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是想看我笑話的。那我平黎可以告訴你,我即便瘋了傻了,就算人老珠黃,孤死在這冷宮之中,也和你這個逍遙自在、瀟灑不羈、常常身旁美女如雲的江隱覺毫無瓜葛。你走!立即,馬上,現在就滾出福壽宮。」
這一番氣話反而讓江隱覺自慚形穢,無語相答。
看著快要落下滾滾淚水的平黎公主,江隱覺漸漸伸出了那雙兩年沒有抱平黎的手,慢慢地靠近了嬌如朱雲、眼流如水般的生著悶氣的平黎公主。
其實她沒有抱怨,更沒有恨,那愛一個人從熾烈到心涼的痛楚如醞釀的苦醇一樣在身體里波瀾起伏,跌宕不已。
那忽明忽暗的幽光把兩個人緊緊的擁抱拉得特別特別長,似乎已經旋轉成一尊牛郎織女七夕時相會時難舍難分般的雕像。
兩年來,對于那深手宮閨的平黎來說度日如年,今天這一次再與情人相會已經不能用年來計算了。
這一個深深的擁抱已經是她覺得苦盡甘來的幸福一幕了。
兩人沉默無言,那外面簌簌的落葉聲是他們唯一可以傾訴表達的那種悲喜交加的聲音。
江隱覺撫著平黎 亂的發絲,俊眸里夾著無以復加的自責之情,一個深情愧疚的香吻緩緩落在了平黎那粉女敕鮮滑、印著淡淡淚痕的臉上。
兩人終于熱烈忘我地擁吻在一起,夜似乎也不舍得打攪這一對再度相逢的苦命鴛鴦,那呼呼的風聲平息了幾分,只留一狐彎彎的長月懸勾在黑色的蒼穹之上……
可是好景不長,福壽宮的門竟然吱呀一聲開了……
「公主,門外任侍郎不顧勸阻闖進來了……」
鳶蕊上氣不接下氣地橫沖直撞進來,卻見得公主和江隱覺正深情脈脈、沉醉其中的瘋狂地吻著,頓時煞白的小臉紅了大半,吱吱嗚嗚不禁氣焰收斂了幾分。
好在平黎公主似乎早就料到有人會來福壽宮做客,二話不說就掙月兌了江隱覺還難以放開的熱吻,慌忙不顧他情願與否就一把推進了那雕琢精致、紋理細膩的松木櫃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