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沒什麼。只是……想出去走走。」最後的一幕我雖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樣,但憑背影和我那一瞬間不可遏止的心悸我便可確定那人是冬兒沒錯。至于他出現的那一條街道,我雖不認得但卻可以確定絕非現代產物,反倒和這個時代頗為吻合。于是,我猜想著或許出去走走我可以發現一些什麼。如果冬兒真的在這個年代,那麼我的靈魂舍棄了原本的自己轉而穿越了時空來到這里便有了理由了,畢竟對我來說,冬兒遠比我的一幅皮囊重要得多。
「可是……」
「叫駕車送我過來的那人隨行吧,有他在你便可放心了吧?」
其實,對于駕車那人我並無特殊的感覺。只是猜想著即然千秀令會在我的身上,那麼我的身份可想而知的重要。而如此重要的一個我,竟只由那個車夫一個人護送進京實在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釋就是家父擔心人多顯眼,反而容易成為賊寇的目標,正所謂是在精不在多,若非那車夫可以以一敵百而且絕對忠心,家父又怎麼會將我托付與他一人?
果然被我猜中了,綠翹听聞我願意讓車夫隨行便沒再繼續規勸我些什麼,雖是有些為難的樣子,還是點點頭退出房間去準備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我便听到有腳步聲向我的房間過來,約莫著大概在三步開外的地方小聲的嘀咕著︰「韓友,你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趁現在趕緊跟我說,我再想辦法去和小姐商量。若是出了去,真有個差池,你我都擔待不起。」
「綠翹姐盡管放心吧,便是豁出韓友一條命去,也絕不會讓人傷了姑娘半根頭發。」男子聲音低沉而內斂,听得出他語帶保留。從我進了官驛他擋住那些要來應酬的地方小官的架勢來看,他的身手絕不一般。雖是不懂即然身懷絕計為何要淪落到給一個女子當車夫,但換個角度來看,有這樣一個保鏢我倒確是可以安心不少。
「你的一條命我倒是不在乎,可我家小姐若是少了半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