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驛的呼喚,他踢門的聲音,並沒有改變她的心意。
只促使她又拿起一塊碎玻璃,在另一只手腕上割下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兩只手的手腕流了下來。
好痛啊,痛得專心,她從來不知道,割腕有這般痛。
不過,她勸告自己,沒關系的,再忍一會會就不痛了,就可以得到解月兌了。
死,有時候就是一念之間的事。
割腕是她瞬間冒出來的念頭。
他駱驛可以強行喂吃的給她,可以強行給她輸液,讓她絕食不成是吧,她可以選擇別的死法。
死的方法多的是,她就不信,他駱驛是天神,還可以起死回生。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死。
先前的絕食,只是為了逼迫駱驛,逼他放她走。
那天,她站在坡上的小亭中,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
如果她就這樣跳下去,跳下去摔死了,駱驛會不會後悔?
她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不可以的,她告誡自己,生命何其珍貴,她不可以輕易放棄。
她還有大好的光陰,她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真正關心她的媽媽,她不可以死的。
但是,這個念頭卻觸發了她絕食的主意。
她沒有想到,絕食這樣一個俗套的做法,會在她的身上上演。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是弱者在強權下唯一能夠選擇的反抗方式。
她沒想到,絕食沒能成功地逼駱驛放她走。
他是如此的囂張,竟然想出輸液維持她的生命的主意。
她被他氣暈了,人也暈了,軟倒在地上。
她兩天沒吃東西,身上本來就沒有力氣,加上失血,再也支撐不住了。
駱驛終于踢開了門,沖進了洗手間。
他踢門的動作太大,把樓下的人都驚動了。
泉叔帶著兩個小伙子闖了上來,大家涌進洗手間,均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
只見蘇茵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她的身旁,是一地的碎鏡片。
駱驛嚇得手足發涼,沖到蘇茵面前,蹲,扶起她。
「快,包扎傷口,止血。」
他語無倫次地大叫,聲音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