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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雯一開門便看見那張微微笑的臉。
他喝了酒,像是有些高興,一進來就將她摟在懷里,腦袋不停的在她脖間蹭著。嘴里喃喃的沒有說些實質性內容,像是個孩子,不過一天沒見,這就開始撒嬌。
「喝酒了?」她問。柔軟的手放在他腰間。
他「嗯」了一聲,下巴在她肩上動了動,仍是閉著眼,極盡享受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她剛洗了澡,肌膚間是淡淡的花香味,他很喜歡。
曦雯心里輕嘆,反過手去關好了門累。
「不是陪你媽媽嗎,怎麼喝上酒了?」她靠在沙發上,腿上,是他的腦袋。
澤南的臉貼著她的肚子,听她說話,又靠近了些,手里握著她的手,十指相交。
「從爺爺那兒出來,被人叫去喝一杯。」他抬眼看著曦雯,裂開嘴笑。
今天他心情確實是好,她看得出來。好久沒見他笑得這麼雲淡風輕又放松的。
「陳宇廉?」她垂眼看他。
「嗯。」他點頭,吻了她的手背檬。
曦雯動了動身子,另一只手拍拍他,「要睡就去洗洗睡了,滿身的酒氣好臭。」
澤南嘿嘿一笑,一會兒,慢騰騰的翻身坐起來,目光晶瑩剔透,泛著光。
「留我?」他勾了勾唇,一抹沾沾自喜的笑。
曦雯看他一眼,站起來徑直走開,往臥室方向去,「你肯走嘛?」說完這話她覺得不太對,于是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轉回頭去,只見澤南正悠然的癱坐在沙發上,未幾,低低的笑出聲來。
她有些惱,心想真是討厭,嘴上就嚷開了,「你去不去洗,不洗自己睡沙發。」說完,咬著唇轉身進屋,順手就將門關了。
澤南見她明明是害了羞,卻還一副死撐的樣子,心里沒有來得一陣暢快。他站起身,月兌下了外套,哼著歌進了浴室。
曦雯本是靠在門上的,親耳听見他在唱,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把她留下……性質高漲得很,也不知道在興奮什麼。
她撫了撫額頭,閉了下眼,無奈的走到床頭甩開拖鞋上了床。
莫澤南一會兒就洗干淨過來了,他關了燈,模索著鑽進了被窩,從身後抱住了那個裝睡的女人。
「睡了?」
黑暗里,男人慵懶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曦雯閉著眼,應了一聲,「嗯。」
「睡著了?」他又問。
「睡著了。」
「睡著了你還說話。」
「莫澤南你不睡就出去,明天我還要早起呢。」曦雯有些炸毛,手肘朝著身後他的月復部就是一記狠的。
她是想狠狠的給他一下,卻真心沒用力。
澤南彎了唇,探過頭去吻她的臉,「我就只是想,跟你說會兒話。」
曦雯緩緩的睜開眼,心里微微一動。
「我很累。」他說。
曦雯感覺得到,他說完這話,像是全身都放松了一般。她的耳邊,是他溫潤的氣息。
他的呼吸,竟然會在這麼多年以後,離得她這樣近。莫名的,她的鼻子有些酸。
她在他懷里緩緩的轉過了身。
「我知道。」她說。兩個人都側著身,黑暗里那僅有的一點光亮,足夠看清彼此的目光。
她的手放在他腰間,「這些年,你承受了太多。」
澤南抬了抬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呼了口氣,閉上眼,「可是這麼辛苦,很值得。」
「為了家人,再累再苦,都得扛下去。」曦雯貼在他的胸口,清淺的說著一字一句,「他們,是你的責任。」
澤南吻她的發絲,抿在唇間,他說,「我的責任,還有你。」
曦雯心房一緊,放在他腰間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
這樣的肺腑,這樣的坦誠,讓她有了負擔。他的責任,她作不起,她配不上。
她拍了拍他的背,說,「睡吧。」
「曦雯。」他低下頭來,幽深的眸子在暗光里,這會兒尤其閃亮。
她看著他,等他的話。
「母親說,改天回家見見爺爺。」他說。
曦雯愣了一會兒,迅速的回國了神。她又說,「睡了,真的很困。」
*
早上,莫澤南起床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朦朧的叫了一聲,外面有人應。
莫名懸著的心又莫名的落了下去。
他從床上起來,拿了衣褲穿上,一邊扣襯衫扣子一邊往外走。
曦雯在烤面包,見他出來了,笑著說早安。他過去吻她的額頭,猛的想起她曾說沒有刷牙不準踫她,這就看見了她微皺起的眉。他笑著,往浴室走去。
刷完牙,雙手撐在洗手池邊,從鏡子里望著自己的臉,抬起下巴模了模才長出來的胡渣,動了動眉毛,拿了毛巾開始洗臉。
熱水剛放到一半,突然想起昨晚說起那話題,他頓了頓,轉頭跟外面的人說,「抽個時間吧,跟我回家一趟。」
曦雯正喝著牛女乃看報紙,剛觸到杯口的唇明顯的僵了一下。她喝了口牛女乃,拿面包咬了一口,然後說,「再說吧。」
浴室一時沒有聲音。
澤南洗完臉出來坐在餐桌前,端過女乃杯拿到嘴邊,卻還是沒有喝。他看著她,許久才說,「最近你們社也不太忙,應該有閑暇的。」
曦雯埋著頭,又喝了口牛女乃,視線在報紙上沒有動過。
她「嗯」了一聲,淡淡的。
這不咸不淡的態度讓澤南有些怒火中燒。昨晚也是這樣,不明著說,去不去也沒個明確答復。
「啪」的一聲,杯子放在桌上的聲音有些大。
曦雯抬起頭來,看著他,半晌,她疊起了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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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快樂。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