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他一直都是由我照顧的呀,他一直都是這樣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的呀。怎麼會……」金羽心听了,簡直覺得難以置信。
難道一直以來,他,胡家銀是有知覺的,但是,他卻硬是裝作什麼也不知,什麼也不曉呀?懶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李老,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金羽心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免還是要問上一問。
「夫人,請恕我冒昧地一問。」李老听了,他看著金羽心,征詢地問了她。「他,之前是不是你的老公?」
「嗯,那是在我一氣之下離開孝文後,被他發現了。而他,以前又是我的戀人,他本來就非常的愛我,而我,對他也並無惡感,在別人的面前,我們早就是以男女朋友相稱的。可是,可是,突然之間,我就有了新男朋友了,而且還是一個集團的總裁,多金而且又帥氣。他知道後,他就很氣憤,也非常的不甘心。于是,他就認定我是一個拜金的女人,為此,很是看不起我。……可是,不久後他看到我依然是一個人,心里就非常的開心。于是,他,他就開始天天跟蹤我。恰好在那天我就要被一個惡人強、暴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了,那一次,正是由于他的及時出現,才讓我幸免于難。再說當時我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他又悉心地照料著我,並且還時不時地帶我去醫院檢查身體……在他的照顧之下,我的身體也逐漸復元。後來,由于我自己有了身孕,而自己又無法去工作掙錢來養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哎,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才決定重新跟他在一起了……」金羽心听了,也不含糊,馬上就竹筒倒豆子似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李老。蟲
「那麼,他是不是非常的愛你?」李老不理會她的神情,又緊接著問道。
「嗯,應該是這樣的吧。」金羽心應道。頓時,在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五年來的相依相偎,那如昨日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就在那剎那間……她的心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他們在那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區生活當中,回想起胡家銀對她的種種好和對兒子騫琪的種種愛來,那種溫暖如昨,那種溫暖至今思來還意猶未盡,那逝去的昨日喲,依然如此鮮活地浮現在眼前……
于是,有一種叫眼淚的東西,便不由自主地從她的眼眶里慢慢地流了出來。
「那麼,他這次受傷成這個樣子又是為何?」李老猶如一個推理的高手,他要把事情的真相一層一層地剝了開來。
「他,他是為了救,救我,救我們全家人呀,才會遭到歹徒的襲擊和報復。」金羽心對此事記得非常的清楚。
于是,她又把她姐姐葉春紅如何設計來報復她們全家的事情又一一地告訴了李先生。
「哦……原來是這樣啊。」李老听了,頓時一聲長應聲。「嗯,我明白了。現在,事不宜遲,得趕快給他補一補安神補腦之類的東西了。」
「喏,就是這個。」李老非常快地在他的便箋上匆匆地寫上一行字。
然後便交在那個站在一邊的白孝文。
「老王,你趕快去辦一下,去附近的藥店里買一下這單上的藥並且讓醫生配制好就迅速送來。」
白孝文命令老王道。
「是,總裁。」老王接過紙條,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很快,老王領命而去了。
「哎,白先生,您過來一下好嗎?」忽然,李濟老先生輕輕拍了拍白孝文的肩膀,非常溫和地對他說道。
「哎。」白孝文看了李老一眼,便跟著他走出了房門。
「嗯,是這樣的。白先生,我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對你的心胸是一個考驗,對你的感情也是一個考驗……」李老先生看著那個如此瀟灑,如此飄逸出塵的男人說道。
「我知道。李老,但是,他是我兒子的養父,是我妻子的恩人,也就是我的大恩人,現在,他現在遭此大劫,我不給他治病,誰給他治病啊?」白孝文一臉的沉重。「再說,他現在家里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
「嗯,對了。對了。白先生,你真是一個大好人,一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人喲。」李老先生聞言,馬上就豎起大拇指直大夸白孝文了。
「李先生,您也知道,我也是一個貧苦人家出身的人,如今能混到這個地步,還不就是靠的一些做人的良心和為人的誠信嗎?」白孝文听了,苦笑著說。
「我當然知道,也不盡其然,這當中主要還是靠的是您自己的智慧,然後才是處事的原則和為人的方式哦。」李老微笑著繼續說。
「哪里,哪里……」白孝文非常謙虛地。
「呃,白先生,我剛才看了看這位躺在床上的先生,他其實並無大礙,只是,只是因為突然間受了什麼非常致命的打擊,他本來就非常虛弱的身體才會出現如此的反復。」李老最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調對白先生說道。
「哦,這事,李老您可能不知道。」白孝文听到這話,頓時笑了。「他可能,可能是因為內人這幾天之間突然不見了,就以為,她再也不要他了,再加上他這些日子里都是她在親自照料服侍他,他在一夜之間卻再也沒有看到羽心了,所以,所以,他可能從這件事上看到了什麼不好的苗頭吧,因此,才會受到如此的打擊吧……」
「哦,是這樣?」李先生听了含首點頭道。「那麼,是什麼事情讓夫人在突然之間幾天不見了呢?」
「這……」白孝文听了,神情十分的尷尬,卻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哦,那既然是這樣,想來那位夫人的恩人在再見到夫人以後,他的心智會慢慢地恢復,他的元氣也會慢慢地得到調解,病情也就不會再去惡化了。」李濟李老先生也不強人所難。非常理解地對白孝文說。
「好,李先生,我一定會讓內人好好地照料他的。」白孝文听了,感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沒事就好。」
「嗯,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生氣。如果他一旦生氣了,難免會讓他的神智受到非常大的影響,最嚴重的後果便是他的精神世界從此就混亂不堪了……因此,如果他看到夫人,萬一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請白先生您千萬不能生氣,更不能動怒。……以免造成什麼不堪的後果來。」這個老醫生交待道。
「好,好,我一定照辦。」白孝文頓時滿臉笑容堆起來了,卻顯得那麼的牽強和做作。「李老,您不知道,現在我公司簡直是亂成一團糟啦。我哪還有閑心情去管這些不著邊際的事喲!」
「嗯,好。白先生,我剛才開的單子,可照此藥方每天給他補充一次。在一個月後,我會再來復診的。」最後,李先生收拾起他的工具,在臨走前對他說。
「好,謝謝您呀。李老。」白孝文跟他握手道別。
「再見。」李先生朝他擺了擺手。
「再見。」白孝文也非常有禮貌地把人家送到了家門口後,看著他上了自己的車,在汽車發動前,他朝對方也擺了擺手。
汽車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卻還依然站在了那里。
此時,他的腦子里盡是一些浮光掠影般的景象,一會兒是金羽心跟那個臭男人城武大色魔在一起親熱時的情景,一會兒又是金羽心在家里悉心照料胡家銀時的親密動作,一會兒又是那個非常性感嫵媚的貼身秘書小蜜對他極盡獻媚的情景,……然後又是金羽心委身于大色魔懷里時的他所熟悉的氣息和動作,一會兒又是胡家銀看著金羽心情深款款的目光……
不,不,他在心里痛苦地大喊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愛的女人總是要被別的男人所掠奪?而我不愛的女人卻要來向我投懷送抱?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是我無能嗎?
還是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如此的骯髒和齷齪?
好久,好久。
他覺得他的神經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他整個的人都快要崩潰了。
可是,有一個聲音卻馬上在叫住他,白孝文,你千萬不能倒下了,如果你倒下了,那麼這一大家子的人可都靠誰呀?
可是,可是,又有誰能解他那內心里的煎熬?
白孝文站在家門口呆了片刻,便急沖沖地跑進屋里。
「羽兒,羽兒。」他不顧一切的在客廳里大聲地叫道。
他不敢走進那個胡家銀的屋內,他害怕他看到金羽心又當著他的面對他做出如此貼心而親密的動作,他怕看到那個男人看著羽心那非常依戀的眼神。
雖然,他明知道他還是一個病人。
「啊,孝文,怎麼啦?」金羽心聞言,趕緊跑了出來,看到白孝文滿頭大汗的樣子,以為他那里不舒服了。
「來,寶貝,你快過來。」白孝文一看到她,有氣無力地說,並且朝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