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途中卻恰好踫到了栗寧容,而她正乘坐宮輦往東宮皇上住處所去。
玉妃低著頭,那姣好的縴腰還是不小心被拉開了流蘇的栗寧容給瞧見了。
「哦,等等……」
那華麗的宮輦停了下來,這條宮巷中並無其他人,偶爾一些宮娥或是太監匆匆路過。
她梳著湖色燕尾翹髻,身上玲瓏翡翠垂掛,一條稀有的酥腰帶。
玉妃揣測,栗寧容怕是背後有皇上撐腰,最近賞賜怕也是不少。
日前鬧出這麼個太子的大窟窿,讓皇上進退兩難,唯一能助之一臂的唯有眼前這個有著雙重身份的女人了。
若是如此,她玉妃也不敢輕妄她。
「這不是被皇上打入冷宮的玉妃嗎?這麼匆匆是去哪里啊?不過我倒是納悶了,這種死氣沉沉的宮闈牆垣有什麼可以讓你閑逛的?莫不是有什麼要緊事吧?」
栗寧容一向對皇上寵妃懷恨在心,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不冷嘲熱諷一般心中反而會起疙瘩。
「我猜猜,你不會是去找皇上吧?不過好像你走錯了方向了吧。要知道一個被遺棄的冷妃想要重新翻身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是你現在這樣,或許還會適得其反。我老實告訴你吧,皇上呀,最近都在氣頭上,龍體越來越差。多虧有本宮這個淑賢善良的寧容在身邊細心伺候……所以你就甭費這個心了……小孟子,咱們走……」
栗寧容輕蔑地瞟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玉妃和香兒,心中說不出的快樂,又高高在上地坐著裝飾奢靡的宮輦離開了。
「娘娘,快起來……論身份,她一個小小的寧容怎麼能駕馭娘娘之上,這不是明擺著以下犯上,侮辱娘娘嗎?」
香兒叨叨地怨了幾句。
「香兒,別跟她計較。她畢竟是鄰國的公主,尊卑之分還說不定呢!我如今只不過是個冷落之人,哪比得上人家如日中天的勢力呢?」
「恕奴婢直言,豫國國力又比不上岱國,她哪來的這種傲氣啊?你想啊,太子一事拖延已久,皇上都還未下定論。恐怕豫國也不敢貿然進軍啊,他們別忘了曾經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