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前半句還是真假摻半,後半句幾乎就是我全盤胡說了。我那個寶貝弟弟究竟有多少斤兩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不如此吹噓一番怎麼能把他留下來呢?何況,在我眼中他本就是完美的。
綠翹拿不得主意,于是修了一封家書寄回了穆家請示老爺,老爺倒是答應的爽快,而且還叫回信的人帶了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過來,一塊給了我,一塊給了冬兒,以示親如一家,不分彼此。
對于穆老爺如此好說話,我倒是頗為意外,印象中的大戶人家當家的人一般都極難溝通的。後來側面的跟綠翹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來穆老爺是個痴情的種,一生只娶了一妻而已,而那唯一的妻子也在生我時難產而死。雖然無子繼承衣缽一直是穆老爺的痛病,但一是無法忘情發妻,二是怕我會受繼母的氣,所以遲遲沒有續弦。
如今我平白替他‘撿’了一個兒子,一則是源與對我的寵溺,二則是了卻了他這麼多年的夙願,但是沒見過面,好歹也算是有兒子了。于是才爽快的答應下來,並不為難。
由此,我也可以知道為何綠翹總是有些怕我了,原是穆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被寵壞了也是意料中事。對綠翹究竟好或者不好不得而知,不過听了一些穆大小姐的處理,可見他對其他人可是非常……呃,嚴格罷。
不過,無論如何都好,至少我如願以償的可以把冬兒留在身邊了。
時至八月,該學的規矩扎扎實實學會了的只有坐,行,食,這三樣而已。其實,我心里很清楚,若不是看在我手中那塊千秀令的面子上,這些深宮里出來的老婦哪有這麼好的性子如此教我?我听綠翹說,別家的秀女都是排隊等著,等老婦什麼時候有空輪著了,才去坐上兩個時辰,教得多少,還要看娘家的‘孝敬’,哪有我這樣非要求著還不願意多學的。
「姐……噓。」
教習規矩的老婦人正在教我祭拜之禮,這一天跪拜磕頭不斷,我已經頭暈眼花卻仍還沒挨到下堂。不過冬兒似是比我還急,他竟爬在窗戶上拿氣音叫了一句,我剛一回頭又對我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