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南打了車回去,司機問他去哪里,他抹了下臉,說你隨便找個方向走吧.
他心里,有些事情裝得越來越滿,像是不小心就要溢出來。向來,不管是情緒還是脾氣,他都能控制得收放自如,可是一旦遇到了她,那堅固的堡壘就好像脆弱得不堪一擊。
最近他很容易發怒,他不止一次的听Ann說開會的時候部門經理一次比一次更加小心和拘謹,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他。一直以來,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雖說不太愛對著人笑,但也難得的在會議上發火,有什麼事,都是私低下來。可是這段時間,他成了眾人眼中的暴君。
他望著車窗外,眼見那法國梧桐一棵棵從身邊穿梭而過,心里莫名的躁動。他知道,他不會忍得太久。
司機再一次問他去哪里,這一次,他毫不猶豫的說,麗陽公寓。
曦雯正在屋里收郵件,听到門鈴聲,她在原位上默了許久,這才起身去開門累。
他單手撐著門框,看著曦雯那張卸妝之後素淨的戴著框架眼鏡的臉。他不說話,她也不吭聲。
這樣的沉默對峙,足足有五分鐘。
好吧,他投降。
他看著她,輕輕的勾了勾唇,說,「我很想你。」
她說,「你看見我了。」語氣那麼淡,淡的,讓他心慌。他不要這樣的交流。
「曦雯,我們不應該這樣的。」他彎了腰,雙手扣著她細細的手臂,眼里那波光流動的,像是有了些乞求檬。
曦雯眨了下眼,只覺得心尖子犯疼,可臉上依舊是淡如止水。
「在把我家杯子砸個粉碎、並且撒了滿屋子牛女乃弄得一地狼藉不收拾之後,你跑來跟我說你想我?」她嘴角一挑,「你說說,我們該怎樣?」
「對不起。」摔東西是我不對,我道歉。他沉了沉氣,態度很好。
曦雯輕笑,「你沒有對不起,是我,是我惹惱了你而已。」
「曦雯,跟我一起去見家人,就這麼為難你?」他問,越發小心翼翼的口吻。
曦雯轉了下眼,轉身往里走。澤南在原地站了站,關上了身後的門。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長時間的沉默。
終于,他再次開口。
「你是我女朋友,長輩想見你,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他拉著她的手,將她攬在懷里,輕撫著她的頭發,語氣和動作都寵溺溫柔得不像話。
曦雯掰著手指,許久,還是不發一言。
他心里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既是要帶回家,那自然是讓家人認可她的身份,以後,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好像一點也不願意。
沉默得久了,人也就沒有了信心。到後來,他扳著她的臉望著她的眼楮,問,「你是不願意見他們,還是,不願意承認你跟我的關系?」
曦雯笑,「我跟你是什麼關系?」那聲音小小的,卻是不可否認的輕佻。澤南紅了眼。
他將她壓在身下,急急的喘氣,雙手握著她的腰,咬牙切齒的,「你說你跟我是什麼關系!」說著,他俯身下去。
他的吻就這麼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曦雯閉著眼死死的抓著身下的布藝沙發,什麼時候他的手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撫上了她的胸,她都沒有知覺,大腦,混混沌沌一片模糊,只有淺顯的意識告訴她,這個男人他又要迫使她做那她不願意做的事。不,不是不願意,是恐懼,是害怕,是躲都躲不及的一場噩夢。
澤南起身將她抱進了房間,柔軟的大床里,他壓在她身上,不遺余力的就將她的衣服悉數褪盡。
她抓著他的手臂,睜著一雙大眼楮。她讓他關燈,跟上次一樣,瑟縮的,苦苦哀求的語氣。
可是今晚,他沒有答應她,他就想看著她,就想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以及在他身下綻放的每一個動作。
她的雙手,在他的手探入她身體的時候死死的抓著身下的床單,她咬緊了雙唇,痛苦的看著上方給予他這一切的男人,他那充滿欲.望雙眼,像是沉重的讓她掙扎不了的一張大網。這樣的給予太殘忍。
終于,那等待中的疼痛如期而至,耳邊是男人沉沉的一聲低吟,想必,快慰是如期而至。她閉上眼轉開了臉。
身上的重量似乎越發的沉重,那一下下的撞擊,像是要將她的靈魂撞碎,然後再以一種非正常的方式拼貼起來,拼湊成一個早已不完整的程曦雯。
幾乎是忘記了呼吸,就像是一條被拋上岸的死魚,沒有了水和養分,只是在那里等死。
她以為他做完了就會放開她,讓她好好的呼吸,她以為他做完了就會放開她,讓她用她自己的方式活著。可是沒有,他永遠都完不了,而且,他還用手壓住了她的手腕子,讓她的手里空無一物,沒有了救命稻草,她仿佛更接近了死亡。
她雙手的十指不正常的彎曲起來,扭曲可怕,莫澤南看在眼里,心痛得難以形容。
他攫住她的下巴,臉湊過去,小聲的喊著,曦雯,你睜開眼看著我。
你看看我……
看看我好不好……
不管他說多少話,不管他的聲音是有多溫柔,只要他還埋在她的身體里,她就無法恢復到正常的狀態。她不敢睜開眼,不敢看見男人那充滿情.欲的眼楮,更不敢,看他是如何折磨著她的身體。
那縴薄的身體,與他緊密相連的那個地方,疼得讓她左右心房都揪在了一塊兒,上一次,這一次,她都在發抖,可是他早已身陷情.欲,完全的感覺不到。
他說,曦雯我愛你。
她上下牙齒緊緊合在一起,說不出一句話,可她卻只想說,莫澤南,我求你……
求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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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曦雯為什麼這麼抗拒哎
我要去睡了,還有四個小時睡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