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才想起,那藥冬兒以前好想每次只吃1/4片,而我卻一次吃了4片。會不會是藥吃多了,所以……
頭一陣劇烈的疼痛,似是要將頭骨穿裂一般的難以忍受。痛苦之中,我看到了一些散碎的畫面,冬兒的葬禮由他的女朋友素雲操持著,稀疏的拜祭者穿著黑色的喪服,雖不隆重風光,但至少井然有序。然後是我睡覺的那個房間,我看到我自己趴在床邊,身邊站著幾個穿著白色醫生服的人在細語著什麼,有一位記者拿著話筒對著鏡頭說︰「在X小區X棟發現一具自殺女尸,據分析初步斷定死因是食用過量的安睡藥品。據鄰居透露,該女自殺的原因可能是無法承受相依為命的弟弟死于車禍……」
之後還恍惚的看到了什麼,卻無法看得清楚。只有最後一個瞬間,我在一條無人的馬路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我搭住那背影的肩膀將他轉過來,心上一悸卻來不急看清那人的樣貌但驚醒了。
我一掙扎,直直的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早已經在床上睡著了。模了一下額頭,才發現自己已經滿頭大汗。剛才的畫面那麼清晰,是夢麼?還是其他的什麼啟示?如果那是真的,至少值得安慰的是冬兒的葬禮並未因為我的缺席而無人打理,可如果現代的我已經死了,那為什麼這靈魂沒有在天堂之路上追隨冬兒而去,反倒來了這麼不知名的年代?最後一個瞬間的背影讓我格外的介意,反復的思索了半天才然想出那不正是冬兒的背影麼?難道……冬兒也在這里?
「小姐,您還好吧……」綠翹端著一盤精美的點心站在我的床邊,看著滿頭大汗目光呆滯的我有些擔心的詢問著。
「噢,沒什麼。只是……想出去走走。」最後的一幕我雖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樣,但憑背影和我那一瞬間不可遏止的心悸我便可確定那人是冬兒沒錯。至于他出現的那一條街道,我雖不認得但卻可以確定絕非現代產物,反倒和這個時代頗為吻合。于是,我猜想著或許出去走走我可以發現一些什麼。如果冬兒真的在這個年代,那麼我的靈魂舍棄了原本的自己轉而穿越了時空來到這里便有了理由了,畢竟對我來說,冬兒遠比我的一幅皮囊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