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沒有想到,蘇茵竟然會走上這條絕路。
泉叔連忙拿了藥箱過來,替蘇茵包扎手腕止血。
駱驛顫抖著手,拔通夏子逸的電話。
「子逸,蘇茵她割腕了,我該怎麼做?還有,你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夏子逸也慌了,一邊告訴駱驛具體的處理辦法,一邊丟下正在診病的病人,撒腿就跑。
蘇茵無力地靠在駱驛的懷里,任憑泉叔替她包扎傷口。
她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她無力反抗。
她用盡力氣,好容易說出一句話。
她說︰「駱驛,沒用的,救得了我這次,救不了下次。」
駱驛發狂地叫︰「誰說我救不了?我才不會再給你機會尋死,你以為我做不到嗎?」
但是蘇茵沒有回答他,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這次駱驛沒有听從夏子逸的安排,他抱起了蘇茵,抱著她,沖到樓下,將她放到車上。
然後,他坐上了車。
他瘋狂地開著車,載著蘇茵往城內趕。
他決定了,以後再也不要帶蘇茵來別墅住,他要讓她住在城內。
可是,他當真能夠防止她再次自盡嗎?
一個人,如果鐵定了心要尋死,誰阻止得了呢?
也許,駱驛悲哀地想,他真的應該放手了。
她討厭他,她不屑于他的愛,他能給她的再多又如何?
當初,她想向他索取,而他年輕氣盛,放棄了她。
如今,再想給她,卻沒有機會了。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真的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嗎?
淚水迷糊了視線,駱驛連忙擦干眼淚,忍著心酸開車。
他不可以這樣,他要看清路況,以免耽誤救治。
蘇茵昏昏沉沉地睡著,迷迷糊糊的,她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象是來蘇水的味道。
這是醫院特有的味道。
她怎會躺在醫院?
蘇茵猛地睜開了眼楮,她一眼就看見了懸掛在她頭頂上方的藥瓶。
藥瓶里的液體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她真的是在醫院,而且,她正在輸液。
蘇茵一時忘記了她割腕自殺的事,仿佛就回到了三年多前的那個春天。
那天,她流產了,被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