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呆呆地觀望眼神昏暗、神志迷糊的任越雲常常自言自語,有時候甚至自暴自棄,可是卻始終不張口說出真相,只是大聲地喊叫著「我不是豫國的太子!我不是豫國的太子!」
他變得有點無法自控。
那雙曾經炯炯有神的眼楮變得異常可怕,偶爾發出歇斯底里的怒氣和痛恨。
這讓很多人不知所措。
不過復定听到他說自己不是豫國的太子,有點霍然大悅的感覺,至少那個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復老爺沒有欺騙他,他才是名副其實的將來的豫國儲君,威懾天下。
「這麼說來,他只是為了救他才欺君瞞上的,真是一個老糊涂。」
復府里機關重重。
復定輕輕一按房間中地下室的銅色關閘,跟著彪漢一起進入了一條秘密通道。
彪漢不是別人,正是與自己共謀天下大計的叔父,也是復老爺身前的鐵桿兄弟。
他們出了那條狹長的秘密通道後,便是一片低頭見牛羊的草地,那里是雄糾糾氣昂昂練兵的黷武之地。這是為即將到來的一場大戰霍霍磨刀,力振旗鼓。
他舉起手里的一塊軍令牌,肅顏洪亮而道︰「大家好好訓練,到時候咱們一起建功立業創天下。」
此話一出,士氣大振,所有人吶喊搖旗,遙相呼應,變得更是雄心勃勃。
「不錯,有出息……」
彪漢捋著不羈的胡子,心滿意足地點頭,還重重地拍了拍他的闊肩。
「要成大事者,千萬不要有婦人之仁,否則很容易前功盡棄毀于一旦……」
「嗯!這次我們倒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虜獲兩條給我們賣命的狗,一條是任越雲,馬上又會有一條狗,那就是人們口中的青天老爺岳拯世……」
復定兩道凌厲的目光折射著一種至高的負氣,似乎天下已經攘括在掌中一樣。
「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
彪漢卯上了眼珠,很有城府地勸道。
香瀟宮。
「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玉妃松松地挽著發髻,蟠螭明絡耳笄暗暗失色,成天心不在焉、軟弱無力地坐在床上,日子過得淡若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