大家一看,老人的話還沒完,那顆本來就已經很脆弱的心在片刻又緊張了起來。
「不過,我看他的命若游絲,一定是元氣大傷了,應該趕緊去請醫生來,要不然,他也不會撐太久了。」
老人又伸手指翻了翻他的眼楮,最後確定地告訴大家,其實還是盯著金羽心和白孝文在說。
「好,好,我馬上就叫人去請醫生。」白孝文听了,趕緊對老阿爹說。
「阿英,阿英……」他一轉身去找阿英。
「哎,我在這里呢。」阿英其實就在他的身後,聞言,她立馬便站出來了。
「你,快點叫司機老王趕緊去找醫生李濟李老來。」白孝文此刻非常鎮定地對她吩咐道。
「好,先生,我馬上就去叫他。」阿英听了趕緊就沖向門外,告訴那個還坐在車里面待命的司機老王。
大約一兩支煙的功夫,司機便把李濟李老先生請到了。
「哦,總裁先生,怎麼回事?」李老一進來,就看到白家一家人神情都非常凝重地站在屋門口迎接他,他便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李老,真是麻煩您了。」白孝文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在簡短的客套後,李老便來到了胡家銀的床前。
給他做了簡單的診斷後,李老抬起他那帶有老花鏡的眼楮,盯著白孝文。
「哦,白先生,我剛才給他做了一個粗略的診斷,發現他的脈象非常的紊亂,好像此前,他還是非常正常的,最近,可能是他的心理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才會出現如此的情況……」李老語調十分緩慢,聲音也十分的沉重。
這時,他的助手在一旁開始給胡家銀打針輸液來了。
「這……」一听此話,金羽心和白孝文互相看了看,便在心里了然一二了。
尤其是金羽心听了,她不禁低下了頭去,她為她的舉動而引起胡家銀的生命垂危而感到萬分的痛苦。
「啊,李老,按您剛才所說,他,之前是不是很正常的呀?」金羽心猛然發覺李老的話里有話,搶先一步問道。
「對,那是非常肯定的。」李老說完便摘下了他的老花眼鏡,拿出那小花手絹在鏡片上擦了擦,然後又戴了回去。
「可是,可是,當時,醫生說,他,他已經失去了語言意識和知覺意識呀……」金羽心頓時在心里升起了一團濃濃的疑團。
「當時,他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我想,一定是夫人您疏忽了什麼了,我想,大夫一定是說他的語言意識和知覺意識是暫時性的失去了,並不是說他從此以後就全部地失去了知覺,那麼,這就成了一個植物人了,但是,事實上,他不是。……」作為醫學界的權威,他的話說出去,應該是一言九鼎的,無人會質疑他的話的真實性。
「可是,可是,他,他一直都是由我照顧的呀,他一直都是這樣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的呀。怎麼會……」金羽心听了,簡直覺得難以置信。
難道一直以來,他,胡家銀是有知覺的,但是,他卻硬是裝作什麼也不知,什麼也不曉呀?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